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待到二人血液彻底融合,宇文曌才终于将这个瘦得像只猕猴的孩子抱入怀中。
“叫父皇。”宇文曌轻声道。
九公主怯生生的,一句话不说,只搂紧宇文曌。
皇后咳嗽了一阵,道:“陛下,九公主大概许久没与人说话,不大习惯。”
宸妃勉力符合道:“是啊,让人多教教九公主,想必过段时日就好了,陛下你不要太担心。”
宇文曌听到宸妃口里的关切之词,心里像抹了蜜似的甜,他笑道:“箐儿说的极是。”
皇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神色淡淡,似乎毫不在意宇文曌的厚此薄彼。
宇文曌打算把九公主放下来,九公主却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像受了惊的小兽,瑟瑟发抖。
皇后又道:“九公主不愧跟你血脉相连,知道黏糊您。”
时隔半年,九公主似乎谁也不记得了,唯独记得他,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让宇文曌有些欢喜,他便任她抱着了,只是她似乎有些冷,他也没命人给她多拿件衣衫。
皇后和宸妃分别端坐于他两侧,其它上得了台面的妃嫔则在一旁恭敬地站着,皇子公主们立于妃嫔们对面,都对这个失而复得的九公主表示出了极大的同情和喜爱。
宁西公主拿着一个拨浪鼓走向九公主,温柔地笑道:“九妹妹,给你。”
她摇了摇,拨浪鼓的声音悦耳动听。
九公主却浑身一颤,将头埋进了宇文曌的怀里,显然,她非但不喜欢,还有些怕。
宁西公主有些尴尬。
宇文曌看向宁西,眼神和语气都较为柔和,所有公主里面,属宁西最受宠了:“你小时候淘气,就指望谁都跟你一样?得找个人管管你啊,朕把给你宠坏了,也不知道谁真的敢娶你。”
“父皇!”宁西红了脸。
殿内,妃嫔们和皇嗣们都笑开了,同时,心里对这个没了母妃照拂的公主有了新的认识,陛下对她一如既往地好呢。
二皇子因为陪雅公主去了沐府,是以,他不在,而三皇子宇文溯因腿脚不便也来晚了先些,这不,大家絮絮叨叨说会儿话,他才被侍卫推来。
谁料,九公主一看见他便像杀猪似的鬼哭狼嚎:“啊——走开——走开——”
会说话的么?全场震惊。
宇文溯淡淡地掀开珠帘般浓密的睫羽,不能站立,他便坐着福了福身子:“给父皇、母后、母妃请安。”
“走开——走开——”九公主无比惊恐地叫着,冷静如宇文曌也不禁皱了皱眉,“小九,你怎么了?跟父皇说说。”
“走开——走开——”九公主一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腿,一边凄厉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梁太医瞧出了几丝端倪,他走上前:“陛下,让微臣给九公主诊治一下吧。”
“也好。”宇文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把九公主给宫女抱了下去,九公主不想离开宇文曌,弱不禁风的她为了留下竟是把宇文曌的龙袍都给撕破了。
宇文曌沉着脸,但也没打算跟一个六岁的孩子计较。
宸妃狐疑地望着九公主的背影,心底闪过一丝强烈的不安。
宇文溯也深深地看了九公主一眼,感觉不妙,可更多的,他关心自己母妃的身子。他知道母妃不爱宇文曌,不过是为了他每个月续命的解药,苟延残喘地活着。今天他来,是要告诉母妃,他们很快就能解脱了,因为清澜说,她可以医治他体内的毒!
不多时,梁太医满头大汗地回到了殿内,他的神色不大好,宇文曌动了动大手指,沉声道:“除了皇后和宸妃,其他人退下。”
宸妃知道儿子有话对她说,她起身:“陛下,臣妾先送溯儿出去,好不好?”
宇文曌点头,宸妃推着宇文溯走出华龙宫内殿,在僻静的水池旁,宇文溯一脸笑意地看着她:“母妃,再等十天,我体内的毒酒能解了,到时候,我带你离开皇宫。”
宸妃先是一怔,继而大喜:“真的吗?”
喜的是儿子的毒总算要解了,可离开皇宫……一想到宇文琦,她顿时没了逃脱的勇气。
她握了握儿子的手:“我知道了,你先回府,再有三天便是你大哥的生日,如果……”
她的神色暗了暗,“如果他来找你,你拦住他,别让他进宫。”
她记得宇文琦被逐出京城时曾对她说,“等我,五年后我一定会来找你。”
五年,一晃就到了啊。但不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结局都不会有丝毫改变,宇文曌不会放过她。
宇文溯点头,他有种预感,北凉的天要变了,秦国摄政王,南诏大祭司,宇文琦,这些跺跺脚便能让山河为之颤抖的人,陆陆续续地进驻京都,仿佛约好了似的,但宇文溯可以肯定他们之间并无交集。那么,这会是巧合吗?
他抬眸,望向天上的明月,或许,这是一次毁灭;也或许,这是一次重生。
宸妃告别了宇文溯,抹了泪,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往了大殿,她刚一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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