还偏偏就没对付过凤栖这样的。嘴上说不过他，干脆就下手在他手臂上狠狠拧了把，也算是过瘾了。
凤栖倒是喜滋滋的，反正他就乐见得段西山这般恼怒自己，看着就有生气。
段西山拿他没办法，就这么坐在他上，倒是不知何时，竟是给睡着了。觉醒来，人都不见了，只看到段瑾坐在自己榻边上。段西山还有些糊，这么个人影愣怔怔的盯着自己，还真是吓出身冷汗来。
“陛下。”
“你醒了？躺着吧，别动弹了。”段瑾语带疲惫，段西山听在耳朵里，却是有些不好的预感来。
“若是陛下主意已定，就不必问臣弟意见了。臣弟谨遵圣旨。”
段瑾没想到段西山竟会这般直接，也不给自己个机会。这下，倒是换他哑口无言了。段瑾心下懊悔竟是让段西山将这话挑了个头，如今却要换他来说清楚道明白。
段西山看得出段瑾的为难，心中略有些疑，不懂他的为难来自何。当下开口道：“陛下不必觉得为难。臣弟虽然不善领兵，却也还是能出分力的。与其将臣弟留在京城做无用人，不如在战场上多杀几个敌人来，心中反而痛快。”
说到这儿，段西山似是突然明白了段瑾的难般，转口又说：“陛下若是担心臣弟占兵权，不如派人监兵，将兵符交于那人手上。明面上说是臣弟掌权，号令三军，实际上则由陛下心腹来决定。陛下以为如何？”
段瑾听他这般说，句句都是道理，也都说道了点子上。如今放段西山去赤铎与段琮薛辛交战，谁知段西山会不会临时倒戈。若是不让他去，又如何号令的动凤栖？
段西山看他满脸寻，心知他在盘算什么。遂是也不给段瑾机会将那主意说出口，自己自顾自说道：“若是陛下想以臣弟做饵，凤栖冲锋陷阵，恕臣弟实难苟同。我与凤栖在冉疆相，见识过他的军事能力，也不过尔尔。若说真能打仗的，还真只有宋衍人。他凤栖在幕后出出主意还罢了，若是真上阵杀敌，只怕也是江湖人左派，没有章法，只管杀人。再者，陛下就真的信我与他人同前往赤铎么？”
当然不信。段瑾这话自然说不出口。若是凤栖同段西山同前往赤铎，谁知凭着凤栖那子能做出什么来。然而如今不过是黔驴技穷，实在拿不出什么上台面的法子来，只好考虑考虑甄荀这下下之策。
“不若，这兵还是由臣弟来领，而这监军便由甄荀甄大人来做？”
段瑾幽幽看向段西山：面容稚气的个少年，却总能这般洞察自己的心。若不是以往恩怨过节，利益冲突，这么个弟弟还真是要得，也算的上是半个知己了。
段瑾并未正面答话，只是淡淡说道：“明日叫人替你收拾收拾，也该搬回自己府上了。”
说罢这话，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段西山脸茫然，不知这惠帝到底是什么意。
他这边量段瑾心，却有个人不大高兴起来。撩帘子便是跟帘子惹了他般，撒气似的把掀开。又狠狠跺脚走到段西山跟前，似是要将所有不满都发泄在这双脚上。
“为何要将我剔除？我说过，除了你身边，我哪儿也不会去！就算是你不让我去，我也要跟着去，看你能将我如何！反正这次你是休想要甩掉我！”
段西山看着凤栖满脸怒容，不似作假，那撒泼的语气也不是玩笑打趣。段西山晓得这凤栖是真的生气了。
“你话只听了个表，未及里，你又如何知道我要将你剔除？”
“啊？”
段西山看凤栖傻愣愣的神，心中不由暖，柔声说道：“入了，睡觉是大事，具体的，待到回府以后，切安顿下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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