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校也换了不少。”素叶愕然,“那你可真厉害,就这样还能拿到博士学位呢。”“父母去世之后,我的生活基本上稳定下来了,那个时候也没再多换学校,可能跟这点有关吧。”年柏彦给出解释。素叶敏感发现,年柏彦每每提到小时候的事儿总是模棱两可,就算提起,顶多也就那么几句,远不及别人在炫耀自己的少年史时滔滔不绝。他更像是在说别人的童年,他只是个过客而已。“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因为你自小就流窜过那么多的国家,所以才学会很多过语言?”年柏彦沉思了下,“算是吧。”素叶觉得有关系,她听过他说英文,美式和英式,也听他说过法文,甚至也听他说过西班牙语,他的发音很纯正,如果闭着眼听他讲话,一定会误认为是本国人。这绝对不能是在某个语言机构能学来的腔调,而他,也会迅速地根据对象不同来调整自己的语种选择,比如他面对的是英国客户,那么他绝对不会说美式英语,而是地地道道的英腔,这很简单,很多英国人还是很尊重自己国家的腔调,也有的甚至是听不懂美式英语,光是这么一个细节就能看出,年柏彦对一些国家的风俗习惯十分了解。就拿她来说,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在旁人听着是说了一口纯正的美式英语,但实际上,如果当地人来听她讲话的话,多少还会听出一些差别来。他回答地漫不经心,可素叶想要了解他过去的愈发强烈。想了想,开始采用曲线救国的方针。“你和柏宵跟你父亲长得真像。”她说,“光是看照片就能感觉出来,一定好多女人会疯狂地爱上你父亲。”年柏彦轻声回答,“我父亲只爱我母亲。”“真好。”年柏彦不说话了,只顾着低头下楼。素叶突然觉得气氛有点沉闷了,主要是他不说话的缘故,她觉得可能是他想起了父母心情低落,便不敢再继续刨根问底了。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道,“我觉得很奇怪呀。”“怎么了?”素叶勾紧他,“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起我梦里的那个小男孩儿吧?”他点头。“有时候我觉得你跟他的感觉很像。”素叶说了句。年柏彦眸底闪过隐隐的光亮,压下,轻淡说,“我给你的感觉像个孩子?”“不是那个意思。”素叶以为他误会了,解释,“我是说,你给我的感觉和那个孩子给我的感觉很像。”年柏彦抿唇浅笑,没接话。“你说,要是他真的存在,突然有一天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说,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怎么办?”素叶看着他问。年柏彦扬唇,“你都成我老婆了。”这话一语双关。只可惜,素叶是蒙在鼓里的并未察觉,嬉笑着道,“那他答应等我长大,然后做我男朋友啊。”年柏彦转头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却一侧头,轻轻咬了下她的胳膊。“你讨厌。”这口咬得她心里很痒,抬手捶了一下她。素叶便不再提这些事了。年柏彦背着她,心里却有点翻江倒海。是啊,是他的信念不够坚定,以为不过就是鸿鹄一瞥再无交集,只是偶尔会将那个长巷的小女孩儿拿出来在心里深处想念一下,却忘了,缘分如此妙不可言。他很想对素叶说,亲爱的,是我错了。是我错过了与你相遇的最好年华,让你在纷扰中遇上了我,是我没有深信着爱情的可贵,荒唐了一段可笑的婚姻。素叶……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她自小就是那么大胆,揪着他的衣角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死活都要做他的女朋友。没错,这世上也只有她了,敢这么无惧他。————————翌日,素叶辞职的消息就传开了。当然,作为一名心理咨询师被如此广泛关注,还要归功于她作为精石股东的身份,这令媒体记者趋之若鹜,像是挖到了宝藏似的兴奋。对于素叶的辞职一事,丁教授还是实话实说了,他没有为了保住机构声誉说是辞退了素叶,而就是对媒体记者表示,是素叶主动辞职。这对于素叶来说,多少挽回了点颜面。而这一天,当网上津津乐道时,素叶正在美美地睡觉。厚厚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绚烂的阳光。榻下长毛地毯上,散落着女人的。她醒来时,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薄毯下不着丝缕,美丽的沟壑上是新添的吻痕。看了一眼时间,上午十点多了。另一边的男人早就上班了,枕头上有一根他的短发,她伸手轻轻捻起,较硬的发质,跟他性格一样。伸了个懒腰,坐起才发现头有张便筏。是年柏彦留下的,笔锋刚劲:今晚无应酬,等我回来。极简短的话,也不像其他男人留便筏似的那么悱恻,但不知怎的,她就是能从这短短的九个字里体会他的温柔体贴来。她看着便筏很久,觉得心情好了很多。难得休闲一天。等小雅来了后,素叶去了趟花店,抱回来一大束的白色马蹄莲,小雅见她的心情状似不错,也跟着高兴地插花。她就知道自己辞职的事儿肯定会被爆出来,还不定网友和记者们怎么乱讲话呢,所以等她闲下来的时候,她也没上网,等洗衣店的小工来了后,素叶将年柏彦换下来的衬衫长裤等衣物从置物框里拿出来,将他的抽出来单独洗,剩下的都让小雅交给小工了。小雅收拾完房间后进洗手间换水,见素叶正在洗年柏彦昨晚换下来的,忍不住道,“姐姐,你知道吗,我之前服务过一家别墅,特有钱,但女主人天天一睁眼就出去打麻将,别说老公孩子的了,就连自己的都不亲手洗,每天都交给洗衣房的小工。”素叶看着镜子里的小雅,轻轻笑着,“贴身的东西怎么能交给别人洗呢?多不卫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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