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眼睛,似笑非笑:“你就不怕我卷了你的全部家当,直接翻脸了?”
“不怕!”雷震东恬不知耻,显摆了一下他美好的**,“我打定主意了,以后就当小白脸,专门伺候沈主任一个人。”
沈青伸手捏了捏眉心,声音轻轻的:“可我看不上了。”
“你敢始乱终弃的话,我就天天上你们医院大门口堵着去。让全体人民群众唾弃你,让强大舆论督促你,我找妇联给我做主去。反正我打滚求包养,不包养也不行。”
沈青放下了手,平静地看着他:“那我们去办手续吧。”
雷震东一愣,没想到妻子竟然会答应得这么痛快。一瞬间,雷总危机感爆棚,他该不会是被绿了吧?没可能,他又不傻,青青身上的味儿都没变。
“夜长梦多,拖下去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变故呢。”沈青起床换衣服。
雷震东跟着当人形挂衣钩,下意识地附和了妻子的话:“还真是,现在水越来越浑了。也不知道究竟要闹出个什么动静。”
队长的事,他虽然没跟自己说清楚,可雷震东却隐隐觉察出了里头文章不小。这么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搅和在一起,得让青青避开了,好好养胎才是正经。
要不干脆出国避避风头?等他这块儿的事情处理清爽了,再把老婆孩子一块儿接回来。
雷震东脑袋瓜子纠结得厉害,连中午饭都吃得心不在焉。
“快吃吧,吃完了过去,刚好赶上人家下午上班。”沈青主动给雷震东夹了一筷子小炒黄牛肉。
江阿姨招呼大家喝汤,闻声惊讶地抬眼看外头火烧火燎的太阳:“这么快又有事了,大热的天。”
“离婚。”
小蒋手上捏着的田螺飞了,他呛得面红脖子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在江阿姨嘴里头没包着饭,还能顺顺当当地替小蒋问出了话:“怎么了这是,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怎么能说离婚就离婚呢。”
雷震东没想到老婆居然会这样有一说一,赶紧解释:“这是公司经营策略调整。”
江阿姨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鬼话。小蒋倒是约摸着能猜出点儿不对劲,赶紧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脚阿姨,然后主动请缨:“我开车吧。”
“不用,我们自己开车过去。你的车留给你吧,我不要。”
雷震东万分佩服妻子入戏之快。小蒋跟江阿姨虽然是自己人,可也保不准有个万一啊。他立刻皱起了眉头:“行行行,都听你的。你好好吃饭成不?肚里头还揣着个娃呢。”
吃过饭,她去厨房洗手时,江阿姨憋了半天,追上来:“沈主任啊,照理说我一个干保姆的,不该插手主家的事情。但婚姻大事,真的不能儿戏。你俩走到现在,也挺不容易的。雷总虽然在外头瞎胡闹了点儿,但对你,实在不差啊。”
“没事,阿姨,我们好聚好散,是商量好才签的字。”沈青微微地笑,“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如及时止损。”
江阿姨被她没头没脑的话搞得一头雾水。可她一个做保姆的,能说的已经全说完了。她只能摇摇头,果然是傻人才有傻福。像沈主任这样聪明的人,活得就要比旁人累。
往民政局去的一路上,雷震东都在煞有介事地候场:“你说我到时候要不要装的凶神恶煞一点,这样才比较符合感情破裂的架势。”
沈青没吭声,坐在副驾驶座上,默默看了眼后视镜。
雷震东立刻软了,交出了话语权:“那还是你家暴我,对我冷暴力,伤害了我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心灵。”
沈主任没搭理戏精上身的雷总。
雷震东又给自己加戏:“可这样的话,他们会不会认定了我们还有感情,坚决不肯让我们离婚啊。主要是恩爱的气质太浓郁,人家大老远看上去就知道这是两口子。”
雷总完全忽略了外界对他跟妻子是痞子和大小姐组合的评价。
“你想太多了。”沈青闭上了眼睛。
雷震东赶紧招呼妻子拿小毯子盖上:“那你眯会儿,等到了我喊你。”
事实证明,雷总想的一点儿也不多。不知道是现在人口出生率太低还是离婚率太高,反正民政局恨不得将一对对要离婚的夫妻重新绑到一张床上去恩爱。
江州地区的民政局学习了先进经验,要求每对过来离婚的夫妻都填写考卷。分数不过关的,一律不许离婚。
雷震东多少年没考过试了,盯着考卷直发愣。他抬眼看工作人员:“这年头,离个婚还需要门槛。”
“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午办手续的人不多,工作人员很有耐心解释,“现在提倡的是结婚门槛越来越低,离婚门槛越来越高。”
沈青拿起了笔,刷刷刷开始填写考卷。
雷震东见领导都没异议,赶紧同样抓起了笔。好在这些题目都是夫妻日常生活,他对青青的事情了如指掌。
卷子交上去之后,还有专人给判分。雷震东跟沈青的得分都相当高,近乎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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