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舅舅,来嘛,咱们商量下,别说好不好,你也知道我娘那性子,回头不会骂我,会直接哭到我给她跪了。小舅舅你最好了,小舅舅……”
“不想被你娘的眼泪淹了,你下回见到那小子就给我离远点,能有多远就多远!”孙得安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话,继续大步向前走。
池莲蓬小跑着继续追,小舅舅这意思是不说了,哈哈,太好了,她可愁她娘那眼泪功力了,她绝对是那种被淹就给跪的,追上了赶紧说好话:“小舅舅你真好,我一定给你找个美美的小舅母!小舅舅你想要什么样的?来,跟我说说……”她都好久没干这事了,差点给忘了。
孙得安紧紧手上的麻绳,把背上的干草背得稳些,直接转移话题:“你这么闲,就是没事干,来,我给你分一捆干草,你背着,正好活动活动,你看你那身体那么不好,多活动好。哎,快过来,你躲什么躲?”
池莲蓬死命摇头,怎么都不要,笑话,她背上那一捆草回去,等下喘气都不知道呼和吸哪个是哪个了,还是这样走回去的好,“别别别,小舅舅你饶了我。”能偷懒一点是一点啊,那捆草真心很重的,不过,“哎,小舅舅,你不是说这是那……那大块头的,怎么就拿回来了?”按刚刚的剧情,不是应该严正拒绝或者不屑踹飞?
孙得安重新背好干草,继续往前走,闻言笑了笑,“人家都说送你,是借镰刀的谢礼,咱们干嘛不收?难不成你要我放着这两捆在路边,自己累死累活的再上山自个割?不觉得那样,怎么说呢……”孙得安一时间找不到形容词。
池莲蓬接了句:“矫情。”
“矫情?是这个词?算了,就当是这个词吧。”
池莲蓬笑了:“小舅舅以前上学堂肯定没好好学。”
孙得安不干了:“怎么没好好学?上学堂那几年,小舅舅可是学堂里出了名的认真,夫子都夸我能成才。”
“那怎么还不懂?”
“后来出了些意外,没一直学下去而已。估计这词就是在后边会教吧。哎,丫头你不是想学写字?回头我找时间教你好了,你爹比我还忙,我瞧着你都没学两次就停了。”
“嗯哼,小舅舅你确定你还记得怎么写字?是谁连‘矫情’都说不出来的?”
“你这丫头……哎,我最近太忙了,没时间啊没时间,教写字还是让姐夫教去吧,一个月能教两次呢……”
“啊!能成才的小舅舅,别别别,教我教我,小舅舅我刚刚错了,‘矫情’就是我编出来的,呜呜呜,小舅舅……”
“哭得真假,得了,回去了找时间教你,别哭了,好歹掉两滴眼泪啊,你瞧你眼睛干成这样……”
两人闹腾着回了池家小院,那边还真的是缺了干草,这会子已经停下来休息了。
池康平瞧见孙得安他们回来,上前帮忙接过那两捆干草,顺道问了句:“怎么回来这么慢?莲蓬这丫头又贪玩了?”
池莲蓬直接跳起来了:“爹,我没贪玩,真的!”她就是坐在那里看着孙溪头割草而已,“真没玩。”
那边孙大横突然转过头来,朝池康平说了句:“康平啊,没水了。”
“知道了。”池康平拍拍池莲蓬的头,“走,赶紧进去,你两个弟弟又闹腾了,你娘在里头顾不过来。刚刚我过去想帮忙,那俩小子还嫌弃我一身汗味。臭小子,越大越皮痒!”
池莲蓬扑哧一声笑出来,两个弟弟真是给娘养得好,这会子嫌弃起她爹的汗味了,池莲蓬赶紧拉着自己的衣领闻闻看臭不臭,这动作看得池康平好气又好笑,当着他面闻是想气他不成:“行了,别闻了,你就是一身油烟味你弟也不嫌弃你,粘得跟什么似的。”想起来他都要吃味了。
池莲蓬本来听到油烟味还想哭哭的,哪个女孩子希望自个身上有油烟味汗味什么的,只是池康平后半句说得她顿时得瑟了,“那是那是,我弟最亲我,才不嫌弃我。”
两人进了院子,就说起在院子外正悠哉游哉坐凳子上的孙得福,此刻他手里拿着碗喝水,一边嫌弃着这水不如井里的水好喝,一边又继续来一口。
池莲蓬拉着她爹小声问:“不是干活?”
“刚刚搬了块砖,这会子手疼。”池康平的声音也很小。
“刚刚之前呢?”池莲蓬很好奇。
池康平想了下:“好像是头疼还是牙疼。”
“什么叫好像?”
池康平挠挠头:“我忘了他是先说昨晚睡觉睡不够头疼,还是先说昨天吃糖吃多了牙疼。”
池莲蓬:“……”
“娘,我回来了。”池莲蓬跨步进屋,直接往小床那边去,里头两个小家伙已经哭得不行,池莲蓬一过去,池文祥瞧见她就往她那边扑,原本有些凄惨的哭声顿时变得软绵绵的,分明就是在撒娇。
池莲蓬赶紧把他抱起来,不知道这小家伙怎么了,哭成这样,小脸都哭红了,池莲蓬赶紧拿了帕子给他擦,“好了好了不哭了,乖啊,二姐在这,不哭了……”
池文祥的哭声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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