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的功夫。
等了老半天都没见他有动静的江阿姨,已经气得到客厅里头剥毛豆去了,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小蒋有些担忧,看着老板张了张嘴巴。
雷震东摇摇头,示意他别说话。他自己去厨房洗了把手,然后才大着胆子敲房门:“青青,我能进来吗?”
房里没动静。雷震东轻轻扭开门,伸进了脑袋:“那个,我借用下卫生间。”
沈青跟没听见一样,还靠在床头,保持着江阿姨出去时的姿态。家里哪儿就缺间浴室用了。
雷震东讪笑着给自己找借口:“外头那个,小蒋在用。”说的好像他平常有多讲究,绝对不跟其他男的公用浴室一样。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雷震东只能讪讪的,自己进了卫生间。他看着镜子里头自己一张脸被晒得黑红,简直就像个莽张飞。再摸摸自己的疙瘩肉,嗯,这两天人在局子里头待着,疏于锻炼了,身材都下降了。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自怨自艾:“肯定是我人老珠黄,没魅力了。”
所以,青青才不肯搭理他。
雷震东痛痛快快地冲了个热水澡,从头到脚洗刷得干干净净。他头发短,竖在脑袋上跟刺猬一样,也不用吹头发,只拿条干毛巾仔仔细细擦了两回头,就能清清爽爽地出了卫生间的门。
他赤条条站在地板上,君子坦荡荡:“能借我件睡衣穿不?我衣服阿姨都给收拾到外头箱子里去了。”
床上的人不动如山,目光轻轻地落在远处。
雷震东那点儿耍流氓的小心思立马熄了火,赶紧灰溜溜地翻出件沈青的浴袍穿在身上。他再转过身,瞥到床头柜上多了瓶晒后修复凝露,喜出望外,立马眼巴巴地凑到了沈青跟前,跪在了踏板上。
“哎哟,你别说,外头太阳可真是大。我这颈子晒得痛死了,你给我抹点儿呗。”
他自导自演唱了半天戏,床上躺着的人也不给半点儿反应。可怜雷总只能尴尬地拿起保养品,往自个儿的脖子上抹。乍一碰到晒得滚烫的地方,他“嘶”的倒吸了口凉气,还真疼。
就这样,悬壶济世的沈主任都没抬一下眼皮子。
雷震东叹了口气,放下了半透明的啫喱状护肤品,拿脸贴着床边,也不敢伸出手去:“你打我吧,拿鸡毛掸子狠狠抽我一顿,要不让小蒋动手。”
沈青侧了身子,从旁边的书桌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雷震东。上面画了个中年男人的脸部特写。她的画工是从解剖图锻炼出来的,毫无□□,却极度注重写实。
“那天车子里头没开灯,我能看清楚就是这些。板寸头,国字脸,左下颌有个痦子,他抬头的时候我看到了。还有张照片,他要走的时候我拍下来了,发你微信了。不过光线条件太差,糊的厉害。另外,从他腰靠近车窗的位置判断,他的身高应该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体型比较壮实。口音听着,不是很像江州人。”
雷震东仔细看了画像,在脑海中搜寻了一圈,没找到对应上的面孔。他赶紧收好了,朝着妻子笑:“这些事交给我,你别烦神了,好好养胎就行。”
“对,我是打算交给你,做最后的交接。”沈青抬起了眼睛,看着打算上床的男人,“天不早了,你早点儿收拾东西走吧。后面门锁我会换新的。”
爬了一半床的男人抬起了头,傻眼了,张了张嘴巴:“青青,我……”
“雷震东,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那时候,你睡了我,是不是挺得意的?”
男人彻底呆滞了,完全不知道该怎样接妻子的话茬。这时候,他说是跟不是都不对。
“他当成小仙女放在心上的,不过是个自动送上门自己脱光了衣服挨艹的。他是不是很傻?”
傻得可怜。
“青青你别这么说。”雷震东慌了,赶紧跪直了身体,眼巴巴地看着妻子,“你就是我的仙女儿。我看到你的时候,眼睛都直了,我连话都不会说了。”
沈青就跟没听见一样,眼睛看都不看雷震东,目光轻飘飘地对着窗户外头。好像有月华如水,流淌进房间。那长着小虎牙的少年踏月而来,对着她露出了腼腆羞涩的笑。
“挨了一次就上瘾了,又巴巴地找上门去求第二次。”她轻轻地笑了,“嗯,接着憋不住,人都躲到外地去了,还要打电话追过去想千里送。果然跟以前一样,离了男人就忍不了,一定要找一个。”
女人有**都要被唾弃,何况是她这样上赶着急吼吼的。除了淫.荡无耻,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他母亲说的好,正经女人,哪个会没进门先大了肚子?
雷震东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拍,心慌意乱地央求着:“青青你别这样,你打我,全是我混账。”
“对,你是混账!”沈青突然间直起了身体,双眼猩红地瞪着他,像是愤怒的喷火又像是心碎的滴血,“你也配自称是少阳的兄弟?你怎么有脸糟蹋少阳的心意。你知道什么啊?林雪过得不好,少阳在地底下都不得安宁。”
十八岁的林雪死了,被她亲手杀死了。从此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