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天域,路边的酒家。>
几根横木撑起一个简陋的屋脊,屋脊之上铺设干燥的稻草。>
门前的屋檐下,立着一根杆子,杆上挂着一块灰白的破布,上书一个大字——酒。>
修炼闲暇之余,修道者最好三三两两的聚在这样的酒馆,谈天论地,饮酒品道。>
聊到尽兴处,破镜大有人在。>
这会儿,一个翩翩公子鹤立鸡群,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道:“此事我百里红亲眼所见,那日正午时分,南宫仙儿与张镇天携手进了一间客栈,举止亲昵,犹如热恋中的情侣,不时的耳鬓厮磨。”>
“我当时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南宫仙儿不是与权士燮有婚约吗?怎么会如此轻浮?为此,我特地在他们隔壁要了一间房。”>
“两人自进了客栈就再没出来,一夜春光旖旎,叫声似蛙鸣,此起彼伏,未曾断过。”>
“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两人才离开客栈,在客栈门口分道扬镳。我看得真切,那女子,可不就是昆天域第一国色南宫仙儿。”说到这,百里红直摇头叹气,故作一副心碎哀伤的姿态,“想我百里红对仙儿仰慕许久,一直奉为谪仙,不敢亵渎半分,却没想到她居然是这种人。”>
“为了区区两颗长生丹,居然……哎!”>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百里红本来只是想抹黑南宫仙儿,以泄心中恶气,却未曾想到,人群散去之后,百里红在回家的途中,被一个戴着斗笠的中年男子拦了下来。>
“你刚刚说,张镇天许给南宫仙儿两颗长生丹?此事当真?”>
“这个……敢问阁下是何人?”>
来人眼神渐冷,如雄狮猛兽,身上迸发出强大的气场,牙缝之中冷冷挤出几个字眼来:“我问,你说,要么,死!”>
百里红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心生俱意,不敢怠慢,连忙怯怯的说道:“此,此事千真万确,张镇天的确送给南宫世家两颗长生丹,前辈若不信,可随便找一昆天域本地人士打听一番便知。”>
……>
……>
国,扶山,某一条街道上,大冷的天,张辉穿着兽皮,似一个流浪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引来行人围观。>
“哎哟古!这么冷的天,就穿这么一点点可怎么行。”>
“看看还活着吗?哎哟现在年轻人,真是怪可怜的。”>
“这,看着不像个死人啊!身体还热乎着,怎么半天的没有呼吸啊?要不要报警?”>
“报警他们也不会管啊!”>
“喘了喘了,快看,他呼吸了,还活着。”>
张辉和常人不同,十几分钟才会深呼吸一次,心脏跳动的频率和那山中的老乌龟一样,半天不动。>
“啊他西,你不可以睡在这里啊!啊他西,啊他西……”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抓着张辉胳膊摇晃着,脸色不大好看。>
朴智恩,二十出头的年纪,有着一张女高中生的娃娃脸,脸蛋圆润,皮肤细腻有光泽。>
然而这会儿朴智恩却是一点都可爱不起来,肉嘟嘟的脸蛋上满是忧色。>
这件理发店是她的,刚盘下来不到一年,这几年辛攒下来的积蓄,全部投进去了。>
好在张辉没有断气,不然她这家理发店是没办法开下去了。>
“啊他西……啊,真的是。”叫半天没叫醒,朴智恩很无奈,挥手拍了张辉胳膊一下,气呼呼的嘟囔道:“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而且长得也很帅呀!干嘛不学点好,搞的这么消沉。哼呜!”>
“阿西吧!烦死了。”>
“大家帮个手,把他抬到里面来把!”朴智恩央求行人,把张辉抬到理发店里面去睡,屋子里面有暖气,理发用的床,可以让张辉睡在上面。>
不至于冻出问题来。>
朴智恩使劲抱着张辉胳膊,很费力,“哇!真是,真是死猪啊!怎么这么沉。来,一二,三。”>
到半下午的时候,张辉忽然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抱着脑袋疼的直哆嗦。>
头疼欲裂,有撕裂感。>
超远距离传送的后遗症,就像晕车一样,头晕脑胀,呕吐,四肢乏力,浑身没劲。>
张辉的后遗症更大一些。>
“你醒了?”朴智恩倒来一杯热开水递给了张辉,“先喝点水暖暖身子吧!”>
张辉眼神涣散,怔怔盯着朴智恩,脑子还处于无意识的一种状态。>
“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看得出,张辉两眼无神,没有聚焦。>
“好奇怪的一个人,”说是流浪汉吧!看着又不大像,身上很干净,不像那种很多年没洗过澡,一股子恶臭味,蓬头垢面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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