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探丧。”
探春:“这理由不够充分,你叫袭人来,我问问她。”
刚说完,袭人自己进来了。
李纨抢先说:“今天宝兄弟有二个不能出门的理由:一、你二奶奶的生日,老太太、两府的长辈们都来凑热闹,他却走了;二、诗社的聚会日,他不仅不写书面请假条,连声招呼也没打,就私自走了。”
袭人:“昨天晚上就说了,今早要去北静王府,很快就能回来。我也不敢劝,劝也不听。一大早,穿了一身素,我想,可能是北静王府里的姬妾没了,要不,怎么会那身打扮呢!”
李纨:“就算这样,也该回来了。不等他了,我们先作诗,等他回来罚他。”
话音刚落,贾母打发人来请了。袭人回明宝玉的事,贾母很生气,后果不严重。
原来,宝玉心里有件私事,昨天就嘱咐茗烟:“明天一早跟我出门,准备两匹马,就你一人跟着,跟李贵说,我去北静王府了,有人要找,就拦住。”
今天一早,茗烟早早的等在大观园后门,天刚蒙蒙亮,宝玉一身素出来了,也不说话,跨上马飞奔。茗烟连忙追上去,问:“去哪?”
宝玉:“我路盲,这条路通哪里?”
茗烟:“郊外,出了城冷冷清清就没什么好玩的了。”
宝玉:“越冷清越好。”
说完,策马加鞭,茗烟只得紧紧跟在后面。
一口气跑了七八里路,人烟渐渐稀少,宝玉勒住马,回头问茗烟:“附近有卖香的吗?”
茗烟:“应该有,不知二爷要什么香?”
宝玉:“檀香、芸香或降香。”
茗烟笑道:“没有。”
宝玉:“随便一种就行。”
茗烟:“这个真没有。”
宝玉为难。
茗烟说:“二爷要香干什么,我见你荷包里经常有香,找找看。”
宝玉从衣襟里拉出荷包,摸了摸,还真有两小块沉香。宝玉心里高兴,又问茗烟要香炉。
茗烟说:“荒郊野外的,爷不要难为我了,我又不是孙悟空,随便什么都可以变。既然要用,为什么不从家里带来?”
宝玉:“糊涂东西,如果能带出来,我还用这么没命的跑吗?”
茗烟:“再往前二里路就是水仙庵,要不我们去那里借香炉?”
宝玉:“太好了,我们这就去。”说完,加鞭前行。
宝玉:“这水仙庵的姑子经常去我们家,咱们借借她的香炉,她肯定同意。”
茗烟:“就算不认识的寺庙,跟他借也不敢说不同意,何况我们家还经常赞助她们。宝二爷平时不是最厌恶水仙庵的吗?今天怎么一反常态了。”
宝玉:“我以前厌恶它的‘俗’,那些土豪们听说是神就供,也不管这个神是不是真的存在?洛神,只不过是曹子建说的一句谎话罢了。不过,今天正合我意,我借这个地方用用。”
说着,来到水仙庵门前。那姑子见了宝玉,竟像天上掉下来活龙一般,问好、牵马、献茶。
宝玉也不拜洛神,只围着寺庙参观了一圈,然后叫姑子准备香炉。
半天后,姑子回来了,香炉、香供、纸马都拿了来。
宝玉:“我只用香炉。”然后让茗烟捧着到了后院,找了一个稍微干净点的井台,将炉放下。
宝玉掏出香来点上,含泪施了礼,让茗烟收了。
茗烟‘噗通’一声跪下磕了几个头:“我叫茗烟,跟了二爷好几年,二爷的心事我没有不知道的,今天二爷没有告诉我祭拜的是谁,我也不敢问。但我知道,你一定是人间独一无二,又聪明、又俊雅的一位姐姐或是妹妹。二爷的心事不能说出口,我替他说了吧,如果你泉下有知,就算是阴阳相隔,也常常来看看二爷。还有,你在阴间保佑我们二爷来生也变个女孩子,和你们相依相伴,千万别再托生成须眉浊物的臭男人了!”
宝玉没等他说完,就笑了,踢了茗烟一脚说:“别胡说八道,让人家听了笑话!”
茗烟边收拾东西边说:“二爷没吃早饭,我刚才让姑子准备了一点素食,二爷随便吃点。”
宝玉:“好的吧。”
茗烟:“还有,咱们吃完早饭早点回家吧。一来,老太太可以放心。二来,你尽了孝心,祭拜的阴魂也能安生。”
宝玉:“你的意思我知道,怕回家晚了挨板子。我已经了了我的心愿,也没说一天不回去呀!”
俩人来到禅房,胡乱的吃了点,打道回府。
宝玉还是从大观园后门进来,急急忙忙回到怡红院,袭人不在屋里,几个婆子看见他,高兴地眉开眼笑:“你可回来了,花姑娘急疯了,上头已经开了席,二爷快去吧。”
宝玉换下素衣服,问:“都在什么地方?”
婆子:“新盖的大花厅。”
宝玉直奔花厅,刚到门口,就看见玉钏儿坐在廊檐下抹泪,看见宝玉,急忙说:“你可来了,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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