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住在最低等的下人房里,和十几个下人挤一个炕上。但是阿福家的却是给她分配了一间大丫鬟才能住的房间。
“洛侧妃,小的知道这里和您的存兰堂是没法比的,但是以小的的能耐,也只能做到如此了,还望侧王妃将就着住下。”
“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侧妃了,你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吧。”洛兰依看了看房间的摆设,挺满意。想来这房间,应该是丫环房中最好的了!位置也好,坐北朝南,冬暖夏凉!难免对这阿福娘子生出不少好感来。
这两人,一个狐假虎威,没有脑子,招人嫌。另一个却是乖巧伶俐,找人疼。她嫁个他,实在是委屈!
“侧王妃实在是折煞小的了。不管您现在或者将来怎样,您一日是主子,便永远都是我们的主子。时候不早了,您快去歇息吧,我回头叫人给您送洗漱的热水来。”阿福娘子说完就走了。不一会儿,真的有小丫环端了热水来给她。
洛兰依洗漱完毕,也不脱衣服,和衣上床躺着。
她以为他很快就会过来,因为此事关系重大,谁都想快点把事情给解决掉。但是她似乎算错了,楚云寒迟迟没有现身,直到半夜卯时,大地寂静一片,连晚上巡逻的侍卫都懒洋洋的没了精神,他才从窗户飞了进来。
洛兰依听到响动惊醒,看到的是楚云寒坐在床的另一侧,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在自己的府里,用得着穿夜行衣吗?”洛兰依揉了揉眼睛,懒洋洋的问道。这身衣服,让他看上去多了点江湖大侠的味道,不过与他尊贵的王爷身份,实在有些格格不入。更何况,这里他才是真正的主子!在自己的府上做这种小偷小摸的动作,实在是……不够大气!
“穿这身衣服保险!免得节外生枝。”楚云寒倒是丝毫不在意。说话的时候,审视着房间的种种,貌似不经意的提起:“听说你将阿福狠狠教训了一顿?”
“王爷是想找我兴师问罪吗?”
“你说呢?”
“我觉得王爷英明神武,是绝不会做出那种不讲理的事情的。”
“你的一张小嘴,还真是会说道!”楚云寒忽然拉住了她放在被子外的手,一个用力,带她入怀:“阿福是怎样的人,本王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只是这后院之事,都交由王妃掌管,他将王妃哄得舒服,王妃不动他,本王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倘若爱妃实在看不顺眼,不如伺候好了本王,到时候本王就将掌管内务的权利全部交给你,那……”
“多谢王爷美意,奴婢觉得现在这样挺好,无官一身轻!”
“……你就不想与本王好?你讨厌本王?”这话,楚云寒真的一点都不喜欢。
“无关乎讨厌,只是谈不上喜欢罢了。”喜欢一个人,挺难。可是不喜欢一个人,却是很容易。
她对他刚刚产生的一点点喜欢,都在最近发生的事情上消磨光了。
找个男人,除了要会疼女人,这个男人还必须能给这个女人安稳幸福的生活。如果跟了这个男人之后,需要整日的颠沛流离,随时担心会被什么人算计连小命都要丢掉,那这日子是没法过下去的!
“本王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了?”想他身后,有多少女人排着队想巴结他啊,苦于没有机会。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
洛兰依发觉此时提这个事情实在不是时候,一直纠缠下去,很有可能什么事都不用做了,所有时间光用来研究这样问题就够了。爱不爱,本来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一件事。就有意转移的话题:“我们先把手上的问题解决掉,再来考虑别的,行不?”
“当然。”楚云寒是讲理的,而且他心里也明白此事的严重性。用指腹慢慢摩挲着她嫩白的手背,在上面随意点画:“想来这么长的时间,爱妃已经准备好要说的话了,不妨就说来听听吧。”
的确,长夜漫漫,最近发生的种种,洛兰依已经在心里反复思量了好几遍了,就长话短说,捡最重要的和楚云寒细细说了一遍。包括怎么遇到的绿萼,怎么进了假山,怎么发现了水牢里的男人,以及绿萼和她说的种种,还有就是那张纸条。
这种事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不如她现在亲口承认,这样别人想将脏水往她身上泼的时候,也得掂量掂量了。
楚云寒一直都是安静的听着,听到最后,也是一脸的惊愕。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中有假,假里有真!看来老九最近是有长进了!”
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导演洛兰依出轨那场戏,现在看来,看似微小的事情,也似乎与这场大阴谋没有一点联系,但如果跳到圈子外面来看,就会知道,这不过是引用了一个典故:三人成虎。
如果只是纸条的事,可以认为洛兰依只是被利用了。
如果只有出轨的事,或许觉得这只是个意外。
但若是两件事情一起出现,大家就会相信洛兰依的人品有问题。
若不是楚云寒对洛兰依是绝对的信任,遇到这两件事一并发生,说不定就真的要拿她是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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