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场人俱是一愣,震惊无比。如果真是这样,那炎夏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了。
炎夏脸色瞬间苍白,好像被重锤狠狠地捶打了一下,背都有些佝偻起来。
“你可是看清楚了?”越鹏涛话的语气有些颤抖,急急地往前走了两步,却又突然站住。
牡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燕妃的腹,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这才发现宽大的裙摆下,燕妃的腹微微有些隆起。
伸出手,在燕妃的腹上按了按,牡丹的声音第一次变得严肃起来:“没错,胎儿已有五个月左右大。”
“什么……这……这……可本宫从未听燕妃提起过呀!”瑾妃的语气颤抖起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下子捂住嘴惊呼了一声,心翼翼的看向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都快结出一层冰霜的越鹏涛,突然“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王爷,臣妾不知情呀!”
贤妃也一下子跪了下来,瑟瑟发抖的俯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
青竹低着头,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跟越鹏涛的距离。
这些人……都怎么了?
炎夏对他们的反应大惑不解,低头又看了燕妃一眼,心情像是被乌云包裹在其中一样压抑沉重。燕妃啊燕妃,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狠心,舍得丢下还未出生的孩儿。
燕妃的婢子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浑身一颤,接着哭天抢地喊了起来:“主子啊,您死得好惨啊,还有未出生的王爷啊,你好可怜!王爷,您一定要为主子做主哇,不然主子死不瞑目啊……”
“够了,你给本王闭嘴!”越鹏涛突然怒吼了起来,一脚把那婢子踹倒在地,接着冷声道,“来人啊,把燕妃园中的仆人一个不留全都关入地牢,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见他们!今日之事,谁都不许对外透漏半分!若是让本王发现了有多嘴之人……本王必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这顿怒火吓得府中之人窸窸窣窣跪了一地,唯唯诺诺像鸡啄米似的点头,只剩下炎夏和牡丹像是看戏一样站着。
听到自己的妃子一尸两命,越鹏涛怎么不仅不悲伤,反而发了这么大一通火?他这种反应真的太奇怪了……
“青竹,带人把燕妃的尸首拾掇好。炎夏,你跟我来,其他人都退下,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踏出府门一步!”
越鹏涛扔下这一句,看了炎夏一眼,转身就走了。
炎夏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青竹,无声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竹无奈地耸了耸肩,表情十分怪异,用嘴型道:“你自己问王爷吧。”完,像是唯恐她死缠烂打一样,转过身对着几个下人吩咐起事情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怎么连青竹都不敢?
她心里就像是猫用爪子挠似的,恨不得上去把青竹的嘴巴掰开。但是越鹏涛的身影越来越远了,她跺了跺脚,还是跟了上去。
路过贤妃的时候,贤妃突然声叮嘱了一句:“炎姑娘,你心点。”
炎夏停下脚步,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对上那双满是关心的眼睛,扯出了一个微笑算是回应,然后追了过去。
越鹏涛的步履又疾又重的,像是有股巨大的怒火无法发泄一样。炎夏第一次见到他情绪失控的样子,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不敢靠近。
等他转身进了书房,没过多久,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巨大的瓷器摔破的声音。
炎夏一惊,来不及多想赶紧冲了进去:“发生什么事了!”
等她看清里面的情况后,一下子闭上了嘴。
只见越鹏涛双手背在身后,手指关节泛白,抓得很紧的拳头,还微微有些颤抖。他的脚下躺着的,正是一方无辜的玉砚。
看来,他刚进房就爆发了,靠着摔东西发泄自己的情绪。
炎夏惋惜的看着那堆碎片,这么名贵的东西,可惜了,拿出去可能卖个好价钱呢。
越鹏涛不话,她也不敢先开口,这头狮子现在炸毛了,她可不想做虎口拔牙的事情。
良久,越鹏涛才深呼吸一口,似乎平复了心情,他转过身来,又恢复了以往那个风轻云淡的样子:“你把今天的事情再详细地一遍。”
炎夏点点头,看来审讯开始了。
正要张口话,却见到越鹏涛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然后踱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同时一指自己身旁的那把:“坐下吧,早上练了半天武,之后又发生这种事,你肯定是累坏了。”
他抬头看着炎夏,目光中透露着……慈祥的光芒。
炎夏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越鹏涛现在就像是一个笑得格外温暖的老爷爷,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乖乖地走到他身边坐好。
刚一开口,语气就哽咽了起来。
她抹着眼睛,想要把眼泪擦干,但是燕妃临死前诡异的一笑一直在脑海盘旋,她觉得既委屈又害怕,眼泪就像是坏了的水龙头,怎么擦也擦不完。
她是不是冲撞了瘟神啊,怎么这么多倒霉的事情全都找上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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