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自食恶果。”
习秋想着他们同床共枕也不是一次两次,小姐在那方面应当是开了窍的,于是她走到明琅身旁,低声道:“宸妃娘娘说,是精尽人亡,那两名身体特殊的女子经查证是秦雅的随行侍女,据说是练过什么邪功的,现在陛下龙颜大怒,认为秦雅蓄意谋杀二皇子,一大早便派兵将秦国使者的居所给围起来了。”
死了活该,能把一个男人弄得精尽人亡,想必那两名女子是修行过媚功的,她听裘管家提过,这天底下除了正常习武提升功力的人之外,也有些旁门左道,媚功便是其中最邪乎的一种,但修行媚功需要付出的代价十分惨重,自幼服用媚药,每日忍受欲火煎熬,所以她们一旦碰了男人,几乎是一发不可收拾,两人一起上,难怪二皇子精尽人亡了。
“你可知那两名女子是谁带去给二皇子的?”夏侯奕握住她的手问道。
“谁?”
“沐长恩。”
“他?他怎么会跟秦雅搅在一块儿?”沐长恩对李姨娘动了真心,是以,对于伤害过李姨娘的秦雅,他是深恶痛绝的,明琅想了想,“是不是他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秦雅手中?然后,他想借这个机会,整死秦雅。”
不管受害者是夏侯奕,还是二皇子,宇文曌都有办法查到秦雅的头上,秦雅那个草包,以为通过沐长恩送人便能撇清关系,沐长恩索性将计就计,害死谁他都不亏,反正他真正想除掉的人是秦雅。
而这件事,也侧面反应出了沐长恩对二皇子的不耐,兴许宇文琦的到来让他看出了二皇子得到皇位的胜算实在是太小。
明琅的脑海里闪过一道思绪,“宇文琦跟这件事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夏侯奕也喂明琅喝了一口茶,他很喜欢她跟他共用生活用品的感觉,“那两名女子最早便是宇文琦送给秦雅的,秦雅起先应当只是想以防万一,怕二皇子对她失了欢心。但显然,他隐瞒了那两名女子的实力。如果他告诉秦雅,这两名女子的媚功已经修行到了第十成,一个足以让三名男子精尽人亡,我想秦雅不会冒这个险把她们带在身边的。可以说,宇文琦一开始就打算通过秦雅弄死二皇子,嗯,尽管昨晚出了点儿小插曲,但还是如了宇文琦的愿。”
“宇文琦不怕秦雅把他给扯出来?”这次发问的是习秋。
“宇文琦是梦爷的人,梦爷想做皇帝,秦雅的生死跟他没多大关系。所以,梦爷不会给秦雅活着回到秦国向帝后告密的机会,再者,断了秦国帝后跟北凉皇后的联姻,梦爷高兴还来不及呢。”夏侯奕淡淡地道。
明琅睨了他一眼:“你什么都知道,却不提前阻止,你分明就是想借机除掉一个情敌,依我看,藏得最深的人是你才对。”
夏侯奕捏了捏她的小鼻梁:“你挺看得起我。”
“你别哪天把我也给算计了,不然,我饶不了你。”明琅鼻子哼哼道。
想起君慕紫的事,夏侯奕的心毛了毛,嘴上却道:“我像那么坏的人?”
明琅点头,一本正经道:“如假包换。”
烈日当空,暖风迎面扑来,君慕紫一袭白衣,立在沐府大门口,沐岚撑着伞,为他遮了头顶三尺阳光。尽管三叔不说,但她也推敲出来了,三叔晒了太阳便会不舒服。
而实际上,他已经很不舒服了。他的脸苍白如一层蜡纸,就连嘴唇也毫无血色,以往妖娆的眉间朱砂,而今渐渐变得暗淡,仿佛他的生命在以一种看不见的速度流逝。
“三叔,我扶你回屋里歇着吧。”沐岚出声建议。
“我想再等等。”他倔强地驳回沐岚的建议,轩儿走了三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呢?他现在每天都会有一个时辰,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他想,他大概离死亡不远了。他不怕死,他只怕死的时候根本不记得她,也不记得他爱过她。
唉!他还有许许多多的话没对她说呢!也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没交给她呢!
沐岚用袖口擦了君慕紫额角的汗珠:“我派人去问了,妹妹没这么快回来的,他们在行宫要呆上好几天。”
君慕紫的眸光一暗:“那我会不会等不到她?”
沐岚的鼻子一酸,哽咽着摇了摇头,笑道:“怎么会呢?你一定可以等到她的,但你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你看,你晒了太阳就会生病,生病呢就会虚弱,你也不希望妹妹看到你虚弱的样子而心疼吧。”
“嗯。”君慕紫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那我再等一会会儿。”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
君慕紫终于熬不住了,两眼一黑,朝后倒了下去。
沐岚吓得把伞一扔,就要去抓住他的手,但一道白光一闪,他已被另一名女子抱入了怀中。
清澜抱起晕厥的君慕紫,冷声道:“最近的院子在哪儿?”
沐岚早被三叔突如其来的晕厥吓得六神无主了,眼下也顾不得问对方是谁,只木讷地答道:“我大哥、大嫂的玉林居最近。”
“带路!”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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