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解释,他是我的夫,我是他的妾。”残忍的话说出,杜菱儿掰开杜威扣住她双肩的手,转身迈步,她要忍,哪怕忍得咬碎牙,她也得忍。
看着她转身,杜威隐忍多日的惶恐,不安的担忧终在这一刻爆发。
“啊!为什么?为什么?”杜威悲痛的仰起头,重重的跪在地上,又手抱着头,如受伤的野兽般嘶声吼。
不是这样的,他一定是听错了,菱儿怎么会真的爱上乔莫栾,她向他说过,进乔府是无奈,如果有选择,她也不会进乔府,被乔莫栾纳为妾,更不是她愿意的,是老太君看中了她,她明明说过,她明明说过,不可能是骗自己的。
菱儿不会背叛自己,她还说过,她的身子,乔莫栾从来没碰过,除了他,再没有别的男人,她说过,她说过。
听到这声音,杜菱儿的心如被撕碎了般,突然转身,跑向他,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头,不让他再叫出声。“堂哥,你别这样,如果把乔府的人引来,你会被......”
杜威猛的抬头,反握住她的双肩,力大之下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般,阴霾满布的嗓音冷若寒冰。“你叫我什么?”
她叫他堂哥,在他们接受了彼此,认定了彼此,她就没再叫自己堂哥了。
杜菱儿看着杜威双眸中满是猩红的血丝,心如刀割,紧咬着银牙,还是从红唇吐出两字。“堂哥。”
“堂哥,你真又叫我堂哥。”杜威的双手无力的从她双肩上滑落,压抑着从内心中暴发的绝望,又抓住她的双肩。“菱儿,你是故意的,故意骗我的,对不对?”
杜菱儿摇头,除了摇头,她不知道怎么办?
她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他今晚会来,她就不该说那句话。
她想解释,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她不想把止柔扯进来,止柔是贵妃,帝君又这么宠她,当年她一句话,帝君放过了杜家,她真害怕,惹火了止柔,她又一句话,杜家满门超斩。
他们斗不过止柔,止柔身后是龙家,是皇族。
“菱儿。”喉咙处一阵剧痛击来,痛得杜威发不出声。
心更痛!痛得他浑身颤抖!
反射性的松开杜菱儿,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衫。
这么痛,怎么可能是假的,他能自欺欺人吗?
杜威后悔,他怎么这夜来看她,如果他没来,没听到她那句话,他还可以自欺欺人,他真的不相信菱儿不爱自己了,她爱上乔莫栾了。
可是当年,柳止柔不是也放弃了乔莫栾,进宫为妃了吗?
两人分隔太久,感情真会淡吗?
无法承受那侵入骨髓的痛,如满天风雪席卷而来,那漫长的痛楚,那无境的绝望,噬啃着杜威的心。
失去,这两个字瞬间浮现进脑海,杜威更是痛得无法呼吸,他真的要失去她吗?
不,那种失去的痛,他不想再次承受,两年前,她被乔老太君看上,选进乔府当夫人,好听点叫夫人,难听点就是待妾。
那时候,杜家无法与乔府对峙,菱儿又没说不,他以为自己会失去她,最终忍不住,她才说出心里的无奈,乔家的能力,若是她不同意,乔家若是对付杜家,他们杜家只有亡。
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失而复得,她没有放弃他,她没有不爱他,她是为了杜家才牺牲自己。
值得庆幸的是,乔莫栾对她没意思,不仅是她,其他十一个夫人都没兴趣,这让他高兴,可是,两年后,乔老太君为乔莫栾操办婚事,到了大婚那天,变成了纳妾,而纳的人还是菱儿,这无疑不是对他是打击。
他们洞房之夜,他一直躲在暗处,乔莫栾是进去了,他都忍不住想冲进去杀了乔莫栾,然后带着菱儿远走高飞,可没一会儿,乔莫栾又出来了,这让他茫然了,同时也清楚,乔莫栾对菱儿没意思,纳她为妾,只是别有目的。
至于是什么目的,他就没兴趣知道,只要他对菱儿没兴趣就好。
“堂......阿威,你快走,这里不安全。”杜菱儿真担心,刚刚他的叫声,惊动了乔府的人。
“菱儿,我爱你,不管你有没有爱上乔莫栾,我不会放手,只要有我活着的一天,你就是我的。”是警告,也是宣誓,杜威将杜菱儿的身子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中,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低头,准确的捕捉到那软软的双唇。
他的吻,不似以往满是怜惜,满是爱意,疯狂的亲吻着,发泄所有的情绪。
他的吻来得太猛烈,让杜菱儿无法呼吸,那如铁般的手臂紧紧的抱住她的腰,毫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几乎要把她勒成两半,隔着少许的布料,杜菱儿清楚的感受到,从杜威身上传来滚烫的温度,灼伤着她的肌肤,那样的温度她不陌生,每次他受了风寒身上的体温就高得吓人。
“阿威。”杜菱儿抵在他胸膛的手推拒着,疼痛和炙热交织在一起,沁入心扉。
杜威突然将她抱起,一边吻着她,一边往她的房间走去。
另一间房间的窗户下,一抹身影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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