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这种阴险的手段,不过是她玉玲珑玩剩下的,又怎么可能逃得过她的法眼。
她本想把玉府留给玉千云,只可惜,有人就是习惯了把别人想得很坏,宁可杀错,也不肯放过。
敢招惹到她头上,那就别怪她,下手不容那就别怪她,下手不容情!
……
清冷的月光洒在品兰苑的院子里,廊下,四季青上的积雪被微风吹落在地上,洒的地面散发着星星点点的银光。
整个院子似乎都陷入了沉睡,一丝声音也不闻。
黑暗中,一个黑影翻过了墙头,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他飞快地张望了一下四周,见无人发觉,便提起脚步向正房溜了过去。
矮身趴在窗下听了片刻,那个黑影在窗纸上捅破了一个小洞,然后从胸前摸出一根条状的东西点燃,随即从小洞里塞了进去。
等候了好一会儿,确定里面的人都被迷香熏昏了,黑影才走到正门,动作尽可能轻地用小刀划开了门闩。
咯噔一声轻响,门闩开了,黑影立刻用早已准备好的帕子掩住口鼻,这才慢慢地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里头的人仿佛都睡得沉沉的,丝毫没发觉危险已经来临。
临窗的榻上,影影绰绰地躺着一个黑影,大概是守夜的丫鬟,黑影小心地不碰到任何东西,摸索着向内室走去。
借着月光,他看见一座装饰精致的牙床,帘子低低地垂着,严严实实地掩住了里面的人影。
黑暗中响起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一直轻手轻脚的黑影显然是有些迫不及待,立刻伸手撩起了帘子。
帘子掀起,没等他看清里面的人,脸上就猝不及防地挨了重重的一脚!
鼻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听起来格外的清晰,黑影痛得顿时就倒在了地上,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闷哼出声。
烛火随即点燃了起来,萱草和灵儿脸上各自缠着一条茶水浸过的帕子,周身穿得整整齐齐,出现在牙床的两边。
“狗胆包天的东西,连我们小姐都敢惹!”灵儿早已按捺不住,上前就狠狠地踢了那黑影好几脚,“说,谁派你来的?”
那人还在地上打着滚呻吟,萱草蹲下,扯开了那人脸上的帕子,仔细打量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半晌才说道:“小姐,好像是马四家的儿子。”
玉玲珑从床上走了下来,从窗棱中投射进来的月光倾泻在她的身上,显得她如同仙子般出尘脱俗,却又如地狱修罗般周身戾气。
马四家的儿子,听起来像是府里的小厮,玉千云也真够傻的,竟然找了这么一个蠢东西。
迷香,色胆包天的傻小子,半夜摸上了小姐的床……
下一步,玉千云又要演出一场怎样的好戏?
玉玲珑冷冷一笑,俏丽的眉眼中满是寒意,沉声说道:“按计划行事。”
“是。”萱草和灵儿立刻齐声答应,将满脸鲜血的小厮拖出了房间。
望着窗外黑沉的夜色,玉玲珑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冷笑,将身上的衣裙迅速地解开,上床躺了下来。
很快,萱草和灵儿就回来了,灵儿走到床边,一边放下了帘子,一边低声说道:“小姐,都办好了。”
萱草则飞快地关紧门窗,将地上的痕迹打扫干净,连窗纸上那个破洞都修补好了。
房间里的一切又恢复了原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萱草吹熄了烛火,和灵儿一起退了出去。
黑暗中,玉玲珑缓缓闭上了眼睛。
如果她预料得没错,很快就会有一场大热闹看了。
果然,还没等她入睡,品兰苑外头就响起了一阵震天的敲门声。
灵儿一骨碌从外间的榻上翻起身,似乎有些心急,玉玲珑低声提醒道:“别着急,再等等。”
灵儿这才发觉到自己失态,尴尬地笑了笑,和萱草一同静静地坐在外间,对外面的吵闹似乎完全没听见。
院子外头,一个声音叫道:“四小姐,四小姐在吗?快开开门啊!”
玉玲珑冷笑,都这个时候了,她不在品兰苑还会在哪儿?这说话的人倒是很有几分暗示的意味,由不得别人不多想。
敲门的声音如此之大,很快,品兰苑的厢房就亮起了烛火,有粗使的大丫鬟走出去,扬声叫道:“小姐早就睡下了,谁在外头?”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几分焦灼的关切:“快开门,我有要事找四姐姐。”
应门的大丫鬟一愣,下意识地说道:“五小姐!?”
外头的玉千云答应道:“嗯,是我,开门吧。”
玉玲珑一向御下甚严,大丫鬟听了玉千云这么说,却还是踯躅着不敢开门,说道:“五小姐请稍候,奴婢先去看看小姐起来了没有。”
听到丫鬟这么说,玉千云似乎着急了起来:“你先开门,四姐姐那里我自有交代。”
玉玲珑静静地听着外头的动静,脸上带了几分讥讽,这个玉千云还真是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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