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花梗,再远一点的地方是一片正在盛放的菊花,菊花多为黄色,远远的看着像是一块黄色的毯子扑在那里,人未到就已经满庭的花香扑来,而菊花旁一位白发须眉的老人正手里握着剪子剪着花枝,我们过去的时候他还在专心致志的剪着花枝,一边剪还一边的叨唠着什么。
老人的样子很平易近人,依旧是当年那张总是带着和蔼的脸。
“来了?”我和蒋老太爷走到唐玉海身后的时候,听见他淡淡的声音传来,手里的剪子也随即给了别人,转身朝着我和蒋老太爷看过来,不由的打量起了我。
“我不来难不成还得你去请我?”蒋老太爷皮笑肉不笑的那么一句,不冷不淡的一眼仰朝着别处看了过去,唐玉海不由的呵呵的干笑了两声,说什么蒋老太爷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给他面子,当着小辈也不给他留点面子。
“唐琦准备点饭菜,我和你蒋爷爷喝点。”唐玉海说话在一旁洗了洗手,随后马上有人送上了白色的毛巾,唐玉海擦了擦手迈步朝着亭子里去了,进了亭子转身请蒋老太爷上座,之后自己才跟着坐下,我站在一旁,小双在外面没有跟进亭子,唐琦随后答应了一声叫人去准备了。
“我们也有几十年没见面了,难得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以后怕是不容易了。”唐玉海坐下不久给蒋老太爷倒了一杯茶,之后便说起了话,蒋老太爷听着呵呵的笑了两声,抬起手端起了唐玉海给他倒的那杯茶,低垂着不经意的眸子看着茶上打着旋的茶叶,只是抬起头的瞬间便倒向了地面,唐玉海的那张脸瞬间就石化了,一旁的唐琦脸色也瞬间难看起来。
“你的茶我不敢喝,我老了,喝不起了,留给下面的人喝。”蒋老太爷那话说完唐玉海和唐琦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蒋老太爷抬起头朝着唐玉海看去悠悠然的说道:“我孙子出海了,不知道是谁给我害了,至今还没回来,林家的四个孩子也都跟着去了,至今找不到个人,别人我不管,也管不了,可是林家的事从来就是我蒋国忠的事,更何况还有我孙子,我孙子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找不着了。
你我也是几十年的交情了,虽然没有出生入死过,但想当年也都是林家的左膀右臂,如今这天要变天了,有人想着要改朝换代了,换不是不行,天总要变,但你记住我的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坏事做多了是要遭报应的,做绝了就得断子绝孙,旁人不认就别怪我不义,这笔帐是时候好好的清算清算了。”
“老将你这是……”唐玉海还想说什么,蒋老太爷抬起手阻止了他,随即笑了笑,那张苍老的脸笑起来风轻云淡的样子委实有些陌生,是我从没见过的蒋老太爷。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来看看你,看看你过得是否还好,要是没死我就先回去了,饭我就不吃了,顺便和你说件事情,我这孙媳妇的脾气不是很好,自小被他哥哥们宠惯的坏了,过了门我那个孙子也不成器,又宠的她不行,我这个老不死的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见她就跟得了个宝贝似的护着,莫说是有人欺负了她,就是她想要欺负别人,我也得话不多说的给她鼓鼓掌站脚助威,她刚出山还不成事,真要是手上没轻没重的伤了谁,那也只能怪他命不济,谁让这人自不量力的朝着她枪口上撞来着,话说到此,你也别不爱听,人多不一定就能打天下,再多的人再大的宅子还不是一夕间一把大火就化为灰烬了,不要以为人死了就能高枕无忧了,常言道:人在做天在看,好人可以没好报,可坏人是一定要有恶报的。”
蒋老太爷那话说完转身便带着我朝着亭子外走,唐玉海起身看着我和蒋老太爷离开,一边走蒋老太爷一边告诉我:“五十步笑百步,能笑到最后的人才配笑。”
出了唐家的门我扶着蒋老太爷上了车,跟着小双等着我上车之后才坐进了车里,我看了一眼周遭,眼神落在了跟出来却没走到门口的唐琦,两个人四目相视看了一眼,随后就离开了。
车子调转过去我边看向了蒋老太爷,蒋老太爷也看了我一眼,半响才说:“唐家最难对付的人就是唐琦,唐飞不会插手,唐曼也绝不简单,只能从唐柔下手。”
听到蒋老太爷说我沉吟了半响,蒋老太爷看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我看向蒋老太爷没说什么,心知道这一仗斗的就是谁够狠,当然明白蒋老太爷的意思,只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唐柔是唐家最无辜的人了,我这么做和作孽没什么两样了,更何况眼下我能想得到去办这件事的人只有一个不二人选,那就是秦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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