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为什么顾少会这样凶?
明明他虽然冷酷了点,却也不会是轻易发怒的人啊!
这般怒气,是为哪般?
“行了,你闭上嘴,好好把宁小姐按住,我尽快把针扎进去,少废话多做事!”
瞪一眼自家助手,家庭医生听着没好气,实际上却是在劝着她护着她……
你个蠢货诶,好歹也跟着我一起给顾少工作好几年了,怎么会连顾少这一刻心情不好都看不出来?还有宁小姐,才不过十六岁的年华就被人下了这样的药,就顾少那视她如命的风格,怎么可能不动怒?
你是眼瞎了啊还是当真就这样蠢?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透?!
在心里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家庭医生低下了头,非常认命的去给宁艨扎针……
他在来之前,少将已经用土法子给她简单的洗过胃了,所幸药剂并不重,就随意吸进了两口,倒是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大碍,就是暂时还有残余留在身体里面,宁小姐一时身体受控情绪浮躁,失去了控制,是再正常不过的。
按理来说,这一剂镇定剂打下去,过一会也就没事了,偏偏这个牛脾气的宁小姐哟,怎么连人迷糊了都还跟明镜似的,眼都没睁开,可他针头一要扎下来,她就一个劲的躲呢?
制都制不住!
偏偏他还不敢不管不顾的扎进去,万一宁小姐一尖叫起来,就顾大少那一掌就能见血的狠厉性子,他就算是有十条命都扛不住!
无声叹着气,对助手使着眼色,家庭医生深觉非常棘手,某造成这境况的宁小棘手,却是懵然不知,继续踢腾着四肢抗拒不断,嘴巴里面更是不停的在喊着顾聿森,叔叔哥哥的跳跃不断,每喊一句就让顾聿森额角上的青筋,多凸出一分……
这破小孩!
简直半分不让他省心!但她必须受到教训!
额角青筋一突一突的在跳动,背对着宁艨,他深眸凝定着前方,内里透出了极其复杂的情绪,正在穿透落地窗玻璃,笔直的甩向前方,带着几近穿破夜色的魄力……
这样的眼神,绝对的危险,一定是没有人敢直视的,甚至就连偷偷的瞄一眼,都会畏惧。
而顾聿森呢,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看些什么,想法呢,更是没有人能够看透,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看着自家四合院那粗壮高大的树干,他沉默良久,竟没有丝毫把宁艨的呼喊听进去的表现……
她的痛苦全部分给了他,那么,他的煎熬她也必须承受!必须!
近乎冷酷无情的想着,抱着如此较真的心态,哪怕是再想要折回去冲到宁艨身边将她抱进怀里面哄,顾聿森都忍住了,硬生生的忍住了!
直到针头终于扎了进去,一声近乎高亢的尖叫从宁艨喉咙里面跳出,听着就好痛,迟迟都没有动静的顾聿森,这才……曲了曲手指头。
烟已燃到尽头,都已经要烧着他的手指尖了,动了一动,顾聿森并没有将其扔掉,而是直接裹进手掌心,用力一攥!
任由那烟头,灼烧着他的掌纹,然后再一点一点的熄灭,在他的威力之下……
“顾少,好了。”
身后这样一声,带着绝对的敬意,眯着眼睛用指腹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掌心,那被烟头烫着的地方,顾聿森沉默两秒才回的头。
“确保没事?”
“恩。”
点头,家庭医生站的笔直,看着顾聿森,表情非常的严肃端正:“是的,顾少您还请放心,宁小姐中的只不过是些很普通的……秘 药,并且她并没有服食只是吸进去两口,看着情况严重实际上也只是因为宁小姐一贯的生活都太健康了,连吃药都甚少,这才会对这药性敏感了一些,反应强烈了一点,处理恰当就不会有什么事情,清醒后也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的。”
“我已经给她打了镇定剂,过会就会安静下来了。”
安静下来?
就她现在哭的这样惨兮兮的,鼻子通红满脸挂着泪珠,只不过是打了个针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的似的,再哭下去这喘气声都能变成打嗝了,他没哄,真能安静了?
蠢小孩!小婴儿都比她要坚强!
深邃视线从宁艨身上飞速划过,淡淡一声冷哼,顾聿森转而看向了家庭医生:“去附近开个房,有事方便。”
其实,真要方便就该留人家直接在家里面的客房住下嘛,偏偏顾聿森这么个野兽性子,自己的地盘坚决不允许任何他不乐意亲近的生物存在,哪里肯留人住下?
还有宁艨,也真是顾聿森亲手养大的,骨子里那兽性的霸道简直如出一辙,对于彼此的家,旁的人莫说住进来了,就连气温都不准有!
那就是他和她的地盘,除了顾二哥、五哥、王妈和顾大暴君的警卫兵之外,谁人都不许擅闯,不许!
◆
家庭医生走了,门被关上,外人的气味一点点消散,就又只剩下他和她了……
顾聿森还是站在原地的,就连一步都不曾挪动,而宁艨呢,也还是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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