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和她一起行动才是,为什么只有她一人?盛清欢望着她,目中透出怀疑:“你既然能够追踪到王爷,照理说不会跟同伴失散才对。”
蓝黛面色一滞,目光有些躲闪,转头见庄笑笑同样怀疑的看着她,心里一急,咬了咬牙,吐露实情:“不敢欺瞒王爷,我跟她们三人并不是失散,而是我故意甩掉了她们。”
此言一出,除了她之外的四人都有些讶然,四侍无论做什么都在一起,虽然时有打闹,但向来步调一致,原来实际上并非如此?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为什么?”庄笑笑忍不住将心中疑虑问了出来。
“王爷一定以为,我们四人都是皇上赐下的,所以一直以来格外防备。”蓝黛索性不藏着掖着了,说道,“朱彤她们三人确实是皇上悉心培养的得力亲信,有她们在身边,王爷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然而我不是。”
如果刚才庄笑笑还只是惊愕的话,在听到这句话后,她感到自己的脑子已经完全不够用了——
这是什么情况?蓝黛的言下之意是肃王一直在防备着皇上赐下的这四个侍女?
他跟皇上不是兄友弟恭吗?即便肃王恶名在外,皇上也不忍责备,反而分外荣宠,难道这对兄弟之间并非表象那么和睦?四侍是皇上安插在肃王身边监视他的棋子?可是肃王这么一个荒唐断袖有什么价值值得皇上这么做?
一个一个的疑问围着脑袋绕圈圈,庄笑笑越想越糊涂,那边蓝黛已经接着说下去:“我们四侍都是自幼被皇上选中收在身边培养训练的,照理说应该忠心不二效命于皇上,我也应该如此,如果没有在更早以前被先皇选中的话。”
先皇?!那个对肃王偏爱得不得了的上一任皇帝?
“六岁那年我便在死囚狱中被先皇带出来,暗中培养,预备给王爷当护卫,谁知道还未等我学艺圆满送到王爷身边,先皇便驾崩,当今皇上得以继位,而后我便被转到现任皇帝手中,和朱彤她们一起接受训练,成为皇上的亲信。”
盛清欢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转而投靠皇上,比起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皇上才是棵更好的大树不是吗。”傍着大树好乘凉的道理谁都懂,没道理舍弃大树而选择一棵歪脖子幼苗。
蓝黛坚定地摇摇头:“先皇对我有恩,这条命是先皇给的,我不能不报,而王爷是先皇最在意的人,先皇已死,他要守护的人,我自然要替他护好,何况论起来,王爷本来就是我的主子。”
盛清欢目光一转,继续问:“你说你是在死囚狱中被先皇带出来的,那年才六岁?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会被关在死囚狱中?”
六岁的孩子会被关在死囚狱中,除非是家中至亲犯了诛九族的重罪遭遇连坐。他好奇,这个小小的侍女原本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背景?
蓝黛目光一动,垂下头说:“家父犯了天大的事,族中被株连甚广,先皇见我年幼,网开一面将我带了出来。”
盛清欢闻言并无意外,径直问道:“敢问令尊名号?”
蓝黛面带羞愧地低声吐出三个字:“陆广胜。”
盛清欢了然:“原来如此,此人引动连绵战火,累及边疆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此等大罪诛九族亦不为过。”
庄笑笑不明所以,不知这陆广胜是什么人,听起来好像罪大恶极的样子?忍不住朝盛清欢投去求解的目光。
盛清欢于是说道:“这陆广胜当年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坐拥边关,屡建战功,可惜贪财好色,居功自傲,晚节不保,当年镇守边城之时,觊觎邻近一部落的至宝,求而不得之后竟派兵前往剿灭夺宝,使得那部落逃生的族人心生愤恨,勾结境外敌人杀入城中,连克我大燕边境五城,引得战火连绵,生灵涂炭,先皇派遣重兵,消耗了无数人力财力,耗时一年多才将战火平息下来。”
听他说起这桩往事,蓝黛面上耻辱之色更浓。
“家父铸下弥天大错,陷黎民百姓于无边战火,万死难赎其罪,然先皇悯我年幼,饶我性命,此等恩德,粉身碎骨不能回报,故而我即便辗转被当今皇上收入麾下,心中感念之人唯有先皇,他生前最疼爱的七殿下才是我此生效忠的对象。”
盛清欢有些意外:“令尊贪功好色,唯利是图,罔顾民生,你倒是与他大不相同。”
蓝黛正色道:“我只恨当时年幼,并不在家父身边,亦不知道他所行之事,否则定不会让他铸下此等大错。”
心中疑点解开,盛清欢转头瞥向庄笑笑,语带笑意:“恭喜你收得忠仆。”
庄笑笑撇撇嘴,忠仆倒是忠仆,可惜是肃王的,不是她的,先皇跟她没半点关系,这恩德也不关她的事,蓝黛要报恩找错人了。
蓝黛叙述前因后果之时,黎安一直沉默不语,这个时候才出声问道:“蓝黛姑娘,我有个疑虑,听你所言皇上对肃王似乎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友善,不然也不会派你们四人过来贴身监视,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庄笑笑赞许地朝黎安瞥去一眼,这个问题她也在疑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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