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他了几句话，才发现这老家伙真不是个无能之辈，出手做事，自有一套章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问题，的确是个不简单的。”
那厮却不当做一回事，随意地道，“他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也没用，照样逃不过我家大爷的手掌心。”
苏承志闻声笑了起来，“你是跟久了我，把我身上这目中无人的本事也学了个七八。”他声音微微一顿，看窗外的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无论如何，事情是办完了，明儿一早你亲自跑一趟，去在水一方的后院找金枝，就她拜托我的事情已经顺利解决了。别忘了提醒她，我的事情，也让她费费心。”
“是。”厮忙应了一声，又问，“大爷，那咱们现在是去宋公馆吗？”
“去那做什么？”苏承志有些意外地问道。
厮见他忘了，连忙提醒道，“大爷大概是被事情缠住的脚，宋公馆又是个门户，您没往心里去。您忘了？宋公馆的宋老爷前几天发了帖子，今儿他们家有舞会，请您过去撑撑场面呢。”
苏承志这才恍然大悟，稍有了些印象，“你不我都忘记了。我今儿有些累了，舞会的场合又太闹，就直接开回家吧。回头让管家打个电话给宋老爷，就我身子不舒服，实在没办法出席了。”
厮忙摇了摇头，“随便找个理由就是了，何必要身子不爽呢？大爷，这话可不能随便。”
苏承志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口口声声叫我大爷，转身就来教训我呢。”
“的不敢。”厮吓了一跳，知道自家少爷喜怒无常，实怕一句话不对，再惹恼了他，忙低下头不敢再了。
苏承志乐得安静，看着窗外旖旎的夜景，轻轻眯起了细长的眼睛。
虽然不知道金枝拜托他这样的事情是为了什么，但她既然敢把自己当刀使，就要想到，他这把刀可不是随便为人驱使的！如果她不能办成自己的事儿，回头可别怪他不客气。
冷冷地笑了一声，他疲惫地闭上眼，靠在柔软的皮椅上养了养神。
◆◇◆
五爷把马经理耽误叫到了办公室，先是仔细问清了事情发生的经过。事发突然，马经理知道的也不全，只能拼拼凑凑，把自己知道的都如实了，五爷听后，沉吟了半响没有开口。过了许久，才慢悠悠地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叼在了嘴边，马经理急忙上前一步，擦着了火柴，帮忙点了烟，声道，“五爷，恕我句打嘴的话，我怎么看，都觉得苏公子这是在故意找锦绣的毛病呢！”他一边，一边心地看着五爷的神色，见他没有阻断自己的意思，忙又接着道，“按理，锦绣是刚才在水一方的舞女，无亲无故的，也没什么仇家。苏公子就来了两次，怎么就扯出这样的事情来了呢？”
五爷嗯了一声，吸了口烟，淡淡地问道，“那你以为，苏公子是为了什么？”
“这我可真猜不出。”马经理皱了皱眉，一脸的为难，“以苏公子的地位，若是要找在水一方的毛病，钩钩手指就能挑出一箩筐来，又何必来这么一手？我看他话里的意思，似乎针对的是锦绣不是在水一方。”
五爷叹了口气，也有些猜不透地蹙了蹙眉，“我从前见过这位苏公子两次，对他的耳闻也很少。听海关总长如今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指着他养老送终，因此对他相当爱护，就算他想要天上的星星，总长也一定会想办法帮他找一颗出来。与他打过交道的人他这个人年纪虽轻，但心智却颇深，一般的老江湖碰了他，三言两句就要告饶。今儿发生的事情绝不是偶然，我担心他后面还有后手，从明儿起我准时到这边来盯着，你也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心思，有什么事情，随时都来向我汇报。在水一方接连出事儿，再这么下去，哪个客人还敢上门？”
马经理忙点了点头，“以五爷的意思，今儿这事要不要安排人压一下，可别给传得太难听才好。”
五爷冷笑了一声，“压？怎么压？事关苏公子，是咱们想压就能压下来的？再了，嘴长在人家的身上，压也压不住，索性让他们传吧。回头你和咱们家的舞女打个招呼，让她们都精明些，这样难看的事儿是什么都不能再发生了。”
马经理道，“是，这我晓得。”他想了想，忽然又问，“五爷，那雪荷要怎么安排？舞厅这边肯定是不能用了，从前若是有这样的事情，都是要赶出去的。”
五爷笑了笑，“你放心吧，她的去处我已经有了安排。前两天后院的阿秀才打了电话给我，让我帮忙想想办法，后院的人手现在缺的厉害，我打算让雪荷先过去帮帮忙，等这阵风过去再接回来。你也知道，她们这批舞女是大老板亲自选的，是去是留，也都要看大老板的意思。更何况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雪荷也是个聪明的姑娘，就这么放弃了有些可惜。”
马经理了然地应了一声，“还是五爷您看问题看的透彻，我是万万不能比的。”
五爷冲他极有深意地笑了笑，“人心隔肚皮，想什么只有自己知道。马经理的身上，自然也有我比不了的地方。”他这话得阴测测的，也听不出个所以来。马经理脸色微微一变，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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