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眼角突然滑下泪水,阮妩苍白的脸上,竟静静绽放一朵悲凉苦涩的笑花。
江墨臣见状,心口的窒闷顿时又强烈了几分,他轻柔擦掉她的泪,随即俯下身,薄唇轻吻在她唇角那抹令人难受的弧度上,呢喃般开口:“对不起……阿妩,我想你快点好起来……”
家庭医生过了来,量了体温,高烧38度9,打了一针退烧针,开了药,医生起身告辞。
“莫先生,如果病人的情况恶化,我还是建议你马上送医院。”
玄关处,江墨臣的手拄在握把处,听到医生的话,点头当作应答。
介于前些天,阮妩也是发了一场烧,他再照顾起来,可谓是得心顺手,一点儿也不手忙脚乱了。
不停的用干净毛巾擦拭渗出来的汗水,之后,手里端着一杯水,小小的棉棒沾了水后,动作轻柔的替她润唇。
大概是那针退烧药起了效用,阮妩紧闭的眼眸隐约睁开一条小缝儿,视线模糊中,只看到一只手不停的朝她伸来,之后几秒又退回去,她唇上的干燥难受却奇迹般的消失了。
那是一种很轻柔很呵护的举动,轻了感觉不到,重了又会产生疼痛感,所以力道很适中。
阮妩努力想看清是谁,强撑着醒来的神智令她的目光清晰了些,顺着手臂移到那个人的脸上,定睛一看,顿遭雷击。
“江墨臣……”怎么会是你?
棉棒润湿的唇瓣溢出轻渺的字句,江墨臣的手顿时顿在半空,墨眸感染上喜悦,望向她。
却见,阮妩已然无力支撑,再度昏睡了过去。
她嘴里未完的那句话,也变成了秘密。
——
午后,趁着阮妩睡意深沉的那会儿,江墨臣去了书房,处理公事。
每隔半小时,他就会跑趟主卧,深怕阮妩半路醒来。
直到,夜幕降临。
江墨臣见她还没有醒,便进了浴室漱洗,上|床前,他从楼下端来了一杯水,以备后用。
“唔……”
深夜,阮妩难受的嘤咛一声,紧锁的眉头不停拧动,小脸微皱,她的手从薄被下伸出,下一刻就被一只大掌紧紧握住,往被里放去。
一凉一热,可别再着凉了。
江墨臣睁开了眼眸,深邃璀亮的眸子在黑夜中闪闪发光,温柔的凝视她:“醒了,要不要喝水?”
闻言,阮妩如遭重击,整个人都僵住。
他也能感觉到,握住的小手猛然往后缩,滚烫的体温渐渐褪去,小手微凉。
她彻底苏醒,眼皮下的眼瞳来回转动,昏睡之前,昨晚的屈辱记忆悉数在她的脑海里闪现,她的身子抑不住的颤抖,一颗心像是掉进了长年不解冻的北极,冰冷极了。
小手用力抽出,随即,江墨臣看到那双睁开的眼眸,所绽出的冰冷和憎恶,强烈到不可忽视的地步。
他的眸光,也忍不住微冷。
还是倾身拿起水杯,递给她,“你在发烧,身体里的水分流失快,既然醒了就全喝了。”
嗓音一贯强硬,带点儿命令味道。
阮妩的动作毫不迟疑,伸手挥开他的手,水流泼散,玻璃碎裂声随之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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