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想来是有些误会吧……”
“你小子被关进了监狱,竟然连自己犯了什么事都不知道?真是个奇葩,还从来没遇到过像你这样的,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啊……”
那个男人语气有些讥讽和鄙夷,但萧寒没有听出有过多的恶意。
他沉默不语,走到空着的那张高低床边,稍微整理了一下下铺,然后将铺盖铺在上面,坐了下来。
这段时间,萧寒一直在想一些事情,但却仍然没有丝毫头绪,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件事上,应该是苏小小阴了自己,他此刻没有过多的想法,但却是牢牢记住了这个人。
苏小小为何要诬陷自己?那些邻居们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天晚上苏小小对他所说的一番话全是编造的?萧寒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初的细节,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
至少有一点,即便是现在萧寒也能够确认,那就是苏小小诬陷自己一事并非出于本意,那究竟是什么人要如此针对自己?
对于这些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但萧寒仍然相信,很多事情最终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严格来说,萧寒并不算是一个好人,他没有扶老太太过马路,没有拾金不昧,当然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捡到过什么东西,看到那些讨饭的虽然心生恻隐,但也很少给他们钱。
他一直以来抱着的态度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如果真的有人想要阴他或者是搞一些乱七秀气的年轻人,说年轻其实也不确切,他根本就看不出年龄。之所以觉得年轻,是因为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宁静气质,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镜,穿一套黑色双襟扣复古服。
从萧寒进来到现在,这个人一直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两手交叉放在小腹处,给人的感觉很安静。但萧寒的眼角却下意识的跳了一下,因为这种安静的气质只是流于表面,在他的身体里似乎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萧寒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进来的,但从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和对他的畏惧来看,这个人应该很不简单。
除了这个斯文人和那个魁梧的大汉以外,剩下的还有一个长着雅而大气,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贼,而且胆子大的包天。他竟然窜到市委书记的家里去偷东西,钱倒是偷的不多,只有五千多块,关键是打碎了一个据说是明朝时期的花瓶,这一下就闯了大祸,直接就给判了二十年。几乎是这个监狱里服刑时间最长的了,听说已经坐了十二年的牢,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油条子。
那个比萧寒年龄还小的年轻人名叫袁浩,判了七年。卖肉的叫宋屠,嗯,这个名字倒是挺适合他,听说他家卖肉都有一定的历史了。
那个戴近视镜的名叫费霄若,有个绰号叫“夫子”,监狱里所有的人都这样称呼他,这个人神色一向是淡淡的,不喜不怒,成天都很安静,但经过萧寒的观察现,监狱里几乎所有人都隐隐的有些怕他。
这些资料都是张国栋说给萧寒听的,这家伙看着人高马大的,但心肠很好,为人也比较豪爽。
他没钱没势,而且犯的又是杀人罪,虽然法官也觉得情有可原,但也被判了二十年,不死就算是好的了。
当萧寒问起夫子的情况时,张国栋神色很是复杂,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听说这个人非常厉害,一口气杀了三十多人,据说那三十多人全都是黑道上有名的大人物,而且听说他后台很硬……我想也是,如果没什么后台,连杀三十多人早就被枪毙了,哪还能轻轻松松的呆在监狱里?
而且,你现没有,他从来都不参加劳动,伙食也比咱们好多了。别看他好像很斯文,自从进到监狱以后也不怎么惹事,但几乎所有人都怕他……”
萧寒望了一眼正坐在台阶上晒太阳的夫子一眼,皱了皱眉头。他能感觉得出这个人身体里所蕴含的力量,也不完全是暴力的力量,好像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内,但他委实也没有想到这个人手上竟然有三十多条人命。
这是萧寒第一次知道“夫子”这个人,当时的第一感觉除了有些震撼外,就剩下好奇了,除此而外,没有什么过多的感觉,而且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和他产生过多的交集。
每天就是放风,劳改,聊天打屁,没什么娱乐,非常枯燥。
杜雅豪倒是很有雅兴,他找了许多硬纸板,然后剪成一副扑克牌。晚上熄灯之前,他们五个人就会在一起打牌。
夫子是从来都不参加的,不过有时候他也会偶尔过来看看,但也从不表任何看法。五人借着牌打赌,谁输了就去偷狱警的香烟。
萧寒没什么烟瘾,而且龙一每次来的时候也会带几条烟给他。其实严格说来,萧寒仍然还算是有些特权的,毕竟老头子的位置在那里摆着,虽然他讨厌这种不公平,但有时候也要学着接受。
其实萧寒最牵挂的仍然是林诗韵,也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除此之外,想的最多的仍然是这场莫名其妙的牢狱之灾,苏小小是他确定下来的嫌疑人之一,杀人事件他至今仍无头绪,只有等出去以后再慢慢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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