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雨丝的微风有些沁凉。“好冷哦,你有外衣么?”瞥一眼身旁的神医,他穿得也是单薄,再脱就没了。
这风吹得不停,木挽心站在岸边已经尽量贴着神医了。他拿着雨伞的手一紧,转身就抱住瑟瑟发抖的她。她一愣,觉得这样不太好,却又舍不得他温热的身子离开。
“过一下就好了。”伴着淡淡的药草香,他在她耳旁轻轻说着。
“嗯。”就当怪这风吹得太凉吧,她也伸手将他搂紧,这么薄的衣物,其实他也很冷的。
“你现在完全清醒了吗?”他突然这么问着。
木挽心轻轻一笑,被这么冷的风吹着,想不醒都难。“虽然头还有些疼,但我是醒着的,至少知道你是玉面神医没错。”
“那我再说一遍吧,之前你问过我的。”他覆在她后背的手掌渐渐用力。
“我问你什么了?”她全然不知。
这风吹个不停,他暗暗想着,要是再不停就不要停好了。“凌霄,我叫凌霄。”
“嗯?”突然听到这两字时她并不惊讶,似乎在哪里听过。“你好像是跟我说过,但不叫凌霄呀,我记得是……”
神医黯然,他也无奈木挽心这醉酒人。“你听成了元宵。”
“噢!”木挽心恍然大悟,之前说的胡话似乎想起了什么。“呵呵,这样想想还是凌霄好呀!嗯,凌霄凌霄,有这样一个好名字为什么不用呢?”
“不习惯。”他连说这话时也是极不自然的。
“这样啊,那以后我叫你凌霄,你听多了自然就习惯了。”木挽心开心的笑着,这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她却如获珍宝。“凌霄凌霄凌霄……”
听着她轻轻的呢喃,他也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这如昙花一现的笑容,相拥着的她是看不见的。
“凌霄,这样叫着你,感觉和你这玉面神医亲近了许多呢。”木挽心笑着说完,片刻后又有些迟疑,怎么她一直很期望跟他亲近么?一垂眸,木挽心继续扬起笑脸,哎呀,不管这些了。
“凌霄,你人真好。”
“凌霄,你是一个大帅哥。”
“凌霄,你身上的药草好香……”
这寒风果真顺了神医的意,一直吹了许久没停。听着木挽心不停的在耳旁唤他‘凌霄’,他似乎忘了之前说过的狠话,他不喜欢她,但如果把真心给了她,他也就认了。
远处有一抹绿色身影冒着小雨跑过来……当绿陌真正看清那伞下两人时,她猛然的就倒吸了两口凉气。这紧紧相依的两人,不正是皇后娘娘和那神医么!
伞下的两人相拥取暖,绿陌纠结着要不要过去打扰他们。可就在绿陌犹豫的时候,一阵阵清脆的铃声传来,她回头看去,一辆马车正缓缓开来。
这是一辆非常宽大的马车,车头由两匹马并驱,车夫是两个黑衣蒙面人,车后尾也坐着两个黑衣蒙面人。马车的四角挂了几个铜铃铛,摇摇晃晃的发出叮咚响声。
完了……绿陌心里咯噔一下,她是段长歌身旁的人,她自然知道这些黑衣人的来头。这下完了!绿陌摸摸还在跳动的心肝,两眼哀求的看相那全然不知的两人,她绿陌快完了,那伞下的两人也完了……
风停了,神医却不舍得松手,木挽心笑笑,略微有些挣开。当真正与他四目相对时,她才看到他这一黑一蓝的眼里装着多少柔情。“凌霄。”
木挽心还是这样温柔的换他,神医与她直视,还是极其不自然的叫了声:“木挽心。”
马车渐渐停下,一只惨白的手将帘子挽起,那人的衣袖是暗红的。“嗯……”慵懒的动动喉咙,段长歌斜睨了一眼近处那伞下的两人。
木挽心并没有发现什么,一瞥眼,发现远处那一身绿衣的女子。“哎呀,是绿……”
四个蒙面黑衣人突然将他们围住,神医眼眸一冷,数十根银针已暗藏掌心。
丝丝的酒香传到鼻尖,木挽心还未回头看那人,暗红的衣袍已将她裹住。“夫人冷么?”
木挽心浑身一颤,她当然冷,但这段长歌的声音更冷!“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着这四个黑衣人,莫非他要大开杀戒?来个奸夫淫妇的罪名?
“再不跟我回去,我这侍卫就要拔剑了。”他冰冷的红唇含着她粉红的耳垂,几乎是一种来自地狱的声音在说:“我想杀他。”
对面的神医轻轻一扯薄唇,杀他?简直痴心妄想,他凌霄可是妖族蛟龙呐。对他玉面神医来说,段长歌这全身的毒素不过是些令人不痛不痒的东西罢了。
情况不妙,为避免二男大打出手,木挽心还是向身旁屈服了。“别闹了,我跟你回去。”
这时候绿陌也追了上来,二话不说就跪在湿漉漉的地上。“奴婢该死。”
木挽心一瞥那绿陌,继续对段长歌说:“不怪任何人,是我自己要出来的,她们也拿我没办法。”她缓声说着,他却挂着那笑里藏刀的表情。
四个黑衣人还将他们围着,绿陌也不敢出声的跪在地上,木挽心着急了,她立刻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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