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门外就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舒悫鹉琻
三人皆是循声看去,就见傅景深颀长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外。
如血残阳穿过廊道尽头的玻璃窗,在傅景深身上笼罩下一层血色辉芒,整个人如浴血而来。深目扫过病床上神色惊惶的苏萌和惊喜的彦晞,最后定格在脸色惨白的蓝溪身上,泛着凛冽的寒意,教人胆寒。
“爹地!”彦晞最先叫出声来,小脸充满惊喜。
原来爹地是在照顾生病的小萌阿姨铍!
苏萌已半坐起身,两只小手紧紧攥着被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傅景深的脸,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许端倪。
若他当真骗了她,根本没有和蓝溪离婚,那多少会有些紧张或者心虚吧?
可是,这个男人除去和她斗嘴时,总是一副千年不化的冰川脸,那样的严丝合缝,根本看不出半点多余的情绪来枇。
就在这一刻,苏萌心底升出绵延不绝的无力感——这样的男人,深不可测,根本不是她能够驾驭的。
*
傅景深单手插在西裤口袋中,幽黑深目中冷意如刃,薄唇掀动,凉凉吐出两个字,“出来。”
蓝溪脸色发白,抿着唇,扶着轮椅的手指不断收紧,全身都在颤栗着。
即愤怒,又恐惧。
她知道这是一步险棋,他唯一的筹码就是傅景深对彦晞的在意程度。
傅景深这样在商场上摸打滚爬的人,心狠程度非常人可以想象,只要他愿意,便完全可以不管当年的承诺直接抛开他们母子。
可她还是要赌。
若是不赌,怕是就要直接认输了。
她不知道傅景深和那个叫苏萌的女人有怎样的过去,但必然是刻骨铭心的,才能让傅景深这样的男人对她念念不忘。
在这场感情的斗争里,她从来不曾赢过,不论对手是苏萌,还是傅景深。
既然已经站在悬崖边缘,退无可退了,那除了孤注一掷,剩下的,就只有粉身碎骨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博上一博?
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呢?
***
蓝溪紧了紧手掌,修剪整齐的指甲嵌入手心,隐隐传来的痛楚让她稍稍冷静了些。
彦晞坐在轮椅上,看着走远的傅景深和蓝溪。回首,看着苏萌问,“小萌阿姨,爹地和妈咪是不是吵架了?”
彦晞的回答并未即刻得到回答,苏萌正望着门外,脸色苍白的发着怔。
“小萌阿姨?”彦晞又唤。
苏萌这才缓过神来,“晞晞,怎么了?”
“爹地和妈咪好像吵架了。”彦晞撅着小嘴,闷闷不乐地说。
那样委屈的彦晞,牵动着她的心,怜惜而愧疚。
努力弯起嘴角,笑容却那般苦涩,看一眼已经空无一人的病房门口,心里一阵钝钝的疼,“晞晞别难过,爹地和妈咪没有吵架。”
“是吗?可是爹地的表情好可怕……”
想起方才傅景深的脸,连苏萌都有些后怕。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样的森冷阴寒。
傅景深和蓝溪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离婚了,也没必要用那样可怕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前妻吧?
难道是……因为她?
心里愈发混乱了,甩甩头,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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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的廊道深处。
傅景深长身玉立着站在窗前,渐渐隐没的夕阳夹携着鸦青色的黑暗映在他深邃凌厉的侧颜上,紧绷的下颌线显示了他此刻凛冽森寒的情绪。
长眸微动,淡淡看蓝溪一眼,“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蓝溪面对着傅景深站着,高挑的身段在他面前却显得有些娇小,身子半笼在幽暗中,隐隐颤抖着。
原本找到苏萌前想好的说辞在此刻完完全全被傅景深散发出来的冷意戾气驱逐得一丝不剩。
“景深,你和她……是认真的?”开口,原本清婉的嗓音带了几分沙哑。
傅景深垂眸,深邃的目光在渐渐暗沉的天色下显得愈发幽暗,嗓音愈发凉薄,“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喉口一窒,葱尖般的手指一点点蜷紧,心里涌起那样强烈的不甘,没有多想,脱口而出,“为什么我不能问?我是你的妻子,是晞晞的母亲,你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我为什么不能问?!”
傅景深疏冷的眉因为蓝溪少见的失控而微微蹙起。
与蓝溪的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傅景深的口吻依旧是那般清冷,无情。
“才不到7年,你应该不至于就忘了我们真正的关系吧?”
轻飘飘的一句反问,让近乎歇斯底里的蓝溪骤然冷静下来,却愈发觉得眼前的男人如此残忍!
她没有忘。
虽然她那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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