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近卫士兵道,“尔等助纣为虐,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便是老天也不容你们。”说罢,气绝身亡。
“祭酒。”看到王勃一头撞死在登龙鼓的鼓楼前,那些惊愕莫名的太学士子们都是群情汹涌了起来,尤其是前面亲眼目睹这一幕的王勃弟子和那些士子们更是暴动了起来,直接冲了过去。
郭元佑身后,张易之只觉得手足发凉,这个王勃当真是好歹毒,便是死也要把他们给拉下水,他这是用死来b那些太学士子反对朝廷,反对皇帝。
人群不远处,李秀行也自目瞪口呆,王勃为人,他也是清楚的,今日若说这未央宫一局,他本来最担心的变数就是王勃,生怕这个浮夸好名的王勃会临到头时退缩于后,却没料到第一个以死相b,把郭元佑给b进死局的居然是他。
这时那些聚集在未央宫广场上的那些太学士子,在前面的同伴口口相传下,都知道王勃这位祭酒慨然就义的消息,都是怒声喝骂了起来,顿时间整个广场上喧闹一片,那些羽林军的士兵们却是死命地用长矛横起来,挡住了那些要冲上来的士子,不过他们这时心中已经多半倒向了这些士子一边,如果不是怕他们冲过去会在皇帝的近卫军刀下血流成河,他们中早有人放水让那些士子过去了。
郭元佑饶是城府再深,可是看着眼前的景象,却也是心中泛起一阵无力感,他看不起的王勃居然临到死给他来了这么一手,这时候他已经进退两难,便是下令镇压这些士子,这未央宫前除了他手下的近卫士兵,那些羽林军有多少人最后会抗命,他心中亦是不能肯定。
来俊臣看着在马上沉默不语的郭元佑,却是不愿意放弃此时良机,更是上前大声道,“燕王,王祭酒以死为证,你可敢与我廷尉府的人证当面对质。”
来俊臣气势b人,哪怕他不承认,可郭元佑仍是登基称帝的皇帝,他身为廷尉,要是能b皇帝和人对质,他也算是不枉此生了,试问自秦始皇大一统以来,历朝历代有谁能做到这个地步。
郭元佑看着趁机发难的来俊臣,脸s铁青,这时候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可以说是彻底成了骑虎难下的态势。
来俊臣身后,那些廷尉府的御史们也都是跟在了他身后,一起盯着郭元佑这个‘皇帝’,王勃的死也让他们明白自己选了一条什么路,不过这时候没人后悔,谁都知道自己已经没得选择。
能被来俊臣这个酷吏选中的人,自然也都是心志坚毅之辈,同时更是有着旁人所不及的一股狠劲,廷尉府的御史本就是个得罪人的差事,修文年以后在廷尉府失势的情况下还肯进廷尉府当御史,那就更不是什么普通人了。
郭元佑看着那些目光如同狼一样的廷尉府的御史,心中头一回有了些惧意,他知道这些御史不怕死,就和那个该死的王勃一样,只怕他们还觉得死了能青史留名。
“对质又如何?”郭元佑终于松口了,这时他也在重压之下,再也保持不住自己心态的平衡,直接脱口而出,但随即心中又后悔起来,可是此时话已说出,若是反口,只是更显得自己心虚。
来俊臣看向了陆全真,他本来没想过郭元佑会这么配合,不过既然事已如此,他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接下来就全看陆全真了,他到底能不能把郭元佑最后b入绝境了。
远处,李秀行看着陆全真自那些御史中走出,握紧的拳头已经全部是汗水,只要陆全真能b郭元佑出手,军王队就可以发动了,到时候便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长安城,拉开新的大时代的大幕。
陆全真很是沉默地从那些让开的御史身边走过,他看上去身子有些发抖,似乎看上去好像是在害怕,不过他陆全真虽然是个怕死的人,要不然当日也不会在廷尉府的密牢里假装昏死,直到被杨国忠识破,才不得不应下这件事情。
可是当现在他亲自面对郭元佑时,陆全真忽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他从郭元佑的眼神深处看到了恐惧,这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个登基称帝的燕王居然在害怕他,他可是一个皇帝啊
陆全真脸上l出了不自然的诡异笑容,而这笑容落在郭元佑眼里,却全然变了意味,因为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这个道士是做什么的,他是用毒的宗师,他那个废物大哥死了以后,太医过来查了几遍也只说是纵y过度而死,完全查不出半点破绽来,而那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做的。
郭元佑的左手不自觉地到了腰间,手背上青筋虬起,如同狰狞的毒虫一样扭动着,他这辈子还从没有这样紧张过,随着陆全真越来越近,那种越发显得诡异的笑容让他整个人浑身都紧绷了起来,他以为陆全真是刺客,来俊臣也好,死了的王勃也罢,他们为的就是这一刻,只要他死了,城外的郭虎禅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长安城。
这样的想法在郭元佑的脑海中变得越来越强烈,终于当陆全真走到他面前不到十步时,双手似乎往袖子里拢进去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喝道,“给朕拿下他。”
郭元佑身前的近卫士兵只是愣了愣,但几乎是刹那间便反应了过来,连忙上前拿住似乎要朝皇帝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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