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寻思,她又觉得这笔交易还是挺划算的,只是……
“可我不会武功啊!”
“要的就是你不会,不然还得把之前的武功废了,多麻烦。”年弘了一番炎夏听不懂的话,而后在角落里摸索了一阵。
只听“咔擦”一声,他们两个牢房之间的栅栏居然缓缓沉了下去。
炎夏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嘴巴张的老大,半天没有合拢。这……这是机关?
这下,他们之间完全没有了间隔。年老把手往前一放:“把你的手给我。”
炎夏乖乖把手放到年弘手中,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
年弘握住她的手,闭上了眼睛。突然,一阵耀光闪起,她刺得一下子闭上眼睛,一股热流顺着年弘的手臂像是洪水泄闸般灌进她的手脉。
身子似乎坠入了火山岩浆之中,她觉得五脏六腑都在被炙烤。巨大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厉声嘶吼起来,但是神智仿佛迷路在浓雾之中。年弘的手此时像是和她长在一块一样,怎么都挣脱不得,她只能瘫软在地上,任由疼痛撕碎她的身体。
年弘,你大爷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感才没有再袭来。炎夏都快虚脱了,囚服被汗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奇怪的是,她感觉身体慢慢轻盈起来,仿佛充满了力量,一种不出的舒适惬意。视线似乎比往常更加清楚,包括听觉嗅觉等感官都像重新升级一样,连远处蟑螂的触须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年弘就想破口大骂:“你妹啊,刚才是想疼死老子……”
话语在她看到年弘的一刹那戛然而止,眼前的人此刻苍老得像棵朽木。皮肤干巴巴的皱着,像是龟裂的树皮一样裹着骨头,眼眶深深凹了下去,浑浊的眼睛无神的盯着她——
他竟然短短一息之间老了数十载!
“年前辈您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炎夏眼眦欲裂,浑身筛糠一样哆嗦着,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大声问道。
年弘吃力地笑了笑,声音也变得沙哑无力:“我已经把我全身的武功都传给你了,功力散尽,容颜当然不固。你……你把这个吃下去。”
他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递给炎夏,炎夏当然不疑有他,放进嘴里就吞了下去:“年前辈,这是什么药?”
年弘的脸上泛起一个奇怪的微笑:“这叫同心蛊,不是药,而是一种虫子。你吃下去的是母虫,煊儿和涛儿那里是子虫。即使远隔千里之外,只要子虫有反应,你都会有感觉。如果你不去找子虫,一个月内,你心脏处的母虫就会一点一点啃噬你的血脉,一点一点的,你不死,它不休……”
他越,炎夏的脸色就越黑。看着这个邪笑着的干老头子,她有种把他抡圆了砸在墙上的冲动。
她之前怎么还会觉得他很可怜,这特么分明是一只坏狐狸!
“那我要怎么找到他们,这个时代特么的又没手机。”她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她觉得自己没打人就已经很仁慈了。
体内有只虫子,还特么是只吃心脏的虫子,任谁知道了也不会有好心情。
“手机?”年弘皱了皱眉,不懂她在什么,但这不影响他下一步举动。
他解下一直挂在腰间的一块圆形墨玉递给炎夏:“这块玉佩上的图案你看好了,只要是有这个图案的商铺,你进去出示玉佩,就会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也能知道怎么找到煊儿和涛儿……”
他的极其吃力,喘了好几下气,炎夏看着也不忍打断他的话,安静地听着。
“对了,你之前提起的那子的皇叔越鹤彬,他什么你都不要信……你要记住,那老东西不是什么善茬,他比你看到的更加阴险,离他远点……”
炎夏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弥勒佛似的笑脸,满腹狐疑。这么一个慈祥的老头,听年前辈的话,却不是什么好人。
“为什么,他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吗?还有,您为什么非要留在大牢里不跟我一起出去?您有办法逃,为什么不逃呢?”
炎夏急急地问道,年弘越,她心里的疑问就越多。
“有些事,你以后自然会知道。你现在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有好处……好了,记住我的话,好好保护我的孙儿,离越鹤彬远一点……时间也不早了,你走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一出去就离开京城改名换姓,你逃走了朝廷肯定会派人抓你,躲过这阵风头就好了……快走吧……”
年弘无力的倚在墙上交代着,声音忽明忽暗,像是一盏油枯的老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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