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命能穿成“秦丽”?
碧草青青杨柳岸,湖面上波光粼粼,宛若无数银针在来回穿梭,刺目的辉光得令人无法对其直视。
这是通往秦国使臣所住寝殿的必经之路,希望她运气不赖。
偶尔一些世家千金和贵妇名媛走过,都跟明琅礼貌地见了礼,哪怕从前她们并不待见这个自幼被当做男儿抚养的沐四小姐,可事实胜于雄辩,那么多人费尽心思,连宁西公主都挤不进去的公主府让她给进了!
八字不合?得了吧,那种烂借口瞒得过八卦堆里练成精的她们?真相只能是一个:沐四小姐真真儿是得了长公主和夏侯世子的欢心。
不久前,夏侯世子带着沐四小姐逛遍京城名铺的事儿传得沸沸扬扬,简直羡煞了无数豆蔻少女。
“哟!我道是谁一大早跑湖边吹冷风来了,沐四小姐啊!”秦雅带着侍女优哉游哉地缓步而来,也不知她用了什么灵丹妙药,才几日不见,她脸上的伤势便已痊愈,丝毫看不出裂开过的痕迹。
她对沐家人的印象真是糟透了!要不是二皇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沐家对他的前途大有用处,她早就派暗卫血洗沐府了!
察觉到了秦雅的敌意,明琅只清浅地牵了牵唇角,论武功她不在秦雅之下,论背景,这是北凉她的更在秦雅之上,秦雅若是不怕死尽管放马过来。
明琅状似惊诧地睁大了眸子:“咦?雅公主从自己寝殿出来的,昨晚不是你跟二皇子在一起的吗?”
秦雅的脸色一沉,贱女人!贱女人!贱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北凉民风保守,未婚男女不得行房,她倒是全然不在意,但辉哥哥极重礼仪规矩,一定要将她的处子之身留到新婚之夜……她总不能指望一个皇子为她守身如玉,看着那些女人进出辉哥哥的房间,她就恨不得炸了北凉!
明琅原本只是随意套话的,但瞧秦雅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二皇子对她肯定不怎么上心了。
秦雅气得半死,真想一巴掌拍死沐轩!她深深、深呼吸,竭力按耐住心底的怒火,走近沐轩,扬起笑脸:“你是北凉人,应该比我更习惯这些的吧!”
言外之意是夏侯奕的通房也少不了了!
这是唯一令明琅感到满意的地方,除去那个什么清澜,夏侯奕从不让任何女人近身,他的院子里除了兮子羽和雪蝉两名暗卫,再没什么雌性生物了。明琅将鬓角的秀发拢到耳后,笑得眉眼弯弯:“我没这方面的烦恼,但,也多谢雅公主的关心了。”
她什么意思?夏侯奕竟然为了她不碰其他女人?老天爷怎么可以这么不公平?哼!她就不信了,天底下会有不吃腥的猫?
她一定会让沐轩也尝尝那种嫉妒到发狂的滋味儿!但眼下么——
秦雅挑眉一笑,探出葱白纤手去理明琅的衣领:“哎哟,有灰尘呢。”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明琅时,习秋眼疾手快地一按,擒住了她的皓腕:“离我家小姐远一点!”
明琅幽若明渊的眸子一眯,拿出银针在她袖子里挑了两下,只听得她“啊”的一声尖叫,整个人跳了起来!
糟糕糟糕!药粉全部洒在自己手臂上,怎么办?
她会痒死的!
“你这个贱种!本公主要杀了你!”秦雅暴喝!不停地抓着自己的手臂!
啪!
习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耳刮子:“敢骂我家小姐,你是公主我也打死你!”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了!”不行了不行了!痒痒粉发作了,好痒好痒!她本是想抖在沐轩的脸上,让她也抓破脸的,但现在全部黏在她手臂上了!
来不及多想,她跑向湖边,跳入了微凉的水中,落水前,高声呼叫:“沐小姐!你为什么要推我?”
洗掉药粉,顺便栽赃你一把!
看热闹的人齐齐围了过来,须臾,梦爷也到了。
他身穿一件褐色暗花纹锦服,腰束琉璃带,墨发轻轻地束在脑后,很是徜徉洒脱,他天庭饱满,浓眉斜飞入鬓,一双狭长的凤眸如鹰的眼睛,容色柔和中透出了一股凌人的犀利。
明琅不由地想起了一句话:最好说话的人不一定是最会让步的人,起码眼前这人给她的感觉便是一个词:精明!
“怎么闹到水里去了?”
用了“闹”字,将先前的矛盾归结成了玩闹,这便不有损两国邦交,可他没说明是谁在“闹”,真是狡猾!
秦国侍女将秦雅从水里捞上来时,明琅和众人也给梦爷行了个礼:“摄政王殿下万福金安。”
低着头的缘故,梦爷没看清她们的容貌,但来之前已有侍女禀报了她们的身份,梦爷摆了摆手,和颜悦色道:“沐小姐无需多礼,沐小姐能稍稍解释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自称本王,不先问秦雅,十足地平易近人,十足地给她面子,不,他是打算卖她一个人情。明琅觉得这人的城府极深,明琅抬眸,正欲开口,秦雅不干了,她气呼呼地冲到梦爷旁边,指着明琅的鼻子,疾言厉色道:“王叔!她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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