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帐灯.江南往事》,独家首发于纵横,暮雨初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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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城外,群山绵延。 在山峦之中,一个静谧的庭院,一个断臂师太眼力深沉,她身后,妙龄的女子,迎风站立,也颇有些
仙风道骨。女子正是江江。 “你说这话,是许明芜要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想过来告诉我的?” 听着江江的讲述,师太沉默了好久,问道。 “我来,她是知道的。不过,这些话,是我想告诉师太的。就算是许赞助不愿意让漕帮的人来赞助朱三太子成绩反清复明的大业,朱三太子也不该勾结清朝的官吏,往屠杀漕帮的兄弟们啊。漕帮的兄弟,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都是没有活路才出来闯荡江湖的……” 江江诚恳的说道。 师太沉吟着。 “你说的,自然是有些道理的。不过,你知道的,必定也是许明芜告诉你的,也未必真的就是那样的。我还是要找朱三太子问个明确吧。”
“师父,我怎么会骗你呢?”
江江道,被最亲近的人猜忌,江江心里头多少是有些委屈。 “丫头,我知道,你是不会骗我的。不过,许明芜就难说了……她不过是盼着,她漕帮的安稳,盼着她自己能够申明赫赫,至于其他的,她是想着能免则免,只想着她的安稳了。你在她身边,得到的消息,也是从她那里来的,难免不是她故意告诉你,让你告诉我的。有多少真假,是不是被她骗了,你也许都是不知道呢……我居心良苦栽培的丫头啊……”
师太苦笑着。
江江心头一冷,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是很难为许明芜辩护了。 “师太,我信任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很多,都是我亲眼所见的。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您对许帮主的误会很深,也许现在,她说什么,您都不愿意信任,你都会猜忌,会往不好的方向往想她,可是,您真的是曲解她了。她心里头是有您的,也对您很是感谢的……”
江江不由自主的解释道。 当年的师兄妹,现在只剩下她和许明芜两个最亲近的人了,许明芜一直都是师傅最最重视的徒弟,是消费了最多的心思往栽培,也曾经是师傅最最自满的徒弟,可是,现在,她们之间的隔阂,已经很深了。许明芜很少过来看看师傅,就算是许明芜来了,师傅也是不会见的。 “别说她了……可以说的很多,为什么总提她?至于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头想些什么,难道我还是不懂吗?” 师太冷冷的说。 江江沉默着,没有再说下往。 “这二十几年,我收留了很多如你们这样可怜的,被清军追杀,被满狗迫害走投无路的孩子。你们是荣幸了,活下来了,可是,还有很多人,有你们的亲人,有我的亲人,都逝世在他们的手里。难道,这个样的血海深仇,你们真的就是可以忘记?难道,还能够不让血债血偿?我知道,我收养你们,是有目标的,可是,这难道不是你们的使命吗?这样的命运,这样的哀剧,难道不是由于他们而起,难道不是要向他们来偿还的吗?怎么可以忘记,怎么可以原谅,又有什么,比这个还要重要呢?” 师太的眼力如火,布满了仇恨。 江江的眼力中,带着盈盈的泪水。 “怎么,你是不是也感到难过,也感到委屈,也感到无辜呢?可是,你的委屈,难过,仇恨因谁而起。只由于,你们一个远房亲戚的一本书,你们庄家几千人都逝世于非命。你的弟弟,当时才不满六岁吧……你也还记得吧,那个时候,那样的血流成河。你也不会忘记,你父母逝世时不能瞑目吧……” 师太看着江江,说道。
“不要说了……我拜托你不要说了……”
江江满脸泪水,她打断了师太的话,再也听不下往了。 “好孩子……我们,必定能报仇的。”
师太伸出仅有的手臂,轻轻拍着江江的肩膀: “不是我逼你。是他们逼我们,逼的我们,就算是就义了自己,也是要把这些逐一讨回来的,不原谅,尽对不能原谅,血债血偿……”
师太的眼力很冷。 江江点点头: “对,不会原谅的,必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必定,要报仇的……” 泪水,滑落到了嘴角,很是苦涩。 好久,江江才恢复了一些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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