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宜节制——身体再棒,也得悠着点,怎么着也得三天打鱼半天晒网。
狂风急雨,起风波,不宜出门。
前有朱七七、苏晓曼他们这些仙妖魔蛮作乱,后有步青云请君入瓮坑杀多人,肃清青云县所有鬼魅魍魉,哪件不是惊天动地,就算是往大儒王朝这个深潭里一扔,也会引起轩然大波,何况是两件。
再者,这两件事情都和步青云有关,因此步青云更是在风暴的中心,甚至隐隐的还有人流传出步青云弑杀神祗的消息。
这要被证实了,步青云就大条了,唯一庆幸的是众神黄昏的异象没有半天泄露出去。
这一出门就是洪水,步青云自然是绝对不出门。他闷头躲在家里和媳妇闹腾,大有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意思。
但谁都能不见,唯独泰山关山平不行。
泰山有请。
步青云心中发虚,心中就是一个咯噔,从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他这老丈人是要问罪,还是要怎么滴啊,因为他又娶了一个,还是因为闹出那么大动静?
步青云的新宅立青云县县衙也就几条街的距离,把自己挣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让关洛和金巧巧两个媳妇评价了一番,两人几乎笑疯,哪里不明白,自家相公心虚了,毕竟怎么着这又娶了一个不是。
弄得玉树临风的,就是标明一下自己有点资格吧。
泰山关山平所在,步青云极其熟悉,小心而入。
微风吹拂,竹叶簌簌,一石桌前便是院子里的那丛翠绿的竹子。微风拂动竹叶,染了竹香,带了几分高洁。
石桌上放着一壶茶,还有一副笔墨纸砚,纸上是一副尚未完工的风竹图,竹子已画好,尚未题字。
关山平和高洁是沾不上边的,但偏偏的他好像就是尤其喜竹。
关山平皱眉沉思,正在琢磨要题什么字,听得步青云到来,也不回头,径直开口道:“我这一副风竹图,画得如何?”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石桌上展开用镇尺压着的那副风竹图。
步青云将视线落在风竹图上,只见纸上奇石耸立,池塘清浅,风竹数竿。
关山平用浓墨淡墨勾勒出了池畔上的数竿修竹,枝干挺拔,竹叶茂盛,或仰或俯,穿插前后,清风吹来、风竹摇曳婆娑之感跃然纸上。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观赏品还用笔墨在风竹下,勾勒数丛竹笋,蓬勃生机便从纸上涌了出来。
“泰山画竹,胸藏万竿,乘兴随意,水墨淋漓,自然天成。”
步青云赶紧马屁就送了上去,“泰山,我可否愿取画中一支竹,清风江中做钓竿。”
老丈人的风竹图,平心说画技极佳,让人赞叹不已,子简单几笔就将竹子的风骨表现的酣畅淋漓。
愿取画中一支竹,清风江中做钓竿。
步青云是化用的郑板桥辞官时所作的那句“写取一枝清瘦竹,秋风江上作钓竿”,马屁拍的是关山平的风骨,这落入关山平耳中,几乎就成了讽刺。
“用你的话说,就是让我别装逼了是吗?”
你一个贪官,谄媚小人画什么也不应该画竹,与你格格不入,竹子画的越好,就越打脸不是?
步青云哪敢承认,关山平为人与之相处一阵,步青云也大体了解自己这泰山的为人,不是好人,但绝对不是什么坏人,极知厉害,圆滑非常,能君子更能小人,谄媚趋炎附势小菜一碟,大力凛然,文人风骨也绝然不在话下。
“你可是我媳妇他爹,我敢吗?老丈人你女婿只是就画论画,别夹枪带棒。”
关山平已然熟悉了步青云说话的语气,没大没小,“那你倒是说一说,这画的好在哪里?”
自己这泰山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啊。
他想说什么?
步青云伸手指着石桌上的风竹图继续说道,“老丈人的画中竹子修长孤高,竹之神也;凌云豪迈,竹之生也;依于石而不囿于石,竹之节也;落于色相而不滞于梗概,竹之品也。”
神,生,节,品。
竹子四味,步青云一个也不落的说出来。
以步青云的才华,这是基本,关山平自然没有奇怪,捋着胡须开口笑道:“不愧是我的女婿说的好。”
一顿就又道:“此画尚未题字,我刚刚斟酌半天也未能想好,正好你过来了,那便替你老丈人题上字吧。”
关山平捋须笑了笑,带着恶趣味,示意步青云为他所作的这幅风竹图题字。
真当李白杜甫啊,步青云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说我的老丈人,你就不怕我毁了墨宝。”
“姑爷就不要客气了,现在谁还不知道姑爷的本事。”
关三和王梅夫妇笑着走了过来,肥胖的王梅将沏好的茶水提了过来,说着就给两人倒上了茶。
你们这是夸奖,步青云摸了摸鼻子,大体知道他们说的是自己闹腾出两件大事。
关山平端起茶水,轻轻品了一口,回味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无妨,你且宽心题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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