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彦微微一愣。“如果不是她拿着你的私人电话打给我,我永远想象不到你枕着其他女人胳膊闭目养神是什么样子。”她不想变成一天到晚盯着自己男人的那种女人,不想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多少案例证明男人最讨厌被女人质疑,就算真的心中有鬼,也会厌恶女人如审判官似的询问。这事儿真正落到自己头上,她就无法再像旁观者似的冷静,实际上昨晚她想了很久,给他换睡衣的时候也趴在他身上闻了半天,他身上没有女人香,也没有与女人厮磨激情的痕迹,除了那件沾染口红的衬衫。她努力劝说自己,年柏彦一定和那个女人没什么的,一定没什么。但睁开眼,她是出了奇地想要知道年柏彦究竟是怎么想的,就算他没有跟那个女人发生关系,那么有没有牵手?有没有暧昧的行为?有没有接吻?一连串的想法刺激得素叶脑浆子都颤着疼。年柏彦低头看着素叶,她眼里还带着一点点的笑,这句话说得像是随心又像是故意,他原本想要解释,跟她说那个女人不是他叫来的,跟她说他压根就没碰那个女人,跟她说他醉了酒还是很想看见她。但话到嘴边,他却迟疑了。素叶询问的态度漫不经心,又似笑非笑的,这着实令他不爽。他多少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知道是素叶找到的ub,隐约中也听到了她像是在跟什么人争吵,内容记不得了,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女人给她打的电话。由此,不爽也随之而来了。他以为她会跟他大发雷霆,他以为她会因为那个女人跟他大哭大闹,甚至会提出些无理的要求,但,她太过平静的态度让他受挫。“是吗?”他压住了不悦,淡淡笑着。年柏彦没解释太多,只是轻描淡写了这么两个字,令素叶微微征楞,唇角的笑容僵住了不少,垂下眼,良久后低低问了句,“你觉得她很漂亮?”年柏彦调整了下坐姿,“不。”她眼中染上一丝喜悦,却又听他补上句,“应该说她是年轻漂亮。”心像是被人掰开了一个口,疼痛蔓延了开来,素叶愣愣地看了他好半天,直到酸楚腐蚀了疼痛才有了反应,红唇颤了颤。她想问他,那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又想问他,你觉得她比我好是吗?可话到嘴边儿始终徘徊,又被她囫囵吞枣地咽下。她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却下意识地偎紧他,试图通过他的体温来感受他心的存在。她想让他搂紧她,什么都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告诉她。其实她是个胆小鬼,就算在外人面前如何逞强如何剑拔弩张,实际上的她不过外强中干。有些无理取闹的话她可以在平时对他质问,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反倒不敢去问了,她怕,心痛的感觉。她从不怀疑他的感情,可还是容不下一点瑕疵,那么,她不知道总可以吧?年柏彦误会了她的沉默。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捏起她尖细的下巴。“如果我跟你说,昨晚我碰过她呢?”他盯着她,薄唇微启,一字一句问。素叶的眼波微微颤抖,呼吸开始急促。他一动不动地与她对视,目光严肃认真。良久后,她轻轻笑了,有些言不由衷,“柏彦,你别闹了。”话毕下了床。年柏彦盯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一瞬的落寞。洗手池的镜子前,是剔透的水晶灯。灯光映亮了素叶的脸,亦刺痛了她的眼,眼眶湿润的那一刻她打开水龙头低头洗脸,冰凉的水珠溅在肌肤上,击退了想哭的。她怎么就没了勇气质问?哪怕像刚刚那样以笑遮掩内心的惶惶也好,总要知道他说得究竟是不是真的,她却做了逃兵。身后,是男人低沉熟悉的嗓音,“是不是我真的跟其他女人尚了床,你也像这样不在乎?”素叶一个激灵,弓着腰,睁眼看着不断漩涡的水流,久久的,喉咙像是堵住了似的。内心却在呐喊,拼命的。她蓦地抬头,镜中的她满脸是水,浸湿了睡衣的衣领和胸前布料,湿哒哒的难受极了。她用力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不……”可没了男人的应答声。她朝洗手间的门口看去,哪还有年柏彦的影子?———————华丽丽分割线—————————浴室中的花洒被年柏彦开到了最大。他站在花洒下,水珠溅到了他宽阔结实的肩膀上,又飞溅地四处八方。水流延着他的喉咙不停往下冲,突出的锁骨、沟渠分明的胸肌、紧实的小腹……古铜色的肌肤在水光中散着光泽。只是,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仰着头,任由水珠疯狂地砸在脸颊上。那张硬冷英俊的脸因不悦更是线条分明,紧皱的眉头,薄唇近乎抿成了锋利的弧度,还有下巴,倨傲地绷着,大有生人勿近的薄凉威严。突然,有双手臂从身后将他搂住。他全身一僵,刚要转过身就听到素叶带着哭腔的声音,“年柏彦,你不打算要我了是吗?你为什么说她年轻漂亮?为什么非得要刺激我?为什么要说你碰过她?她有那么好吗?她比我好看吗?比我身材好吗?比我更爱你吗?”女人紧搂着他腰的手臂还有明显的颤抖,而她的一番激动的盘问像是棒槌似的狠狠砸在年柏彦的后脑上,他这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残忍的事,马上转身。“叶叶……”他惊讶于她竟穿着睡衣不管不顾地跑进浴室,就这么抱着他。花洒淋湿了她的长发,她的睡衣,她的脸颊,还有她的眼……可明明就是水淋湿的,她的眼却红红的,令人怜惜不已。素叶仰着面,透过水光看着他,一改刚刚的隐忍和委屈,脸上倔强又愤怒,同时还有显而易见怕失去的紧张,她几乎不给年柏彦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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