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强大，真的值得吗？”橙忝诺望着下方，听不出她的情绪。
“过程。”鬼漠符轻声回答，凉风拂面，将他耳鬓的发丝吹得轻扬。
眼前的鬼族少年，不论任何时候，都绝美得让人觉得虚幻。
“嗯？”
“因为想要强大，他们拥有一个如同信念的目标。当生命有了方向，就会有希望。”鬼漠符轻拍她的脑袋。
忝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问：“鬼漠符，那你的希望呢？也是变强大吗？”
原本柔和笑着的少年，因为她的问题，唇角笑容僵住。
呃……她问了不该问的吗？忝诺有些不好意思。
“我……”鬼漠符看着天际，眼帘轻垂，似乎陷入回忆，“我只是希望，一个人能回来我的世界。但不可能了。所以现在——”他停顿，竟深情款款地望着忝诺，“我想守护你。”
两人飞到了疯狂学院修炼树森林的时候，鬼漠符带着忝诺落地。
修炼树大概两米高，色泽不一，赤橙黄绿青蓝紫，从红色开始，等级递减。并且每种颜色的树在不同时期是适合不同的属性的。
“臭臭，蓝色修炼树的果实，适合我。”鬼漠符说话时，忽而牵住了橙忝诺的手。
十指紧扣时，她感受到他的手指微凉。
忝诺僵住，不知道怎么了，脑子想起了某个面无表情的家伙。
她着急地缩开右手，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说：“我、我的手心容易出汗，呵呵……”她干笑的时候，开始四下张望，“蓝色的修炼树，蓝色的……”
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用她的方式无声地宣告着她的介意。
鬼漠符站在原地，忽而想起了几年前秋末，那个少女说过的一句话——喜欢上一个人，会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惬意，如果对方万般逃避，估计是你没戏。
他有些惯性地捂着了自己的心口。
“鬼漠符，你怎么了？”忝诺转身，看他面色不妥，有些着急地跑了过去。
他比玖耐还高，自己站过去，抬着头，挺吃力的。
“臭臭，你喜欢耐吧？”
和耐一起的时候，她笑得纯粹自然，就算抓狂，眉目中都流露出快乐的味道。
这些变化，旁观者清。
不过听到这话的某人原地石化，牙齿哆嗦，脸颊开始冒红。
她干巴巴的狂笑：
“呜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今天是愚人节！对，是愚人节……”
她说话时，飞行靴的双翼已经打开了，忝诺仓皇地丢下一句“我、我赶回去看小飘飘”，就飞走了。
幽冥玖耐伫立在原地，幽深的眸子凝聚起无言的悲伤，他对着空气低喃：
“我可以说，我是在通过臭臭，努力地忘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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