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她那么好,你怎能舍弃她?”轻轻地,他问出心中疑虑。
“她不爱我,会嫁给我,是因为我爱她,我对她细心体贴、包容。但我的包容在婚姻生活里一寸一寸消失,每当她凝视远方,我就怀疑她在想念那个男人,一个我永远也及不上的男人。
一年两年、五年十年过去,一直以为可以被压抑的嫉妒,在我心中逐渐扩散。我爱她、却又恨她,几次在梦中,我梦见自己双手握着尖刀,刺进你母亲胸膛,鲜血喷上我的全身……
为了报复,我故意邂逅冰冰的母亲,她是个好女人,你可以在冰冰身上看到她的所有特质,是她把我从仇恨的漩涡中解救出来,是她释放了我胸中所有的恨意,于是我放手和你母亲的婚姻,放手牵扯我们十几年的恩恩怨怨。”
对淑娟,当年的报复心态不再存在,他的爱逐渐成形。
“要是真有这个男人,为什么离开你之后,妈咪没投向他的怀抱?”
“他死了。很笨是不是?我居然在吃一个死人的醋。”
“这些话,你为什么从来不对我说?”
“你崇拜你的母亲……而且……”而且,他有他的私心……
“而且我向来自我中心,只听得见自己想听的。”接下父亲的话,他发觉自己错误太多。
“我承认,我把自己看得太伟大,以为能包容她心中的最爱,可是……”
“他是谁?”闻人晞问。“去问你母亲,她会十分乐意和你谈他……小晞,我有一件事,不说,死不心安……”他开始出现微喘现象。
“你说,我会仔细听。”抱起父亲的头,他知道再不说,爸爸就没机会了。
“那年,我发现冰冰从你房间出来,我逼问她,是不是和你关系不正当,她说是她引诱了你,让我不要找你麻烦。我知道冰冰那孩子,那么纯洁善良,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是她一个人能建立起来的,我希望她能融化你的仇恨,所以逼着你们结婚。没想到的是,你那么反弹,并且在婚礼后一个礼拜就出国留学,我鼓励冰冰去找你,但是她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在她的房间中无意中找到了签过字的人工流产同意书,我就知道,她的心死了。你一定做出了一件巨大伤害她的事情。我一直不说出真相,为的是不让你痛苦,但是我低估了你因为仇恨而报复的心从而伤害了冰冰,如果你真的不爱她,以后也要像对待亲生妹妹一样照顾她,这是我们父子欠她的。代我和她说一声对不起。。。。。。
请照……照顾……她……我们……亏欠她太多……”他再喘不过气了,抱住儿子,他拼了命说:“对……不……起……”
“我原谅你了,已经原谅、早就原谅……”只是他从不肯承认而已。
“谢……谢……”说完这句,他走了,再不回来,带着儿子的谅解和淑娟在天上会合。
闻人司少的一生结束,恩怨全在弹指间消散,却留给下一代解不清的结。
闻人司少的葬礼过后,闻人晞找到自己的妈妈,徐慧面对儿子,拍拍他的肩膀说:“儿子,你有话问我?”
“你没嫉妒过爸爸和娟姨?”他直指出事实。
“他们是真心相爱,我为什么要嫉妒?”叹口气,儿子长大,陈年往事终是瞒不住。
“她抢走你的丈夫。”他从不理解,妈妈怎能和前夫及抢夺她丈夫的女人相处融洽。
“她没有抢走我丈夫,真正抢走我丈夫的人,是上帝,是它夺走我的最爱。”
“上帝?所以说那个男人不是爸爸?我可以听这段故事吗?”
震惊在那个凄凉的风雨夜已历经过,眼前的他并没有太大的愤然。“你很平静,你爸爸已经告诉你有这么一段故事?”徐慧猜测。
“不!他认为说不说,决定权在你。”
“我该谢谢司少,他对我一向纵容。儿子,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扶着儿子的手,徐慧笑了,他们……好像。
坐在咖啡馆里,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今年的天气太怪,连连阴雨不断。
咖啡的香味弥漫在鼻息间久久不散,轻快的音乐声声传,传进人们灵魂深处。
“阿晞,妈妈有张照片给你看。”她主动延续话题。她侧身,在包包里取出皮夹,拿来一张泛黄照片。照片里是一个专注演奏小提琴的男子,三十岁上下,一袭正式礼服,飒飒英姿,在当年不知迷惑多少颗少女心。
“他是……”就是他吗?妈咪心中的男人。
“纪书彦,我的小提琴老师。在大学里,我主修钢琴,副修长笛和声乐。在一次学校办的音乐飨宴中,我碰上他,他精湛的演奏技巧、英挺的外貌……我想,那算一见钟情吧!于是在繁重的功课压力之外,我又多修了一科小提琴,并聘请他当我的小提琴家教。”
啜饮一口咖啡,徐慧甜蜜娇羞的笑容宛若青春少女。
“我爱他,真的爱他,爱得热烈、爱得狂炽,我们结合的不仅仅是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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