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了,可是许多事情还摸不清底细,你是宫里的老人儿了,有些事,我想问问你。”
刘妈妈赶紧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说道:“四小姐请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容易找到了一个好主子,她自然要把握机会表示忠心。
玉玲珑想了想,说道:“旭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一直觉得旭王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把自己隐藏的那么深,一定有着很重要的原因,可是她却解不开他身上的疑团,这让她心里一直有些隐隐的不安。眼看她就要成为旭王妃了,从此至少在表面上,她将与他祸福与共,他的底细还是尽早打听详细为好。
刘妈妈却误会了她的意思,还以为是她想借机了解一下未来的夫婿,想想这倒也是人之常情,便详细地说了起来:“王爷乃是当今圣上最小的皇子,排行第九,是凌贵妃所出。皇上从前是很宠爱凌贵妃的,后来凌贵妃染了时疫,病得奄奄一息,皇上还不顾龙体,非要亲自去看望她,最后还是皇后娘娘以死相谏,才给拦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玉玲珑忽然想起中元节那日,旭王将小小的河灯放入水中的情形。
暗淡的光芒照亮了他朦胧的脸,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伤感,轻声说道:“我是为我的母妃。”
那时她并不知道,也没有去认真想过,他的心里隐藏了那么多的秘密,他的母妃便是其中一个。
刘妈妈还在继续说着,将她有些飘忽的思绪又拉了回来:“……凌贵妃去世的时候,王爷才七岁,本来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想要接王爷去慈和宫住,可是后来出了一件事——”
刘妈妈忽然顿住了,抬头看向了玉玲珑。
烛火下,玉玲珑面似芙蓉,眉若新裁,一双黑玛瑙般的眼睛望着她,显然是在凝神细听。
刘妈妈停顿了片刻,低声说了起来,却似乎转到了另一个话题:“四小姐,您也知道,咱们东楚北临上元,这些年没少受上元国的欺压,天祐二十一年,上元国派来使臣,要求东楚归顺,扬言若是圣上不肯答应,就要派兵攻打东楚。皇上闻言震怒,明知不敌,却也不肯俯首称臣。眼看形势危急,还是皇后娘娘想出了一个办法,建议皇上派一名皇子去上元国,做为质子,以换取上元的信任,换取东楚的安宁……”
尽管猜到了刘妈妈要说的话,玉玲珑还是心里一沉。
果然,刘妈妈继续说道:“派去的皇子,就是当今的旭王殿下。”
几乎是控制不住地,玉玲珑的手指微微一紧,在衣袖中悄悄捏成了拳。
她难以想象,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就要被送到敌国去做人质,受尽白眼和欺凌,她难以想象,他是怎样艰难地生活在异国,度过一个孤苦无依的童年。
只因为他姓虞,只因为他是皇子,所以他小小年纪就要承受成年人都难以承受的苦楚,用稚嫩的肩膀撑起一个国家和平的重任。
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王爷,或许也是个某个神秘组织的首领,可是她却从没想过,在他那张面具后面,隐藏着一个怎样的灵魂,一个怎样的过往。
刘妈妈还在说着,将她所知道的旭王一五一十地描述给玉玲珑。
“……王爷在上元住了整整九年,待上元将他放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十六岁了,因为他为东楚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因此他一回来,皇上就将他封为旭王,昭告天下,封地万顷,赏黄金无数,以及无数的奇珍异宝,备受皇上宠爱。只不过,或许是王爷在上元国吃了太多的苦,回到京城后却从不关心朝政,成日里最喜欢的是美酒名马,总是喝得醉醺醺的,在京城里纵马驰骋,招摇过市,扰得百姓苦不堪言,皇上怜他幼年失母,又在上元委屈了那么多年,所以从不多加责怪,反而还尽量安抚,王爷想要什么,喜欢什么,皇上全都寻了来赐给王爷,因此王爷被惯得更加无法无天。京城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王爷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皇子,连太子殿下都还略逊一筹呢!所以王爷可是无人敢惹的人物,识相点儿的,听见王爷的名头都要躲着走——”
刘妈妈还真是心直口快,说起旭王的劣迹是滔滔不绝,似乎根本没考虑过玉玲珑的感受。
到后来还是萱草实在听不过去了,出口打断了她:“刘妈妈!”
刘妈妈这才回味过来,讪讪地一笑,说道:“奴婢也就知道这么多了,许多还是道听途说来的,说不准……说不准王爷不是那样的人。”
玉玲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刘妈妈暗暗松了口气,悄悄退了出去。
玉玲珑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墨玉般的眼眸了带了几分沉思。
她并不相信刘妈妈所说的话,以她的判断,旭王并不是一个贪图享乐的人,更不可能是个不关心朝政的纨绔王爷。那一日,他告诉自己关于甘府的事,不知不觉中透露出很多的信息,从这一点来看,旭王不仅十分关注朝政的动向,更有着严谨的分析和精准的判断。
还有他对青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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