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g; 扶楉默认了。子溪着急起来,她本就不高,轿子被抬起以后,她只能踮起脚尖探入窗口。她提了提身子,想着扶楉能看出她的难处,可显然扶楉根本就不在意。“先把轿子放下来!本殿下命令你们!”退而求其次,她只能命令起那些轿夫来。轿夫为难地看了看轿子里的人。
“还没听见啊,二殿下在命令你们呢!”
扶楉的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子溪,轿子放下之后,子溪一把扯掉了帘子,对着里面的人吼道:“够了,扶楉!你不要在这么酸溜溜地说话了!有什么话不能直截了当地讲!你若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你就直说,不需要这么拐弯抹角!你若是记恨我母妃,那是她的问题,我自问,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精彩!精彩!”扶楉在轿中鼓起了掌,“二殿下说得还真是问心无愧啊!可为何婳妃娘娘会得知我做的骑龙升天的梦?我记得此事我就向你提起过啊!”
“骑龙升天?”子溪回想起了,那一日扶楉给她送来五弦琵琶,当夜说要给她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就是他做的这个梦。当时她听了,还耻笑他干嘛这么神秘,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可没想到,他还是一脸严肃地警告她不要告诉别人。
她听过,也没将它放在心上。若不是扶楉此刻提起,她估计在就将它忘得一干二净了。又怎会将此事告诉她最讨厌的婳妃呢?
“怎么,二殿下是想起什么了吗?”
“我记得你说过这件事,可我保证,没有告诉其他人,更没有告诉我母妃!”
“没有告诉别人?那为何婳妃会知道?你说啊!”扶楉的怒气再也遏制不住,他突然间与子溪拉近了身子,放大的俊脸展现在子溪的面前,却是狰狞之态。
那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吓了子溪一跳,她出于本能地向后退去,“我、我没有……”颤抖的声音在扶楉看来却是心虚的表现。
“呵呵呵……做贼心虚了吧?扶子溪,你口口声声说不在乎太子之位,可到最后却又联合你的母亲对我们赶尽杀绝!你知道我母妃是怎么死的吗?那杯毒酒里下的是断肠草,五脏六腑俱裂,我母妃死的时候有多痛苦你知道吗!你那具欺骗世人的皮囊下面究竟藏着怎样一颗恶毒的心!你跟那个生你养你的女人一样得毒辣!扶子溪,我告诉你,你和你那个天杀的娘害死了我的母妃,我这辈子都不会饶了你们!”
少年的嘶吼如同地狱来的魔咒,一遍又一遍地摧残着扶子溪的心。泪水如同决了堤般汹涌而出,也不知道是因为被误解,还是为了那份正在慢慢撕裂的手足之情。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子溪咬着唇瓣,任由泪水溢满了脸颊,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她希望她的楉哥哥能够原谅她,可扶楉却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
“扶子溪,我恨你!”
轿子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开了南襄宫,徒留子溪悲痛地瘫软在地。身体里仿佛有什么没抽离,她整个人都失去了气力,除了哭泣,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悲痛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子溪或许这辈子也弄不清究竟是谁将他俩的秘密告诉了婳妃。那个夜晚,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问题,只有她身侧的官纆知道答案。
那个夜晚,五弦琵琶的乐声中,官纆发了疯。身中情毒的他摔门离开了寝屋,他去了紫宸宫,婳妃那儿。似是报复,他将他听到的一切,告诉了那个女人。
官纆蹲下身子,扶起了子溪,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他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至少,现在的子溪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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