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闵世言先送谷忆旋去咖啡厅。
这个时候正好是上班的高峰期。马路上各种各样的私家车和公交车排成一条长龙。闵世言很有耐心地操控着车子在车龙中流动。
车子进入一个双向六车道后。路况开始变得顺畅。闵世言也加速。边问谷忆旋：“今天你一整天都呆在咖啡厅。”
“不会。”谷忆旋摇了摇头说。“昨天接了个订单。一点钟要去客户的房子勘察量房。”
“你一个人去。”闵世言忽然觉得很危险。“房子在哪儿。”
“房子在中远路。”谷忆旋笑了笑。“放心吧。客户是以前的老客户介绍的。正当职业。不会有事的。”
闵世言是想陪着谷忆旋去的。但是他有手术走不开。而且谷忆旋是去工作的。带着他这个男朋友也不合适……
想了半晌。最终闵世言说：“你有沒有想过找一个助理。”
谷忆旋点点头。“我也有这个想法。最近事情越來越多。我一个人已经忙不过來了。想找个同专业的大三学生。要找兼职的那种。”
闵世言“嗯”了声。“是女的。能陪你一起出去就行。”
谷忆旋歪头看向闵世言：“为什么要是女的。”
“助理是工作时间都在你身边。必要时还要和你同进同出一起吃饭的人。第一时间更新”闵世言说。“你觉得我会希望你的助理是个男的。”
谷忆旋笑了。“其实我也想找个女孩。做事细心一点的。到咖啡厅我就联系大学的导师的给我推荐个人。”
“嗯。”闵世言点点头。交代道。“下午去量房的时候给我消息。”
谷忆旋体会着被闵世言关心牵挂的感觉。唇角那抹满足的笑怎么也抑制不住。重重地点头。答应下來。
说着。咖啡厅就到了。谷忆旋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去在闵世言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才下车。跑进了咖啡厅。
闵世言笑了笑。关上车窗。发动车子开往医院。
就是这个时候。梧桐树的后面出來了一个女人。默默地看着闵世言的车子越开越远。
早上的阳光穿透梧桐树的枝叶洒下來。落在女人的头发上。她在看不见闵世言的车子后垂下了眼睑。整个人看起來更加的低落。
片刻后。女人转头看向咖啡厅……
其实她很想进去。想把闵世言喜欢的那个女孩看清楚。可是她不能。她怕被认出來。
“妈妈。”不远处忽然传來一道她熟悉的童声。看过去。是在车上的儿子降下了车窗叫她。“我们可以走了吗。”
“这就走。”她朝着车子走过去。先是亲了亲儿子的脸颊。然后坐上驾驶座。离开。
一阵风吹过去。带动了法国梧桐树的枝叶。连着地上的浅金色阳光也开始晃动。一切看起來都是很平静的样子。但……也仅仅是看起來而已。
下午一点钟。谷忆旋去客户家量房。她记录好数据。跟客户沟通了一下。了解了客户的预备装修资金和喜欢的风格。忙完的时候已经快要六点钟了。
离开客户家的时候。她给闵世言发了条短信。然后开车去超市。按照着昨天闵世言发给她的单子开始采购。
最后。她买好东西回到咖啡厅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下车的时候。正好看见闵世言也从车上下來。
她笑了笑。提着东西快步走过去。闵世言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购物袋。她问：“手术怎么样。”
“很顺利。”闵世言说。“但这是个绝症晚期病人。这次的手术。只能延长他的生命一段时间。目前的医学技术。还不能让他完全康复。”
谷忆旋听得出闵世言话里的失落。也知道。每个医生其实都希望自己的病人可以康复。但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被人控制。
“别想太多了。”她挽住闵世言的手。亲昵地靠着他。“你们尽力过就好。或许。对那名病人來说。生命能延长一段时间已经是很快乐的事情了呢。”
闵世言当医生已经很多年了。他再出色也不是神医。这种事已经面对了很多次。坦然笑了笑。和谷忆旋一起进了咖啡厅。让谷忆旋去忙自己的。他去后面的厨房做饭。
谷忆旋很好奇。“你到底要做什么。”
“暂时保密。”闵世言推着谷忆旋在她的工作台坐下。自己拎着东西去了后厨。
谷忆旋试图去偷窥。可是闵世言反锁了门厨房的门。她什么也看不到。连要进去打下手闵世言都不让。
最后。她只能安安分分地坐下來等。
这一餐饭闵世言忙了将近一个小时。第一时间更新八点多的时候。他开了厨房的门叫谷忆旋：“进來帮忙端出去。”
谷忆旋放下手中的画笔。才跑到厨房门口就闻到了浓浓的香味。她靠着门框使劲吸了口气。食指已经大动。蹦进去看闵世言做了什么。。
一盘意面。一份海鲜焗饭。两份土豆浓汤。无一不精致且美味。真真正正的色香味俱全。轻易就勾起了人的食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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