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脖子被人死死的攥住了,扑通一声摔了个马趴,而他身后的虬褫则挑衅性的缓缓爬向张国忠。
马真人最初也有一些轻敌的思想,从前几个铁箱子来讲,全是一些蟒蛇级的家伙,没想到这次是这么个小玩意,而且动作会这么敏捷。
看着徒弟命悬一线,马真人一窜而上,一脚踩住了虬褫的尾巴,此时虬褫回头就是一口,正咬在马真人的腿上。
“啊”马真人一声惨叫,只觉得一阵钻心的剧痛,一条腿立即失去了知觉,扑通一声就躺下了。此时李队长也急了,三个儿子一把没拉住,只见李队长拎着一把羊搞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来,一镐就拍在了虬褫身子上,这虬褫的身子仿佛是海绵做的,被砸瘪后立即鼓了起来,立即放弃了马真人,把头转向李队长,也正在此时,一块大石头嘭的一声砸在了虬褫的身上,原来李队长的三个儿子看爹冲出去了,也不顾一切冲了上来。
张国忠摔趴下后,觉得两条腿就和灌了铅一样的沉,也不听使唤了,但师傅的惨叫激发出了他身体最深层的潜能,两只手一较劲,往前爬了三四步一把抓到了匕首,回过头来正好看着小蛇从石头下钻出,正把头瞄向扔石头的李二贵。
“用真气用真气”马真人嘴角淌着血,竭尽全力大喊,此时有几个村民也赶上来了,但眼前这阵势谁也没敢再惹这东西。张国忠理了一下思路,丹田一较力,几股暖流涌向右手,只见张国忠用匕首割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刀刃带上血后,三两下便爬到了砸住虬褫的石头跟前。
要说人这种动物,潜能是可怕的,一旦爆发出来,真的能够创造奇迹。此刻张国忠就像一名高位截瘫的患者一样,下半身使不上一丝力气,硬是靠着两只胳膊的力量,爬的竟然比走还快。
此时的虬褫也感觉到了一股可怕的力量从身后过来,回过头冲着张国忠又窜起了半尺高,照着张国忠面门就是一口,张国忠把眼一闭,一匕首挥了过去。
一瞬间,张国忠忽然觉得自己的腿能动了,他张开眼睛,只见虬褫的头已经被自己刚才那一下子砍了下来,断开的两截身子流出了橙黄色的液体,跟李二蛋七窍流出的黄水一个颜色,也就几秒钟的功夫,这虬褫的身子由雪白变成了橙黄,渐渐发黑。
“来人啊来大夫啊”张国忠抱着人事不省的马真人,眼含着泪水发疯一样的嚎叫着,此时李队长已经让人把简易担架做好了,几个人抬起马真人,一路狂奔回了村。
跟上次一样,大夫们正在郁闷病人为什么忽然好了,能看见东西了也能说话了,黄水也不流了,此时上次那个老中医又让人抬进来了
撕开马真人的裤子,主治大夫一皱眉,只见整条腿连带大胯一片黑青,脚脖子出有连个黄豆粒大的血斑,明显是咬伤。“这是什么东西咬的”主治大夫问到,“蛇,是蛇大夫怎么样怎么样啊大夫我师傅他怎么样啊”张国忠扑通一声给大夫跪下了,“你救救我师傅,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师傅”此刻几个村民也开始暗暗的抹眼泪,就连李队长也眼圈通红,“大夫,马道马中医是俺们全村的恩人,你救救他,大夫”
“这是什么蛇”大夫咬着牙,凭自己行医几十年的经验,就算是最毒的金环蛇、竹叶青,也没这么厉害的毒性,两个黄豆粒大的伤口,就让整条腿都变成了青黑色。“先给病人注射强心针,李队长,马上弄个马车,市里才有血清”大夫看着马真人已经在慢慢放大的瞳孔,无奈的作出了注射强心针的决定。
此时这位医生也知道,强心针只不过是给这位老者争取一点说遗言的时间,而所谓市里有血清,也仅仅是口头上的安慰,这种从来没见过的剧毒,市里怎么可能有血清
一针强心针过后,马真人醒了过来。
“师傅”
“不用啦”马真人摆了摆手,推回了张国忠用手拿着的药片和水,“把烟袋给我”
“师傅,大夫说市里有血清,李福去套车了,咱马上去市里”张国忠强忍着眼泪,故作镇定。
“不用啦,你以为市里那个什么玩意,能抵用吗”马真人挣扎着嘬了一口烟,“国忠啊,你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该和你说了”
“恩”
“国忠啊,你听着,你现在你现就是全真教第第一百零四代掌教,茅茅山第九一百五十三代掌教茅茅山术志全真全真三十六法好好看,把把祖师爷祖师爷的名字记着”说着,马真人从烟袋锅子上装烟叶子的布袋里拿出一块古玉,“这个给你还还有那把匕匕首,别弄丢了,以后有都有大用”
“师傅你说什么啊师傅,咱现在去市里,市里有血清啊师傅现在人定胜天啊师傅”
“胜胜个屁人”马真人鼓足了气再说每一句话,“人能胜天但没那个定字啊我活了一百多岁,也够本了,你小子,你个小小王八羔子,得把道家发扬”马真人挣扎着想坐起来,张国忠赶忙上前去扶。
“可不许不许丢我马老道的人不许”
烟袋锅还冒着烟,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马真人斜着靠在张国忠怀里,含笑羽化。
“师傅”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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