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大是惊讶!想自己留助夜河城,换取整个镖局继续前行,此乃是总镖头与那大先生之计,怎会有留话此举?
“金兄勿疑,铁枪镖局总镖头只是留话,若有相若足下者,请我务必带话。”
那杨观不足之疑惑神色,遂直言道。
“哦!多谢杨兄。不知总镖头何时离开此地?”
“已是数日了。同行七八人,押镖车三辆往宣城去了”
于是不足携春儿前往杨之居所。
杨之居所处幽静街巷,数十家居一巷中,却并不相连。院落之间杂然古木花草。其十分妙处亦便在古木半枯半浓荫里。半枯枝条在树木之上,突兀直立,似壮士精骨其外,傲然不屈。其下绿叶层层可蔽日月,小鸟倏忽往来,乐在其间也。巷中一座仿古小院落,院门状如亭楼,上下两层。其下层便是门厅,而其上却是一间瞭望哨楼尔。
“杨兄好家道!”
“哈哈哈!金兄见笑了。在下祖上亦为走镖之人,只是到家父手中,折镖而毁镖局,遂不再行走江湖。铁枪镖局与吾祖上相善,总镖头亦是在下故旧。数日前其辗转来此,道是镖行艰难,怕道上有变,与镖局大先生分开走镖。那大先生走水路,而其翻山越岭却于陆路而行。至此地寻着在下,道是一路之上亏得金兄相助,否则生死难料呢!”
“呵呵呵!总镖头谬赞!金某哪里敢当!”
“只是却不知金兄一路之上还带了贵千金?”
“哪里?此某之义女蒋春儿是也。受其祖父相托,携与同行。此事总镖头却是不知。”
“金足兄,在下遣人找寻足下,手下弟兄见有大兴商会之高手亦在寻汝。不知金兄如何得罪了彼等?”
“哦!当真不知死活。华海城时,彼等欲强抢某义女充什么秀女,事败,倒来大石城再举!”
“是了!大石城岂能遂他人之奸计!金兄无虑,在下定护得金兄父女周全。”
“如此多谢了!”
大日西垂时,不足父女饱食而归。
“爹爹,此位杨者当真好人也!”
“哦!”
不足不置可否,只是安顿春儿于里间歇息。自家仍在外间榻上打坐修练。
大石城,虽名曰大石,实在观之,城中哪里有大石耶?倒是鲜花绿树团团簇簇,至晚间,微轻拂,淡淡幽香弥漫中。
不足眼望窗外夜空,忽感寂寥没落,胸中郁结不能自已。想一想仓惶遁逃,时时惊心,处处慌乱而至于失措莫名,宛如丧家之犬。现下虽北进此地,然识神之能不敢用,神通之力不能使,状如弱儒几无缚鸡之力。
“待得镖局之事完结,先要觅一安全之所设阵,以查视春儿之六识可有仙缘?而后准备凝元大阵之仙材法料,设阵凝元。”
正是这般思量间,忽然屋瓦上轻轻传来几声夜行人踩踏之声响。而后一阵香雾飘入。
“嗯!贼子,居然施毒!”
不足大怒,只是将手轻轻一挥,一团乌气腾然而起,将春儿罩定,自己只是假意斜倚榻上,状似毒毙般纹丝不动。
“好!其人已然中毒也。入内将那厮做了,带了那秀女走!”
“是!”
屋脊上数人轻飘飘飞身入内,手持刀剑径直向不足走去。
“啊呀!吾亦是中毒也!”
一人惊呼道,噗通一声摔倒,而后双腿僵直,口角暗红血渍慢慢流出。双目圆睁,居然便如这般应毒而昏死不醒。紧接着噗通、噗通数声响接踵而至,地上已是落了数具夜行人。
“哼!好算计!以为如此这般便将某家谋杀么?”
不足静悄悄将此数人以识神摄物之法儿拿了,悄无声息将之送去大石城去。
第二日,杨来视,见不足与春儿正收拾行囊,预备出城,便开口谓不足道:
“金兄,小弟在宴君楼备了水酒,待食过了,至晌午时分便可出城赶路也。”
“杨兄如此破费,金某愧受!”
说话间,不足与春儿已随杨至宴君楼。楼分五层,富丽堂皇。
不足等于二楼秋厅用饭。饭罢,起身而行,直出北门沿大道往北而行。半个时辰而已,那高高之大石城已然无可视也。只余眼前一座城隍庙在目。
“爹爹,孩儿有一些头晕。”
“嗯!待吾瞧一瞧。”
不足将一道识神运转,查视春儿。忽然大惊道:
“毒!却原来是此等用毒之法。杨,可否出来一叙?”
城隍庙侧旁,一男施施然行出。
“金足兄,非是兄弟卖你,只是汝家女儿价值不菲,且购者乃是富豪般人物,于此间势力了得。杨某区区江湖人,无奈何也!望兄勿怪!”
“好个无奈何也!做人如此,不知阁下良心可安?”
不足眼观倒地之春儿讥讽道。
“小子,当日吾之义兄欲取汝家千金为秀女,汝却不肯。非但如此,还伤了吾义兄之手下弟兄。今日汝落在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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