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有没有处女情结?当然有,坦白点儿讲,基本上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爱人从头到尾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唯一的差别,不过是程度轻重和能否认清事实而已。
他无法否认,当初他看到沈青的落红时,有种捡到宝的暗爽。一层膜也许不能说明什么,但起码从根本上证明了她男女关系极为单纯。有哪个正常男人会跟女的一直玩暧昧游戏,始终不进行到最后一步?
“你对我太好了,雷震东,我不想骗你。如果这些好是基于误会才产生的,我宁愿不要。因为这对你不公平。”沈青看着眼前这个完全傻掉了的男人,有种说不出的难受,“雷震东,我没出过轨,但我也从来不认为非处女的身份是什么罪过。我不会忏悔,也不会后悔。”
“你让我消化一下。”雷震东站起了身,在房间里头来回走,舌头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结,“我不是那什么,可你总得给我点儿时间消化下吧!我没怪你的意思,我也……但你让我反应一下好吗?”
窗户外头传来了“咯咯哒”的叫声,即使不看,沈青也能想象出大花小花得意洋洋的模样。
这两只小家伙,在家里安置下来以后,已经迅速地适应了环境。每天傍晚生完蛋以后,都会比赛着邀功。她每天下班后,最喜欢跟雷震东靠在一起看它们。撒一把碎米或者面包虫,大花小花就会欢天喜地。
雷震东最爱嘲笑她,养两只鸡生蛋的成本能买两筐土鸡蛋。哪家这么养鸡,亏也要亏死了。被她握着拳头威胁了之后,他又贱兮兮地求饶,允诺给大花小花换新的竹篱笆。大花小花也傲娇的很,昂着头顾盼飞扬,压根不搭理他的讨好。他一边叼着烟绑竹篱笆,一边满头油汗的抱怨:“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鸡!”
沈青轻轻地靠在了床头,微微闭上眼睛,声音轻飘飘的:“雷震东,我们离婚吧。”
他一直把她当成仙女宠着,什么都由着惯着她。在他眼里,她就没什么是不好的。就是嘴上再抱怨,他都会依着她。她是呆,可她心不瞎,她能感受到,他心里眼里都是她。
他没有再找过其他人。即使她这个妻子连最基本的商业应酬都不会,他也没请什么女公关。别人笑他是妻管严,他就笑呵呵地应着,也不发火。
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闪婚,未婚先孕,还是个高中都没上完的油混子。他们信誓旦旦,有的她哭的日子在后头。可是他没让她哭过,她哭的时候,他都在哄她。完了再嘲笑她眼泪不值钱,会造成通货膨胀。
只是抱歉,她不是他想象中的她。
她也不想这样的。
沈青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一口气说了下去:“这房子是你买的,虽然加了我的名字,但我没掏过一分钱。这几年,我挣的钱基本上都用来还学费贷款和花在外婆身上了。家里吃的用的也都是你在掏钱。谢谢你,给我的都是最好的。家里存款是你挣得,我也不要。你给我买的衣服,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带走。好些我都还没来得及穿,应该能退掉。”
雷震东有点儿懵,转过头看她:“你在说什么?”
她扬起了头,对着他艰难地笑着:“我愿意净身出户,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大花小花要归我,它俩挺笨的,会让你烦神。”
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她苍白虚弱了许多,人单薄得跟张纸一样,风一吹就能打转儿。
雷震东蓦地想到了自己很久以前学过的一篇课文,贾平凹的《我的小桃树》。他明明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语文课,却诡异地记住了一句话:“寻瓣儿单薄的似纸,没有粉红的感觉,像是患了重病的姑娘,苍白的脸,偏又苦涩的笑着。”
他也想笑,被硬生生地气乐了,一时间脑子一片混沌,竟然什么重点都抓不住,只顺着本能嘲笑她:“你还要带着大花小花?你会养鸡吗?你连自己都养不好!”
沈青微微笑了,倒是多了点儿生气:“在认识你之前的三十年,我也活过来了啊。”
雷震东勃然色变:“你想都别想!你怀着老子的孩子想改嫁给谁啊?你想让老子的孩子管谁叫爹啊?沈青,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想都不要想!是那个宋明哲还是你那个小白脸顾钊啊,他们敢伸手试试,老子打断他们的狗腿!”
“雷震东,你讲不讲道理。我没有,我跟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沈青气得脸通红,“不许你污蔑我的同事。”
雷震东一把搂住了她,用力勒紧了:“没有就没有,你都怀了我的孩子,你还想干嘛啊。沈青,我觉得你这人特别过分。你不就是仗着你一学霸厉害,脑袋瓜子特灵活,眼睛一睁一闭,就全宇宙神游了一圈。你怎么专门欺负我这种成绩不好的学渣呢。你哪儿来的那么多心思。”
“没必要。”沈青伸手想抵开他,“雷震东,我们结婚就是因为孩子因为误会,没必要为了另一个孩子再勉强维持婚姻。你放心,我没打算把孩子打掉,以后孩子也会叫你爸爸。我就想一个人待着。”
雷震东陡然变了脸色,厉声呵斥:“你想都不要想。要离婚是吧?先拿把刀过来,你捅死了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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