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得眼前的情景,玥儿大惊之下非同可。 这人的目光太过阴狠,看人的眼神简直形同从地狱而来的恶鬼,叫她一时禁有些被骇住,就连撑在松树上的手臂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正当她呆愣之时,却见得那站在院中的老汉突然似有所感,双目精光爆射,将头一转便向她所在的位置看了过来。
一见如此情景玥儿顿时吓得心都跳出来了,疾疾缩回身子躲在了树后。
不知是园中的树林太过茂盛,还是积雪初融的声音很好的将她的气息掩住。所幸那老汉在看了一眼之后便幽幽地收回了目光,而后举步向院中的屋走去。
将近正午之时,玥儿终于穿过园子回到了琉璃居。却见先前留在屋中的柳蕠和云玖早已离去,只有香玲一人在院中等候她的归来。
对于自己今日所见,玥儿心中虽有疑惑却亦是没有声张。依旧似平日那般,懒懒依在榻上看书或是逗逗猫儿。
只是这一日,云玖并不似平常那般到琉璃居中陪她下棋聊天,甚至到了晚间也不见人影。
见得玥儿百无聊奈地爬在榻上眼巴巴地向园子里张望,在一旁伺候的香玲禁不住失笑。
“玥儿姐,庄主今天吃过午饭便下山往城里去了,一时半会怕是回不了,不如我们今晚早些休息罢。”
听得她如此一,玥儿两道秀气的眉毛立即便皱了起来。
“太傅下山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没有带上我呢?”
见她如此一问,香玲只得摇了摇头。
“庄主向来事务繁忙,今年能在庄里呆这么久已经是少见。往年都是来去匆匆,顶多呆上几天就离开了。”
闻得香玲如此一,玥儿立即眸中禁不住立即掠过一丝异光,接着便又抬眸朝她调侃地笑道:“香玲姐姐莫不是觉得太傅在庄上呆的时间太少,所以有些寂寞了?”
听得玥儿此方,那香玲顿时便红了脸。
“玥儿姐真是会笑,庄主的行事哪里是我们这些下人能左右的呢!”
望着女子那微红的面孔,玥儿眸光一转望着她皱眉微嗔道:“不知今日太傅出门都带了些什么人?若是让我知道他带了别人不带我的话,我定是不依的。”
乍见得她这话,那香玲又是不由得望住她一笑。
“放心,庄主今日出门的时候只带了庆伯一人,并不曾带着柳蕠姑娘。”
一听香玲这话,那厢玥儿便不由得垂下眸子结巴起来:“谁、谁我以为他带了柳蕠姐姐来着,我就是瞎猜的。”
见得她这欲盖弥彰一般的辩白,香玲不由得掩口一笑,弯腰替她将滑到身侧的雪貂皮拉到身上。
“玥儿姐放心,柳蕠姑娘只是庄主的朋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嘴上虽得自己多不在意似的,但香玲仍是看得出在听了她这句话之后,玥儿那略显黯淡的眼神顿时便亮了不少。于是禁不住笑着去替他倒了一杯热茶过来,不料刚一转过身便又见得那依在榻上的女子又满脸疑惑地将她望住。
“那庆伯又是何人?怎的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闻得玥儿如此一问,香玲立即忍不住笑起来,端端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榻边的玉石桌上之后,这才道:“据庄上的老人儿,庆伯是年幼时便跟在庄主身边的,跟他的关系非同一般。至于其它的,奴婢也不太清楚了。”
听得香玲的话,玥儿脸上虽仍是有些不满,但也再无从问起了。
入夜之后,刚停了一日的雪便又悠悠的下起来,落在静谧的山庄中,仿佛带着簌簌之声。
守在房外的香玲早已睡去,微微从门缝中传来一阵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玥儿躺在床上静静而卧,一双清澈的眸子闪着明亮的光,仿佛凌晨天际中最耀眼的两颗星子。
直到将近午夜时分,一阵轻微的马蹄声才自夜风中不甚清晰的传来。玥儿灵巧地自床上翻身坐起,一纵身便跃到了临湖的一扇窗户下,屏气凝神,侧耳细听。
皓白的月光伴着莹莹雪花,悄无声息地落在屋外一片银白的大地上。两匹健壮的枣红马拉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轻快地停在了步云山庄门前那两根擎天石柱之下。
不一会儿,一位身形佝偻的老人便扶着一个身衣狐裘的公子缓缓自那马车上走了下来,越过石门之后踏着积雪向庄内走去。
走到一半之时,那伴的身侧的老汉在抬头望了望一脸凝重的云玖之后,便不由得开了口。
“公子,燕太子虽然居心叵测,但为了光复在晟我们不得不冒险而为。此次只要能一举将随城拿下的话,那陈王的宝藏便再逃不出我们的掌心了。”
闻得他如此一,走在前方的云玖禁不住回过头来幽幽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苦涩地道:“若是不能成功呢?舅舅。”
罢,又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远去漫天飘飞的雪花,面上的落寞之色愈甚。
“这些年来,为了光复大晟,我几乎已经放弃了所有。如今想起昔日大哥曾对我的话,禁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乍一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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