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整整一天,男人给她擦药时她都没有什么反应,睡的很沉。
霍庭深在入夜后接到了一通电话,对方根据指示毕恭毕敬的询问该怎么处置宋秋枫。
男人的指间点着一根烟,将烟灰弹在烟灰缸内,沉默良久,嗓音阴冷,“废了他。”
……
主卧传来声音。
霍庭深迈开脚步,打开房间的门,却看到背对着他收拾行李箱的宁浅。
他眯眸,“你在做什么?”
宁浅只简单收拾了点必需品,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她手中的动作顿了下,却没吭声。
男人疾步朝着她走近,捏着她的手腕将她拽起来,低眸瞥了一眼行李箱内的东西,“这是要跟我闹离家出走?”
“不是,”她抽了抽被他捏住的手腕,眉目平静的道:“我想去我哥那里住几天。”
刚才她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懵,起来之后身体酸痛的难受,紧跟着昨晚可怕的记忆涌入脑海。
她的脑子很乱,她觉得她需要冷静。
不然以她现在的状态,和他硬碰硬讨不到半点好处。
她怕他们会因为一个宋安乐闹翻。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明明——她只是想要利用他。
男人的薄唇间挤出两个字,“理由。”
她咬了咬唇,绞尽脑汁想要拿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出来。
他低声道:“不知道该怎么编了,是么。刻意的想要躲着我,是吧?”
“是因为我帮了宋安乐,答应帮她把她那个哥哥从监狱里捞出来,从而间接的害得你昨晚被他绑架,甚至险些被他侵一犯,你心里终究不舒服。”
“你很生气,却不知道该怎么跟我发泄,所以那天你选择买醉,醉了就舒服了,嗯?”
他凝着她,松开她的手腕,站在她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可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跟我说?宁浅,我问你为什么一个字都不肯跟我提?!”
她的眼眶有几分发涩,“你要我跟你说什么?说我送进监狱的那个人渣是个肇事逃逸的罪犯,你不应该帮她,不应该帮宋安乐把宋秋枫捞出来,我说了你就会对这件事置之不理了吗?”
“你不跟我说怎么知道我不会?”
卧室内有几秒钟的死寂。
她却因为这句话怔了怔,心间荡出些许的悸动。
宁浅抿了抿唇,垂下眸,“我没有怪你,也没有刻意要躲着你。”
“没有?”
他睨着她脸上的表情,“那你为什么要去你哥那里住?”
宁浅被他问的思绪短路,绕开他,想要避开他尖锐的问题。
她有一种心思全被他看透的感觉。
霍庭深转开脚步跟上她的,在她快要走到沙发前时,箍住她的腰将她抵到沙发背上,一只手撑在上面,微微俯下身。
“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对我和宋安乐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毫不在意?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帮她?”
她被他周身的气息包裹笼罩。
她抿唇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的三个字堵了回去,“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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