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
若是他还是那个一事无成的纨绔,恐怕皇上也不会如此的恐慌,皇家的感情想想真是令人悲哀,上官绝想起自己小的时候甚至将上官睿当成了父亲一般,那个时候他还不是皇上,他会抱着他手把手的教他描红,他会带着他和元后,就像一家人似的出去郊外踏青,那个时候彼此的感情没有参杂那么多的利益和权势的纠葛,所以显得很澄澈,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不会在他面前显露自己的能力,宁可让他以为自己是个爱胡闹的纨绔,而他也就这么纵着他,任由他胡闹,因为一个没有能力的秦亲王府的继承人远远比一个精才卓绝的继承人更让他放心。
“阿鸾,如今这上京亦不安全,你身边也没有一个可以保护你的人,我给你找了一个会功夫的护卫,以后你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她。”上官绝一想到青鸾在宫里头受到的折磨便恨得牙痒痒,不过这段日子怕是端敏长公主也得不了好。
青鸾接过那碗看了一眼夏至道:“要不你也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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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上官绝摇了摇头道,“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去一趟的,他是死在那里的,查不查的清我都要去一趟,这是身为人子的责任。”
青鸾沉思一会,才又问道:“皇上能答应?”
青鸾打开了盒盖,里头是淡绿色的膏冻状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闻着便让人神清气爽,身上的鞭伤已经开始愈合了,只不过因为伤痕过深,恐留下印记。
“你怎么了。”青鸾这才发现上官绝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
“世子妃,这是世子前些日子找来的血燕,对身子极好,让奴婢每天都给你炖上一盅。”夏至将东西放到一边,上前扶起青鸾。
“我在呢!”青鸾低声应了一声。
“阿鸾,如今岭南那边不稳,而西北那边也不安静,年前的时候,戎人便集齐了十万的大军屯兵西北边境,年初的时候甚至已经打过了一仗,西北军第一次吃了败仗,失了一所城池。”上官绝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已经平静了下来,西北军将领交替,那些长年累月都镇守在边境的人岂是那么好驯服的,他们唯一服的也就只有上官淼,皇上派了自己的心腹去,他们虽然面上不说什么,可是心里头始终不会服气,人心不稳,这吃败仗是迟早的事。
“阿鸾,我想去西北。”上官绝坚决的说道,他的话才刚出口,便明显的感觉到青鸾的身子颤了颤,上官绝的心不由得一紧,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鸾,端敏长公主似乎对青鸾心怀不善,而这边二房也有自己的打算,若是将青鸾留在上京,他真的难以心安,可是西北,他怎么能不去?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灰鼠皮的大耄,上头还有雪粒子,夏至连忙上前解下了那件大耄,上官绝也没有立时靠过来,而是在暖炉边上待了一会,等身上的寒气去了些,才走到了床边。
青鸾不由得一怔,野水一战?她记得上官绝的父亲便是死在那场战役里的,所以上官绝的父亲死不简单?青鸾心头微微一抽,所以刚才上官绝的反常不是因为老王爷要让他去西北,而是因为他发现父亲的死不简单吗?
那一双幽深的眸子可不就似曾相识,所以她现在嫁的不仅仅是秦亲王府的世子,还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大夏朝的首富?
西南多山岭,沼泽瘴气毒虫是出了名的多,因而镇守西南的将领除了有领兵打仗的头脑之外,更重要的是要熟悉那一带的情形,而岭南刑家多年来一直镇守在那里,可以说是当地的地头蛇,全家上上下下的男人都是武将,可是这关键的时刻,刑家之人却个个称病,上官睿知道这是刑家的人知道刑悠悠在上京的遭遇后缩表达出来的不满。
正月初十的时候,岭南刑家飞骑上奏请辞,皇上虽然惦记这西南的兵权却不敢在这个时候贸贸然的收回来,因为西南那一边又开始蠢蠢欲动。
夏至连忙识趣的退了出去。
“世子回来了。”外头传来丫鬟的声音,不一会上官绝便走了进来。
“阿鸾……”过了好半晌,青鸾才听到上官绝声音暗哑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过去的二十几年的人生来,因为有着荒唐的名声,上官绝一直都没有正式领差事,身上也就一个秦王世子的头衔,青鸾却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那朝堂上的事一旦插手进去就难以抽身了,她宁可上官绝一直这么吊儿郎当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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