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虽然恨极了这个破坏他们家和~谐的坏女人却也没有害人的心思,看到副驾驶座的军绿色的帆布包,知道是那坏女人的,小脑瓜立刻想到小伙伴给对方的书包里悄悄放石头的恶作剧,撩起衣摆很快捡了一兜大小不同的石头砖块,朝着停在门口的军车跑去。
踮着脚从窗口将头伸进去,一股脑儿的将石头往帆布包里塞,正塞的起兴时,发现父亲和坏女人一起走了出来,仓皇而逃时,手抖了下,一个足足有拳头那么大个的鹅暖石从手里滑落,滚到驾驶室那边。
楚斯年没有跑远,而是躲在树后面等着看坏女人背起包时发现包里装着石头时会是怎样生气滑稽的表情?
坏女人见司机没在车里柳眉一蹙,急的直跺脚,而父亲的神色亦是焦灼,等了不到一分钟后,低头对女人说了什么,女人立刻感激的笑了,绕过车身坐进副驾驶座,父亲则是坐进驾驶室亲自开车,扬长而去……
因为不满一岁的楚灵薇得了肺炎高烧不退,急着送去军区医院,因此楚洪泽将车子开得飞快,途中迎面驶来了一辆大货车,楚洪泽立即踩刹车,而刹车踏板下面却卡着一块石头,根本踩不下去,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和大货车相撞。
就因为楚斯年恶作剧时掉进驾驶室里的那块鹅暖石引起的车祸,夺走了楚洪泽和王芬的生命。
楚洪泽临死前等不到龚岚,只好将楚铭扬和楚灵薇托付给楚斯年,并让他保证一定要照顾好弟~弟妹妹。
龚岚心里有着怨气,岂能愿意抚养丈夫和小~三的孩子,每次楚斯年提起父亲的临终遗言时,龚岚都会责骂他,当时年小无知的楚斯年慑于她的淫^威,只好作罢。
从那之后,楚斯年便沉默寡言,自己害死父亲的这个事实想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随着年龄增长,将他勒的越来越紧,精神方面都有些失常,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龚岚不得不妥协,她把楚铭扬和楚灵薇从孤儿院领养回来,为了心里那点复仇的快^感,上户口时,故意将楚铭扬和楚灵薇过继到已经牺牲了的大儿子的名下,让他们叫她奶奶,叫楚斯年叔叔,好让自己的子孙生生世世将小~三的后代踩在脚下。
楚斯年十六岁初中毕业后,彻底有了自立能力,离开军区大院,从孤儿院把楚铭扬和楚灵薇接出来,履行自己对父亲的承诺。
为了消减心里的负罪感,他对楚铭扬和楚灵薇的照顾疼爱几乎到了亲生父母都无法比拟的地步,都说父母愿意为自己的孩子去死,楚斯年对楚铭扬和楚灵薇就是如此……
“就因为对叔叔的承诺,就要没有原则的袒护楚铭扬。”她现在理解楚斯年的无奈之举了,但对他的做法还是无法苟同。
就好比五年前他让她替楚铭扬dig罪,楚铭扬是没事了,可是他心里好过了吗?
没有,如果不是她还活着,那他是不是有陷入了另一个罪责之中。
如果,楚铭扬的罪行一个接着一个,那么他心里的负罪感不但不会消减一丝反而会越积越多,到时候他该如何承受?
龚岚深紫色的衣服衣襟湿^了一大^片,以为盛夏还不肯原谅儿子,连忙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盛夏的小手,嗓音干涩:“盛夏……斯年他不是不爱你,而是心里承受了别人无法承受的痛楚,负罪感牵绊了他的理智,面对那些状况他根本无法做出理智的抉择……”
“阿姨……您别说了,我已经理解他的选择。”
理解但不表示她会不顾腹中孩子的生死回到楚斯年的身边吧!她不想后悔,亦是不想看到楚斯年因为此生不会再有亲生骨血而悔恨!
“那你就跟我一起回家吧。”龚岚揩去脸颊上的泪水,激动的说道。
盛夏不动声色的抽回被龚岚握~住的一只手,垂着眼睑,语气不容否决:“阿姨……您让我再考虑考虑。”
他不理智盲目的庇护楚铭扬她都理解,但她不能跟着他一起不理智。
知道楚斯年是爱她和孩子的,她恨不得立刻马上回到他的身边,可是……楚铭扬这个定时炸弹不被拆除,他们的孩子时时刻刻都有危险。
“盛夏,我理解你保护孩子的心情,但是她也是我的亲孙子,你和斯年回家住,军区有警卫站岗,二十四小时轮流巡逻,我保证你和孩子不会出现一丁点的差池。”见盛夏还没有动摇,龚岚继续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更危险,先不说外面的那些坏人,你这身子再过一两个月,行动各方面都不方便,身边没有个贴心贴己的人照顾是不行的,听话,跟我回去吧,让我这个土埋脖子的人也享受享受含饴弄孙的幸福吧。”
说到最后半句,龚岚全然是乞求的语气,听的盛夏心里不由得酸^软一片,微微动容。
一直觉得自己感情的道路已经够坎坷的了,但和现在坐在身边的老太太相比真的好了很多,楚斯年虽然做出了那些无法原谅的事情,但那些都是事出有因的无奈之举,他对自己专一的这一点不可否认,这也是她能够原谅他的原因之一。
她说的很对,就算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保不齐那天被楚铭扬发现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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