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谢靖安也很清楚。
谢靖安完全没必要发那么大的火,除非他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唐杰左思右想,不得其法,索性就不再臆测了。他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如何解决问题的方面来,说道,“卑职以为,在摸清肖夫人底细之前,不若先请我师父那边行动起来好了。所有运抵金陵的货物,卑职依然用类似于今天竞购会的这种活动,请肖夫人作为嘉宾出席。如此,我们既达到了隐瞒了自己的目的,又达到了请她鉴定墓葬的目的,可谓双赢。”
“那还不见得吧,”谢靖安道,“你如何保证请的动她呢”
唐杰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肖夫人对肖家当然是十分尽心尽力的,但据卑职的观察,肖家似乎内斗得厉害,她对肖家也很不信任。否则的话,她没有必要起早贪黑,在持家的同时,还是去做那什么劳什子的女子会馆的馆长。那种卖笑的工作,吃力不讨好,又赚不到几个银子,卑职以为,若不是肖夫人非常缺钱。她是不会去做的。我想,不若请肖夫人过来先做一个顾问,每次鉴定,付墓葬价值的三分利给她,相信她会动心的。”
一分利,就是百分之一的利润,也就是说,每当肖紫晨鉴定出一个价值百万两的古董,她就可以拿到三万两的酬劳。谢靖安对这个提议倒也满意,今夜在船上他拂袖而出,以孙定成那老混账的作风,必定是要去京城狠狠告他一状的。
假如聘请肖紫晨做了顾问,那么便可以最大限度的将她与古玩鉴定的真相隔绝开来,作为权宜之计,这倒是不错的选择。
从这一日起,肖紫晨便频繁的接到唐杰的邀请,请她参加各式各样的古玩竞购会。一开始,肖紫晨反正年后无事,有这样可以开眼界的聚会,那是一次都不会落下,而且,每次唐杰都会带了漕运司的豪华马车来接她,给足了面子。
短短半个月的时光,就请了她五次之多,地点不再局限于码头,有时也会在酒楼中进行。这五次竞购会的参与者,全部都是唐杰的属下,他们都懂得一点古玩,可称高手,不可称行家。所竞购的古玩,全部都是雪尚方死后积压下的。
几次竞购会上,那些行家假扮的掌柜员外自导自演,玩得不亦说乎,每逢他们说错了话,看错了眼,肖紫晨就会悄悄的告诉唐杰,他们错在了哪里。少数价值不超过十万的古董,唐杰也会参加竞购,这时候,肖紫晨便会认真的帮他鉴别,把货品的来历出处,说的头头是道。
说起来,肖紫晨自己也很迷糊,为什么她的脑瓜里会装了这么多关于古董的知识。明明是一个从未见过的花瓶,到了她的手上,三转五看之后,便会有各种各样关于这个花瓶的讯息涌上脑海,令她应接不暇。
渐渐地,她感觉自己都有些爱上了鉴别古玩,因为大多数有名的古玩,都会有一个属于它们自己的故事。肖紫晨喜欢这些故事,也喜欢给人讲这些故事。而且,每当成功鉴别出一件古董的来历,都会给她带来一种很愉快的成就感。
时光飞快流逝,不知不觉,小年也过了,女子会馆要开业,在唐杰有一次邀请之后,肖紫晨不得不遗憾的向他表达了拒绝的意思,因为她要上班去了。
唐杰当然预料到了这一天,便提出了请她做御用鉴定师的意思,每次鉴定得到认可之后,她都可以分到三分的红利。这实在太诱人,肖紫晨完全没法拒绝。且不说鉴定古玩的收入比女子会馆要高的多,工作时候心情的巨大差异,才是她动心的根本。
在女子会馆的时候,她是作为一个服务人员,一个处于卑微位置的店员。面对着那些阔太太们,她必须时刻保持笑容,用唯心的,如潮的马屁讨得她们欢心。遇到讲理的倒还好说,遇到不讲理的,她还不能翻脸,只能看在钱的份上,一忍再忍,这实在令她恼火。
而在鉴定古董的时候,情况则完全相反。在那些商业协会中,她是专家,是高人,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有人竖起耳朵,认真的倾听,她所做的每一项鉴别,都由机会受到他人由衷的感谢。
假如几个鉴定师意见不合时,她只要选择沉默就好,没有人会刻意要说服她接受自己的意见,也没有人会来故意刁蛮她,折磨她。
她必须承认,做馆长的她,是个虚伪的人。而作为唐杰客人的她,是个真实的人,快乐的人。
肖紫晨答应了唐杰的工作,不过依旧是在女子会馆哪里留了一手,只是请了长假,并未辞职。她不敢辞去馆长的工作,那样会使她失去选择的自由,如果唐杰有心坑她的话,她就遭了。
不知不觉中,又是半个月过去,这一日,她接受了唐杰的邀请,再次参加一个商业协会。这次的商业协会是在一个酒楼中举办的,酒楼的名字叫做云里眺,就是肖紫晨年后第一次受唐杰邀请时所去的地方。
唐杰是这家酒楼的熟客了,依旧是在四楼定好了包间。经过三楼的时候,肖紫晨又听到了哪个熟悉的男声,他说,“照旧,照旧。”
肖紫晨对这声音敏感极了,一听就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正见到一个男人携了一个身材玲珑的女子,往一个包间里走去。看那男人的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