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城市都有那么一块生存环境极差的角落,包容着被世人遗忘的人,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不例外。
这里鼠蝇横行,臭水四溢,终日弥漫着一种腐朽破败的气息。几十个衣衫褴褛、面黄肌肉的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跟死了没有什么两样,一点生机都没有。还有的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分吃着一堆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食物,见到有人来了,都抬起头面带警惕的看着。
在这些人中,炎夏一眼就看到了瘫在角落里的那个虚弱的女子——枣。
枣的脸色异常苍白,身子瘦弱的跟一张白纸似的。她躺在一堆脏衣服堆成的山上,脸朝上怔怔的望着天空,眼睛一眨不眨的,满是死气。衣服上全是血渍,裸露在外的手脚枯瘦如柴,手腕脚后跟处,分别有一道拇指宽一寸长的厚厚的血痂,现在已经变成了黑褐色。
她旁边坐着一个衣着褴褛的大妈,正一下一下用手帮她扇着围绕在她们身边的苍蝇。
要不是她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炎夏会以为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瑾妃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心地绕过那些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然后快步走向枣。那个照顾她的大妈冲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见到瑾妃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的人,见没人注意到她们,这才飞快地从袖袋中掏出一个布袋放入了大妈的手中。
炎夏只能见到她的背影,但也能看出瑾妃哭了,她轻轻地把枣放入怀中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跟她话,帮她整理头发。
但是枣依旧呆滞的看着天空,面对瑾妃的眼泪,没有一丝反应。
炎夏见到这一幕,心就跟灌了水泥一样沉重堵塞,重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枣像个破娃娃似的样子让她不忍再看下去。她不是一个把别人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的滥好人,虽然灶现在的样子并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但是生为一个女人,她还是不想见到这一幕。
只是没有想到她们主仆二人的感情如此之深,更没有想到瑾妃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人。看样子,她一定是在灶被挑断手脚筋后,又悄悄找到了她。因为越鹏涛过,不许任何人接济枣,所以她才不敢找个大房子安置枣,而是将枣放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然后专门雇了那个大妈照顾吧。
想到鹏煊跟自己的瑾妃的不寻常之处,想来也是为了过来偷偷接济枣。瑾妃给她的感觉一向是能干有心计的,但是今天这一幕又让她改变了这个想法。
或许真的是人之初性本善,瑾妃处于这个男权社会中,除了想办法依附自己的丈夫,努力往更高处爬,她还能干什么呢?
炎夏叹了一口气,心里涌现出巨大的悲哀。
默默地退回到暗处,她倚着墙耐心的等待瑾妃回府。
天这么晚了,她一个孤身女子,可不要碰到什么麻烦。如果她刚刚看得没有错,那里面的一个男人偷偷看了瑾妃很久。
果不其然,瑾妃离开没多久,那个男人也跟着起来,偷偷尾随了上来。
炎夏一声冷笑,看来有很多规律,不分时代不分国界,一个没有出息的男人,才会选择对女人下手。
可惜,今天你是倒了血霉了,碰到如此见义勇为侠肝义胆的本女侠,哦哈哈哈哈!
她四处看了看,然后轻轻跃上了墙头上,居高临下看着下面巷子的情况。
瑾妃匆匆赶路,害怕回到府中被王爷发现了。而那个男子,简直就跟炎夏刚开始跟过来的样子一样,一路尾随。
等两人都从自己脚下走过了,炎夏跳了下来,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不确定那个男子是不是真的起了歹心,所谓抓贼先抓赃,如果他真的有了坏念头,她一定打得他连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瑾妃此时已经走到了一条暗黑无光且没有一丝人迹的巷里,那个男子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异常后,猛地向瑾妃冲了过去,从后一把拦腰抱住了她,然后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巴,往一旁拖了过去。
这个男人的想法很简单,这个女人穿得这么好,一看就是不愁衣穿的人。不别的,就她耳朵上的那对镶金玉耳坠,当了可值不少钱呢。
瑾妃吓得魂飞魄散,她一个出身高贵的大姐,养尊处优的王妃,出门都是左拥右护的,哪里遇到过这种阵仗?可惜尖叫被堵在男人厚大的手掌中,没有了一丝声息,她那跟扑腾一样没有多大威慑力的挣扎只被人用手轻轻一捉,就毫无抵抗力了。
她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用腿把她压住,另外一只大手像个铁笼一样笼罩过来。
“哟,这位大哥,你在干啥呢?”
突然,一个银铃似的声音脆生生的在黑暗中响起,让瑾妃和男人同时一怔。
瑾妃先是一愣,乍一听只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循声望去,黑暗中站着一个模糊的轮廓,看不清楚长相。
不管是谁,在这种时候出现,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于是她又拼命挣扎起来,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个困兽发出最后的嘶鸣。
那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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