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太可惜了,送人倒是一个办法,一来让薄非阳晓得乌苏雅并不在乎这个镯子,而来也能让乌苏雅忘记以前的事,反正乌苏雅也不缺这一个镯子,她的陪嫁里面可是有不少好东西,便也点头赞成的说道:“就按姑娘说的办吧!”
干净简洁的房间里,油灯一跳一跳的照亮着屋子里的一切,白妈妈穿着白色的中衣趴在床上,脸色苍白,头发也不想平日那样梳的一丝不乱,松散的垂在脸颊边,一个小丫鬟端着碗药走了进来,看了床上的白妈妈一眼,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说道:“药熬好了,妈妈起来喝吧!”
“滚!”白妈妈侧身手一挥,把碗打落在地上,狠狠的等着小丫鬟喝道。
小丫鬟吓得差点尖叫出来,转身便想跑出去,可是看着地上打碎的碗和撒了一地的黑色药汁,又不敢就这么走了,低头踌躇着不晓得该怎么办好。
沈姨娘这个时候正好走了进来,看见地上一片狼藉,眉头微微一皱,对小丫鬟道:“你先出去吧!”
“是!”小丫鬟如临大赦般的急急应了一声,转身便跑了出去。
沈姨娘这才慢慢的绕过地上的药汁走到白妈妈的床边,见她要吃人一样望着自己,心虚的没敢坐在她的床上,而是在旁边的软垫方凳上坐了下来,轻声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吃了药也能早日好起来,不是很好吗?”
“哼,我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白妈妈一点也不领情的说道,干脆偏头不去看沈姨娘。
沈姨娘却一点想走的意思都没有,接着说道:“我晓得你恼我自作聪明想要陷害夫人,可是我怎么晓得她会在我屋子里放了人?她平日里这么老实,我真是小看了她了。”
沈姨娘说着双手握了一下,她今日一回来便把院子里的人都查了一遍,硬是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让太夫人注意到,只得草草作罢,可是只要她一想起乌苏雅说的话便觉得膈应,看谁都觉得可疑了。
白妈妈闻言没有说话,屋子里便静了下来,沈姨娘见状尴尬的挪了挪身子,凑近白妈妈身边道:“妈妈你别生我气,我晓得这次是我做错了,可是我不是也努力的在补救了吗?为了让妈妈少受点罪,我给了用刑的婆子不少银子,又特意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给妈妈看诊,难道妈妈一点都不体谅我的心意吗?”
沈姨娘说着心里暗想,若不是为了让你在太后面前说几句好话,我才不会这样奉承你这个死老婆子呢,不过是五十大板,又不会死,做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我体谅你?”白妈妈忍不住了,转头瞪着沈姨娘,见她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又飞快的用笑容掩盖了过去,想起自己今日在众人面前受刑的屈辱,登时火冒三丈,抬手便给了沈姨娘一个巴掌,喝道:“要不是你这个蠢货,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啊,你”沈姨娘凑的近,白妈妈又是躺着的,这一巴掌只是从她的脸上扫过,没有真打到,却也下了她一跳,忙站了起来,伸手捂着脸瞪着床上冷笑的白妈妈。
“让你滚你不滚,活该!”白妈妈冷笑着说道,一点也不把沈姨娘的怒气放在眼里。
沈姨娘气的直咬牙,道:“你以为我愿意来吗?若不是怕误了太后娘娘的事,我才不来,反正你也不是为了我才挨这五十大板的,那只不过是怕无法完成太后娘娘的嘱托才舍身护我,我也已经仁至义尽,不仅给你疏通,还帮你请了大夫,你还想怎么样?”
白妈妈早就告诉过沈姨娘现在的乌苏雅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了,算是警告过她,可是她还是自以为是的想要陷害乌苏雅,这完全是她一个人的错,可是现在却推的一干二净,白妈妈是一句话也不想跟她多说了,可是有关太后的事她不得不管,只得冷冷的问道:“你要跟我说太后娘娘的什么事?”
“我还以为你连太后娘娘的事也不管了呢!”沈姨娘虽然晓得白妈妈一定会听,自己也必须得说,还是忍不住嘲讽的说道,见白妈妈只看着自己不说话,愤愤的放下了捂着脸的手,把乌苏雅今早出门前跟她说的话重复了一便,临了才冷冷的说道:“妈妈你也晓得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生的,却是侯爷和夫人的孩子,太后娘娘一直想拉拢侯爷却不得法,想让我给侯爷生个孩子,可是我却没有抱住,如今这个孩子应该比我生的更加好用才是,说不定除了能让乌苏雅投鼠忌器,还能让侯爷为太后娘娘所用,连乌相爷也可能拉拢过来。只是有一点,就是不能让乌苏雅养这个孩子,若是让乌苏雅领走了孩子,时间长了,总有一日她会看出端倪,查清孩子的事情,到那天孩子不在我们手上,一切便成了空谈,那我们还用什么去要挟侯爷?更别说是乌苏雅和乌相爷了!”
沈姨娘说着看了白妈妈一眼,她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白妈妈晓得孩子的重要性,这样到时候白妈妈去见太后的时候,即便她把换孩子的事情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太后也会看在这个孩子份上不追究她的责任。
白妈妈怎么会不明白沈姨娘的心思,虽然她觉得沈姨娘说的没错,可是她今日受了这么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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