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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帝登基之前,帝**队处于强盛时期,拔剑四顾,举目无敌,朝鲜行省上驻扎的帝**队,每有叛乱必然是狮子搏兔,绝不给叛军任何壮大的机会,屠刀之下,人头滚滚,到了太宗朝时,朝鲜行省的叛乱经历十余年的镇压后,早已变成了零星点点,即便有也是旋即被灭
直到文皇帝时,帝**队收缩,不但是从河中撤兵,便是朝鲜行省的驻军也一减再减,这才让本来已经快被扑灭的叛乱死灰复燃
黑齿常之接任熊津都督府时,兵力只剩五千帝国士兵,面对着各地不时冒起的叛乱,全靠他个人威望使麾下士兵效死命,方才勉强维持局面,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征募靺鞨骑兵作为仆从军以镇压各地叛乱
那时金政明起兵,因为筹谋数年,因此起兵时声势浩大,黑齿常之不敢怠慢,派了都督府一千精锐和三千靺鞨骑兵出城奔袭金政明大军,他自己则坐镇熊津城,只是没想到靺鞨骑兵早就和金政明勾结,派出的一千精锐最后为金政明在行经的山谷设伏,无人得以幸免
之后金政明大军围城,城中人心浮动,而金政明也精通诡道,并未让那三千靺鞨骑兵现身助阵,只是称全歼四千汉军,让本已对城中剩下的两千靺鞨骑兵起疑的黑齿常之放下了戒心,毕竟当时那两千靺鞨骑兵对手上缺兵少将的黑齿常之来说是股不的战力
金政明大军围城数日,猛攻不止,黑齿常之怎么也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那两千靺鞨骑兵在城里狠狠捅了他和帝**队背后一刀
两千靺鞨骑兵先是出其不意夺了都督府的武库,接着便放火为号,和罗叛军两面夹击东城城门,最后黑齿常之当场战死,城墙上的帝国士兵也只有不到千人退入城中,和两伙叛军打巷战
那时城里的汉人大户也知道要是让罗叛军占了熊津城,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都是组织府里的家丁健仆和进城的罗叛军死战
巷战整整打了半个月,一千不到的帝国士兵个个战死,那些汉人大户或者被屠戮一空,或者在败亡时杀尽家人,举宅自残,总之那一战打得惨烈异常,金政明进城后,城中人口早已十去五六,也亏得他及时控制了已经杀疯了的手下乱兵,这才没让熊津城成为一座死城
郭虎禅和苏文焕,薛猛他们听着朴老板的诉说,都是沉默不语,谁能想到熊津城一役,竟是这般惨烈,岂是独止五千帝国士兵战死,满城汉人也几乎个个是力战而亡,没有辱没祖宗威灵
那金政明也是颇有雄才大略,竟然晓得在熊津城几个城门处修缮街道,做出依旧繁华的样子来为自己造势,郭虎禅,苏文焕和薛猛三人此时已经不敢看金政明这个僭称罗王的叛军领
一边说话,一边不停喝酒的朴老板说到最后,已经完全喝得糊涂了,郭虎禅他们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一直到他喝趴下了为止
当朴老板彻底醉倒在桌子上后,郭虎禅站了起来,他眼里的目光有些凝重,如今熊津城里还有三千不到的汉人,是金政明挥军入城控制乱兵后保护下来的,不过他的目的也只是里面的读书人和医生等百工技艺之人为他所用,唯其如此,郭虎禅才觉得要除去这个金政明
“此人野心不,又有手段,一日不除,便是帝国大患”离开房间后,郭虎禅压低了声音朝苏文焕和薛猛道,“派人去打听下金政明出行时兵马可多”
郭虎禅已是打算若有机会,便杀了金政明,此人若在,他所用之计,未必能成功,而且金政明一死,朝鲜行省其他各路叛军必然会分崩瓦解,便于他日后征讨
苏文焕和薛猛自是领命而去,不过薛猛却多留了个心眼,郭虎禅身系帝国安危,若是有所差池,他们自己没了性命事,可绝不能让郭虎禅以身犯险
带了几个手下出门后,薛猛自是喊住了苏文焕,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苏文焕沉默片刻之后,却是摇头道,“殿下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与其想这些没用的东西,倒不如想想怎么杀了那狗王后,保护殿下安全离开”
薛猛看着一脸严肃的苏文焕,低头沉思了片刻之后,方才道,“你说得对,若是像我想的那样,那殿下也不是我想要效忠的殿下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苏文焕看着说完之朝自己一礼的薛猛,却是笑了起来,接着看了眼头顶的老天道,“殿下是天命霸主,区区一个僭称为王的贼子,算什么狗东西,你我只管为殿下擒杀便是”
看着豪气干云的苏文焕,薛猛亦是笑了起来,“理当如此”说完两人自是分头去了城中探听消息
烧着炭火的房间里,郭虎禅看着面前的杜老大道,“杜大哥,坐”
“多谢殿下”此时房中并无外人,杜老大自是守着君臣间的礼数,谢过之后方才坐下,然后向郭虎禅禀报起他手下几个缇骑司密探从客栈那几个伙计处打听来的消息
郭虎禅听完之后,和那朴老板所说互相印证一番,心中已是对熊津城内情形大体了然于胸,接着他沉默了一下之后,才朝杜老大问道,“若要刺杀金政明,杜大哥你说我们有几分把握?”
“殿下,金政明确实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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