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鹏涛越,心越是钝痛,到最后,居然一句话都不出来了。
他刚才心里闪过无数可能发生的场景,比如炎夏被发现了,越鹏懿会如何折磨她。比如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万事心翼翼,不定一个不心,就让人见到了她是假扮的。她一个姑娘,即使有再高深的武功,也双拳难敌四手。她会受伤吗,她会害怕吗,她要是遇到危险了,自己又要如何知道呢?
但是,那俯瞰天下的皇位,母妃的冤屈,也是不能轻易放弃的。
炎夏,为何外公选的人,是你呢?
他的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地揪住,揉成了一团,苦涩感一阵一阵的袭来。
炎夏仍旧面无表情的听着,见到他停下了,以为他完了,公式化的一笑:“谢谢王爷。”
她的“谢谢”,让越鹏涛再也忍不住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深呼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踏出了房间,“你好好休息吧,剩下的几天就不要再练武学琴了,如果还有什么事,我会让青竹来告诉你的。”
着,背后像是有洪水猛兽一样,就要落荒而逃。
就在离开的一瞬间,炎夏怯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王爷……”
越鹏涛一下子就定住了,回来看了过去。只见炎夏抱着膝盖孤零零的坐在竹椅中,像是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迷雾森林中,显得是那么的渺和孤寂。
她的眼光有些躲闪,好像接下来要的话十分难以启齿一样,嘴巴张了张,声音细的像是奶猫呜咽一样:“那个……后天就是我的生辰了,我能不能……能不能过一个生日再去太子府?”
她的话像是一把大锤,狠狠地砸在了越鹏涛的心上。
见到他愣住了,炎夏赶紧讪笑着摆摆手:“我也只是着玩的,你就当我没过……”
“我答应你。”
“什么?!”炎夏表情一怔,不可置信的样子,见到越鹏涛温柔的目光后,蓦地粲然笑了起来。她笑得是那么开心,眸子里水波粼粼,整个房间都因为她的笑容变得明亮起来。
越鹏涛却觉得她的笑容仿佛带了刀,多看一眼就让人心疼。他居然感到手足无措起来,慌乱的离开了。
炎夏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她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声的道:“谢谢你啊。”
越鹏涛一路走得飞快,一路上,下人见到他想要过来行礼,却又被他狰狞的表情吓住了,不敢上前。
他闷声直直冲进书房,“砰”的一声把门狠狠地关上。炎夏惊喜的笑颜一直在脑海中闪烁,他心里像是憋了一团气,狂躁的在房间中走来走去,最后终于忍不住,一记拳头捶向了墙壁。
“砰”的一声巨响,墙壁瞬间凹下去了一块,粉尘簌簌下落,掺杂着一缕触目惊心的鲜血。
昏天暗地中,越鹏涛冷峻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感受着手指带来的疼痛,低垂着头,失魂落魄。
“我到底做了什么……”
红暮已经送了孟泽轩回来了,刚一进门,就见到炎夏正俯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她识字少,凑近了看,只隐约见到“张”“关”“”“保重”这样的字眼,好奇地问道:“姐姐,你这是在给别人写信吗?”
炎夏低头认真的写着,像是有千言万语一样一刻都没停,听到她的问话,嗯了一声。
红暮突然觉得有些吃醋,像是像是狗一样蹭到炎夏的身边,毛茸茸的脑袋都快凑到纸上了,酸溜溜的问道:“这么多字,姐姐跟我话都没过这么多字的,是姐姐的好朋友吗?”
炎夏见到她这个样子,哑然失笑。她从袖子中抽了一个厚厚的信封扔到红暮面前:“哝,你也有。”
“真的呀!”红暮眼睛一亮,又开心起来了,喜滋滋的拿过信封就要打开看。突然动作一滞,像是想起了什么,嘟着嘴巴丧气的道:“我认识的字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出来,看不懂呀,哎!”
话音刚落,头上就挨了一记爆栗,炎夏没好气的看着她:“所以,你要赶快学习认字啊,不然连我给你写的什么都不知道!”
红暮摸了摸被打疼的脑门,不满的看了她一眼:“本来就不聪明,你再打我会越来越笨的!对了,姐姐,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写信啊?”
她着,紧张了起来,一下子把背挺直了:“姐姐,你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越是想,越是觉得有可能,牵着炎夏的手就不放了:“姐姐,你要是真的要走的话,就带上我好吗,我不想跟你分开,呜呜……”
她哭得惨兮兮的,炎夏不由得也红了眼眶,安抚道:“我是要出门一段时间,去看望我的朋友。你就在府上好好等我,找青竹教你认字,这样才能看懂我写给你的信,当作打发时间。不定,等你还没学完,我就回来了。”
红暮一听,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原来姐姐真的要走,自己真是乌鸦嘴!
于是哭得更伤心了。
炎夏赶紧放下笔一顿劝,最后发誓自己一定会回来,红暮这才不哭了,抹着眼泪一抽一抽的,还不忘抬起头问:“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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