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弱无能的人,怎么配做旭王妃?”
她缓缓俯身,呵气如兰地轻声说道:“你说我是罚你,还是不罚你?”
跪在地上的行云不由得颤抖起来,身子低低地伏在地上,显得十分惧怕:“王妃恕罪,奴婢知错了。”
玉玲珑站起身,有些慵懒地扶了扶头上的凤冠,微笑道:“既然知道错了,你该怎么做?”
行云慢慢抬起自己的右手,语气中带了几分哭腔:“奴婢……奴婢自己掌嘴!”
她的手还没落到脸上,就被玉玲珑一把攥住了。
行云只觉得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不由得低呼出声:“王妃,您这是……”
玉玲珑冷笑:“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要是被打肿了,未免也太难看了。”
她已经确定,这个丫鬟就是来给自己下马威的,尽管不知道行云背后的主子是谁,可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这是个圈套,她不能让行云带着伤,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去。
可是就这么放过这个不知好歹的丫鬟,那她未免也太憋屈了。
要是让行云完好无损地出了房,那么她敢肯定,没到明天早上,新来的旭王妃懦弱愚蠢的名声就会传满整个旭王府,到时候,任凭哪个下人都敢欺负到她的头上。
嘴角带着艳丽绝伦的笑,玉玲珑给灵儿使了个眼色,灵儿将梳妆台上的一个紫檀木妆盒端了过来,奉给玉玲珑。
玉手轻舒,打开了妆盒,露出里面的物事来。
这是施惠如的母亲施夫人送给她的添妆,乃是一整套赤金打造的针线盒,白皙的手指划过金笸箩、喜剪、子孙尺等物,最后拈起一根寸许长的金针来。
看到玉玲珑手中的针,行云吓得不住地向后退,这次脸上终于露出真正的恐惧之色。
“王妃,奴、奴婢真的知错了!求王妃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谁不知道针扎在身上有多痛?更可怕的是,无论被针扎得有多深,都不会在身上留下任何伤痕,玉玲珑这是算准了行云的心思,才会使出这样的毒招。
行云的眼睛里含着两汪惊恐的眼泪,死死盯着那根泛着冰冷的光芒的金针,身上已经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位主子不是说了吗,只是让她试探一下这位旭王妃,若是她不被罚,那么往后旭王府还是由她行云说了算,没人会把这位软弱的旭王妃放在眼中;若是她被罚了,那么隔日便会传出旭王妃凶悍刁蛮的名声,自然会威信大减,不得人心,旭王府的下人自然是不会拥戴她的,行云依然可以照样打理旭王府。
无论是哪种结果,对她行云都是有益无害,所以她才会大胆地出言挑衅。
可是眼前的情形却是,王妃要罚她,而且要罚得她有苦说不出,若是她身上没有伤痕,谁会相信王妃真的责罚了她?说不准她还要落下污蔑王妃的罪名!
行云并不是傻子,这个眼前亏,她不能吃。
转了转眼珠,行云忽然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被吓得失了魂魄:“王妃饶命啊!奴婢再也不——”
这么一叫,外面肯定会有人听见,到时候看玉玲珑怎么下手!
只可惜,她的声调刚刚开始拔高,张大的嘴就猛地被塞进一块厚厚的帕子。
是一旁的灵儿眼疾手快,见她要叫,立刻用帕子堵住了她的嘴。
玉玲珑向灵儿赞许地一笑,看向行云的眼睛却多了几分冷戾。
看来,这个丫头还真是胆大包天,难道真的当她是傻子不成?
行云被塞住了嘴,不禁更加惊慌起来,她想要挣扎,却被灵儿死死压制住,她只能被动地跪在地上,恐惧地盯着玉玲珑的一举一动。
行云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瞪着两只眼睛看着玉玲珑,可是玉玲珑却不急着下手,而是又从针线盒里挑出一根金线,慢条斯理地穿起针来。
别说行云,连灵儿和萱草都有些奇怪了,小姐这是要做什么,不是要惩罚行云吗,怎么还穿针引线上了?
长长的金线拖在针尾上,显得格外绚丽,玉玲珑对着阳光看了看,显然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粉嫩的指尖拈着金针,玉玲珑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行云身上。
“你这是自己找死,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话音未落,空中已经划过一道锐利的金光,唰地刺入行云的手臂!
“唔——”被堵住嘴的行云立刻发出一声充满痛楚的闷哼,玉玲珑这一针使足了力道,寸许长的金针顿时没入了一多半,扎透了她的皮肉,几乎将她的手腕扎了个对穿!
没等第一波痛楚过去,玉玲珑已经拽着针尾的金线,利落地拔出了金针,换个地方,又狠狠地扎了第二针!
这一针并没有第一针那么深,不是因为玉玲珑的力度不够,而是因为,这一针直接扎在了行云的臂骨上,痛得她两眼翻白,差点儿昏死过去。
锥心刺骨的痛,让行云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冷汗,喉咙深处发出恐惧万分的呜呜声,说不清是求饶还是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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