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凉,先是猛地一凉,然后慢慢地渗透进你的身体,从小腿往上,寒意像蔓延过来的瘟疫,在我身上激起一层细碎的疙瘩,直到遍布我的全身。
“扬!我们会在你们打响第一枪的时候就进攻,祝你们好运。”米格瑞在岸上挥了挥手,最后说了一句。
本来我们约好,等我们进攻后,他们再发动进攻。但是米格瑞显然担心我们的体力,要在我们打响第一枪的时候就进攻,就是为了减轻我们的压力。
我没有回答,冰凉的海水淹没了我的脖子,这个鬼地方,中午的太阳能把你烘烤成木乃伊,而半夜的海水能把你冻成冰棍。
我抓紧游了两下,追上洛基,并排向前方游去。
虽然我们都背负着几十公斤的装备,但是由于海水的密度比较大,浮力也大,而且我们的背包都做了密闭防水,能浮在水面上,所以并不是太大的问题。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冰凉的海水上了。
我们保持着一定的速度,既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过大的动作会使体温丧失的更快,而在水中浸泡时间过长,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洛基划着水,抹了油脂的脸上惨白一片,估计是冻的。
前面的肯和库鲁斯并排游着,远远地看去,像是两头在夜晚觅食的海报,只露出两个黑黝黝的脑袋,隐约能听到他们划水的声音。
下水十分钟,我抬头看了看那用作标尺的硕大碗状天线,在距离上几乎没有改变,回头看了一下下水时的海滩,已经远远地了。
几个黑影还站在岸边向我们瞭望,我分不清那个是艾瑞,但那里面肯定有她。我用手摸了摸胸口的巧克力,凉水一激,变得更加硬邦邦的。“艾瑞,谢谢你”我在心里头暗自说了一声。
这个燃猴的油脂确实不错,虽然很冷,但是没有出现心悸、抽搐等体温丧失的症状,基本上适应了一开始的寒冷之后,目前的体温丧失速度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如果是这样,估计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就能登上海滩。
两天的雨水把笼罩在天空上的乌云驱散了,银白色的月光洒在海面上,月亮分外的大,在徐徐的海风吹拂下,我们看着静静地海面,这真是美妙的景色啊。
我想起了在海军陆战队时的泅渡训练,那是在夏威夷群岛的一处训练基地。处于赤道的中间线附近,一年四季骄阳似火,温度保持在40度左右。
当时我们这些新兵,一开始看到洁白的沙滩、高大的棕榈树、绚烂夺目的珊瑚礁、碧蓝清澈的海水,都以为自己倒了天堂,纷纷脱下自己的军服,跃入那一望无际的碧波,和大海来了个亲密接触。
可是到了后来,每天例行的5公里武装泅渡训练,使我们的乐趣变成了灾难。
两栖登陆舰把我们一群人带离基地,到了远离海岸的地方,就把我们赶下了水。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离我们最近的陆地也要几公里远,没有给养、没有后勤船只。只发给我们一个指南针,一小袋淡水,背着几十公斤的装备,向着目的地进发。
高盐度的海水浸泡着皮肤,肩膀上被烈日晒得脱了皮,一下水,像一群蚂蚁在噬咬你的肌肤,又痒又疼。游泳的动作不能太大,容易摩擦到伤口,教官说,血腥味会引来鲨鱼,我们这些内陆的士兵吓坏了,信以为真,却不知道,这是教官在有意让我们适应节奏,避免在空旷的大海里过度惊慌,以至于体力透支太厉害而丧生,或者登陆后失去战斗力。
泡在海水里,脚下是数百米深的海底,对于我们来说,海洋是神秘的,我们更是这里的过客。对于我们脚下的游鱼来说,我们是食物。
每次结束训练后,会有军医来给我们做心里辅导,缓解一些人的不适,在空旷无垠的大海里,人们会产生莫名其妙的恐慌,甚至错觉,一些人如果意志薄弱,还容易患上“海天综合症”。就是分不清天空和海洋,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失去方向感和位置感,迷失在大海里。空军也有这种病,在蔚蓝的大海和天空之间飞行,如果失去方向感和位置感,就会发生误操作,把海洋当成天空,驾驶飞机扎入大海。
最大的考验还是酷热,即使是泡在水里,赤道的太阳任然威力无比,我们必须全副武装,否则光线穿透水面,隔着海水也能晒伤你的皮肤。在脱过两次皮后,我们就没有人再打赤臂了。
我尽量想着夏威夷的烈日,幻想着自己还是在赤道受训,这样能缓解自己过于寒冷的感觉。
我们不疾不徐地前进着,有一段时候我甚至觉得有些暖意,不对,这是错觉,是体温丧失的错觉。有的人在冰水中浸泡时间过长时,还会有发烫的感觉,其实那个部位已经冻伤了。
“洛基,你有什么感觉?”我扭头问旁边的洛基。
“有些——吃力,还有点——冷——”他断断续续地说。
我又看向前面的肯和库鲁斯,他们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动作已经变形,这是体温过低引起的肢体麻木,导致动作僵硬变形。
不对啊,明明下水时不觉得很冷的,我抬起一只手,脱下了战术手套,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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