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一行脚步渐行渐远。
一刻钟之后,那个叫门禄的龟奴又返回到窟前,有锁落地的声响,在外间刺眼的光亮中我隐约辨识出杜貔隐在龟奴身后的身影。
&qu;门禄说你们要见我?&qu;
我跟怜儿曲意承欢地福了福身子。
&qu;正是。&qu;我答。
&qu;昨夜一夜未寐,思虑许久。都怪我这死倔的臭脾气,不仅害了自己,也拖累妹妹跟着受苦。娘亲,现如今女儿已经知错了,望娘亲体恤女儿一片悔改之心,饶过女儿这次。但凭娘亲日后吩咐,女儿自当惟命是从。&qu;
杜貔挑了挑凤眉,嘴角浮动着一丝不可琢磨的嘲意,顷刻,已然换就了另一副面容。
&qu;其实,也别怪娘亲责罚你们太重,娘亲也是为了你们好,这边必当是把客人方方面面服侍得周全妥当了,才能赚到银子,咱们今后的日子也就衣食无忧。那些客人来这,无非花钱图个尽兴,若是你硬是拧巴一性子,换谁都不想花钱找不痛快不是?!&qu;
&qu;只是……。&qu;我故意在关键的字眼上打住了话头。
杜貔只听了个开头,面色便像突变的风云,变幻莫测。
&qu;我跟怜儿原本都是乡野民女,资质愚钝,望娘亲肯在女儿们身上多花些时日精心调教,请来镇上颇具技能的师傅,吹拉弹唱,学得个不说十全才艺,至少也得七八般才艺,再竞价初夜承欢恩客。若是我能将当初娘亲花在我们姐妹身上的银子十倍二十倍地替娘亲赚回,还望娘亲高抬贵手,放妹妹一条从良之路。&qu;
很可怖的静默。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