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瞪大了眼睛:“你还真不怕啊。”
庄笑笑幽幽一叹,无比伤怀:“谁有我的麻烦大,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我的愁,你不懂。”
就在两人闲磕牙的功夫,大堂内已经打得不可开交,然而局势却是一边倒的,唐墨踹飞最后一个永利赌坊的护卫,施施然往桌边一坐。
“太差劲了,让我连下毒的**都没有。”
四喜忍不住吐槽:“公子,讲话不要太直接,就算是蝼蚁,也是有自尊心的。”
唐墨目光扫向一地的伤兵败将,闲闲地说:“蝼蚁的自尊心与我何干?就为了那点看不见的自尊心,难不成我以后都要踮着脚走路?”
庄笑笑望向他歪着身子坐在桌边的姿势,使劲在脑子里回想,这一举一动的风华,透着股莫名的熟悉感,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呢?是哪里呢?
就在庄笑笑盯着唐墨使劲瞧的时候,蓦地看到他背后一抹刀光,急忙叫道:“小心——”
唐墨好似压根没听到一样,坐得不动如山,直到刀光逼近,迫在眉睫,他才蓦地转身,瞬间撑开扇子架住偷袭的利刃,又是数声哐当哐当,身子已经退开一截,有趣地打量眼前人。
“我还以为你不会出手呢。”
霍少锋眉目之间一片狠厉之色:“只是在等合适的时候出手。”
唐墨叹气:“作为一个纨绔,你功夫也算不错了,只是眼光不太好,那种女人也想招惹。”
四喜斜眼看向庄笑笑,蓦地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庄笑笑左右瞧瞧,发现实在没有其他可疑的人之后,最终指了指自己,顿感无辜躺枪。
收拾一个功夫不错的纨绔,唐墨即便不用毒也绰绰有余,很快,霍少锋就毫无招架之力地被按在桌上。
“你说,是留下右手好,还是留下左手好呢?”
唐墨手指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时不时在他眼前晃过。
“敢动我,霍家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你全家不得好死,男的卖去为奴,女人卖去为女昌,日夜被人践踏……”
霍少锋徒劳挣扎着,嘴里不停骂着粗鄙难听的话,唐墨不耐烦,一巴掌打了回去,笑了一下,眼里寒光骤起:“嘴还挺硬。”
看到那把刀当真要在霍少锋身上扎下去,庄笑笑忍不住说:“小惩大诫便可,何必非要断胳膊断手的。”
唐墨闻言顿了一下,想起什么来,说道:“这么说好像也对,有的时候胳膊没断你却恨不得它断了才好。”说着冲庄笑笑一笑,“还是你有主意。”
庄笑笑打了个寒噤,觉得似乎说了句多余的话。
然后她就看见唐墨取出银针,在霍少锋的胳膊上扎了一针,正要扎第二针时,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同时响起的还有粗犷的喝令:“何人在赌坊聚众闹事,统统拿下,带回去审问!”
是官兵来了!庄笑笑暗叫糟糕,光顾着看热闹,忘了这一茬了。
当即飞身朝窗户掠去,唐墨看了眼即将破门而入的官兵,余下三根针随手往霍少锋身上一扎,直疼得他浑身抽筋。
“算你走运。”
说完他向四喜一个示意,两人先后从窗户蹿了出去。
只见庄笑笑已经绕过院子跑到了官兵后面,指着他们二人大叫:“快抓住他们,就是他们在赌坊闹事,杀了好多人呢!”
那些官兵一听,顿时拔出武器将二人围了个结实。
唐墨气得牙痒,等他一通毒粉撒下来,放倒了七七八八,又解决了漏网之鱼后,庄笑笑已经趁乱跑得没影了。
“功夫不行,逃跑的本事倒是不小。”
摆脱了官兵,走在清冷的大街上,望着眼前茫茫夜色,唐墨重重哼了一声。
四喜眨了眨眼:“公子,又这么跟丢了?”
“经过上次的教训,我还可能跟丢人吗?”唐墨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雕花铜盒,小心翼翼打开盖子,里面躺着一只蓝色蝴蝶,之前像是陷入了沉眠,此刻在月光下动了动触须,苏醒一样缓缓伸展开翅膀,从盒子里飞了出来,大约有半个巴掌那般大小。
四喜眼睛亮了一下:“迷蝶?”
这种蝴蝶是用迷迭香养大的一种西域蝶,又叫迷蝶,只要有迷迭香出现的地方,它都能追踪到。
唐墨伸出一根手指,那迷蝶有灵性般停靠上去,轻轻扇动蓝色的翅膀。
四喜明白了过来:“你什么时候在她身上撒的迷迭香,我怎么都没注意?”
唐墨哼道:“当然是在靠近她的时候,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离她那么近?”回想起当时的触感,唐墨蓦地有些心律失常。
四喜瞥了他一眼:“公子,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越是解释就越是掩饰。”
“解释什么?掩饰什么?莫名其妙,小屁孩成天想太多影响长高。” 唐墨指尖轻轻一弹,让迷蝶飞了出去,自己紧随其后。
四喜扯了扯嘴角,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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