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若非说宇文靖得罪过谁,那个人一定是夏侯奕了。
“有什么你但说无妨。”宇文曌冷声道。
“就是……就是……”九公主好像很是为难的样子,明琅躬身,瞟了一眼她的满口黑牙,大脑飞速运转,须臾,接过了她的话柄,“就是六皇子想接近我,却惹怒了夏侯奕,对不对?夏侯奕昨天还当着沐府下人的面震慑了六皇子一番,由此可见,夏侯奕是真的讨厌六皇子,怕六皇子对我纠缠不休,于是半夜偷偷潜入皇宫阉了六皇子,并制造了他自宫的假象,九公主,你是这个意思吗?”
九公主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小声道:“嗯……沐府的下人……都可以作证的。”
明琅总算看清了,夏侯奕早在青州就为她得罪了二皇子一脉,看来,这次的事件本就是冲着夏侯奕来的。若说处置她,宇文曌还心有不忍,那么,除掉她的未婚夫,宇文曌是肯定不留情面了,哪怕那人是他的外甥。
原来,不是宇文曌无孔不入,而是对方次次都算准了宇文曌的需求。
宇文冰的手一抖,茶水溢出,温热,她的心却寒凉一片,她放下茶杯,跪在了地上:“陛下!奕儿不是这种人!他不会这么做的!他哪有这个本事在皇宫里来无影去无踪呢?”
若在以前,宇文曌也不信夏侯奕有这个本事瞒过皇宫的暗卫,但,夏侯奕喝了他的毒酒居然没事,这足以说明,夏侯奕绝非等闲之辈。他到底是低估了这个外甥。
他不语,很大一部分程度上默认了明琅的猜测。
明琅按了按眉心,忍不住笑了,宇文曌掸了掸龙袍的下摆,道:“你笑什么?”
“陛下,臣女笑我们所有人都被一个孩子给耍得团团转,请允许我问九公主几个问题。”明琅郑重其事地道。
宇文曌的大掌摸了摸扶手,深吸一口气:“准。”
明琅侧过身子,冷冰冰地道:“九公主,我问你,昨晚六皇子睡下后,你有没有去过他寝殿?”
“我……”
“有,还是没有?”
“有,但那时六哥还好好……”
“什么时辰?”
“亥时一刻的样子。”(大约北京时间21:15)
“做什么?”
“就想跟他聊天,但他睡着了,我就没打扰他了。”
“你什么时候爱上糖葫芦的?”
“大概半年前。”
“我昨天昏迷之后你有没有去过我的房间?”
“有。”
“我的话问完了。”明琅在宇文曌、皇后以及宇文冰无比惊愕的注视下,潇洒地结束一通几乎没有停顿也不让人喘息的对话,她的语速快得惊人,倒是九公主,每说一句都要思考,且每次回答完想解释都被明琅用下一个问题堵住了话柄。
顿了两秒之后,明琅挑了挑眉,道,“现在,请你笑一个。”
“啊?”九公主一惊,这什么跟什么?
宇文曌和宇文冰一头雾水,不明白明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明琅淡淡地道:“九公主,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好好地笑一个。”
皇后又是一阵咳嗽,这次格外厉害,把眼泪都快咳出来了,薇女官忙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她喘息道:“沐小姐,你怀疑九公主才是凶手吗?她是个六岁的孩子啊,她怎么可能有那样的胆子和力气?”
几乎是皇后话音刚落,明琅便毫无间隙地出声了:“所以我才让她笑!”
九公主的埋在宽袖里的手开始发抖,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薄汗,明琅在问话期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自然把她所有的破绽都尽收了眼底,明琅冷冷一哼:“怎么?九公主不敢张口笑,是怕我们发现你不止二十颗牙齿吗?”
六岁的孩子只有二十颗牙齿,成年人则至少有二十八颗,这个道理,在座为人父母者都很明白。
九公主抖得更加厉害了:“我……我的牙齿好丑,不给你们看。”
明琅拔下发簪,对着九公主的脸狠狠地刺了下去!
“啊——”宇文冰惊呼,这个媳妇儿太彪悍了!别说她,就连宇文曌和皇后都暗自震惊了一把,十四岁的丫头竟有如此魄力在御前动武。
人在危急关头只剩下本能了,九公主想也不想,倒地一个翻滚,快如闪电,疾如劲风,堪堪避过了明琅的杀招。其实明琅压根儿没想过杀她,虚招而已,但她自己露馅了。除非宇文曌是傻子,否则他一定能看出来九公主的身手不在普通暗卫之下。
“你趁我昏迷,偷了我的书,以我的名义送给六皇子,东窗事发你便能将矛头指向我。你一个六岁孩子,怎么会对时辰如此清楚?亥时一刻,呵呵,真够精确的。据我所知,六皇子每晚不到亥时便就寝歇下了,你跟他关系要好,难道连这个都不清楚?你之所以选择在他就寝后以探望的名义动手,是因为,没人会再进去打扰他歇息,待宫女和太监们发现他时已经天明!而他的伤势,也拖了太久!”
九公主“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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