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的铁蹄人海,早已如同怒涛一般,将最前方游击的三千敌军卷没的无影无踪,然后继续奔放出战斗的激情,毫无畏惧的冲向更为密集的敌阵。
呼兰人也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劲旅,号角和旗鼓的变动中,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大队草原的勇士不甘示弱的迎头直上。
一匹匹战马,在宽阔的空间来回周折奔腾,尽情的释放着自由的渴望;一个个坐于战马之上的将士,在有限的空间腾转挪移,弓箭和刀枪成为了自保和杀人的利器;受伤的战马蜷缩原地呜咽,不幸坠落的士兵在痛苦的**,并且保佑着下一刻敌人和战友的铁蹄不会落到自己的身上。
方圆的空地转眼间便被人和马占据,尘土的起伏中犹如笼罩于云雾里的海市蜃楼,即便是残酷的血腥在远处看来也是那般的朦胧。
在这里没有花俏的计谋,也没有进退的阵法,有的只是力量的比拚,勇气的厮杀和生死的鏖战。
直到夜幕彻底降临,太阳的光明被点点的篝火完全取代,激烈的战斗却依旧在进行,厮杀的呐喊注定了今夜的难眠。
箭矢在空中自由的飞行,战马于旷野尽情的奔驰。
交替的骑兵不时发动犀利的反击,令尽管拥有绝对优势的呼兰人也头疼不已,不得不放缓追击的步伐,同时寄希望于两翼的包抄。
“不愧是风雨啊!”
策马行进的呼兰大国师,不得不佩服风雨的果敢。
原本呼兰大军在昨日黄昏时刻发动的攻击,用意便是在牵制住圣龙大军,从而完成自己对于风雨的迂回包抄。却没有料到,风雨竟然当机立断的亲自统率精锐骑兵发动了反击,奋不顾身的身先士卒不仅调动了圣龙军队的士气,同时也打乱了呼兰大军的部署。
连夜的激战中,风雨更是展现出身为统帅的出色谋略,在似乎拚尽全力不计生死的猛攻中,竟然奇迹般的在呼兰大军的眼皮底下实现了撤退,然后风雨、公孙飞扬、风天华三名圣龙出色的年轻将领各率一部以交替掩护后撤的策略,不仅牵制了呼兰主力确保了圣龙大军的后退,甚至连这五万似乎注定了要填呼兰人胃口的殿后部队,也眼看着有脱困的可能。
“呼兰的勇士难道真的连给风雨提鞋都不够吗?”
目睹着这一切,张仲坚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顿时激起了草原人的血性。
最近几年,呼兰帝国连续破天荒蒙羞的事情无一不和风雨相关,从最早伦玉关失守,导致眼看着就要占领圣龙的大军功败垂成,到后来凉夏被夺老将哥舒行文饮恨沙场,还有凉州决战数十万大军无功而返,以及三千骑兵轻取玉门关致使二十万呼兰大军全军覆没,一次又一次,无论是政治的权谋还是军事的征伐,所向无敌的呼兰大军少有的几次失败,似乎都是落在了风雨的手中。
耻辱!天大的耻辱!以战为生的草原男儿们无法忘怀的耻辱!
在草原,所有的耻辱都必须是用鲜血来洗刷的!
决心洗刷耻辱的草原健儿们纷纷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在巨大赏赐的激励下,为了荣誉而策马扬鞭,不屈不挠的紧随风雨的身后,立誓无论海角天涯都一定要将这个可恶的中原人拿获,为死去的战友报仇!
事实上,作为呼兰大军的统帅,张仲坚的内心比任何人都渴望着斩杀风雨。
经历过了这么多次的交锋,张仲坚已经将风雨视做了生平的劲敌,这个凭空崛起的年轻人实在太可怕了,以至于自己所做的一切竟然不知不觉中似乎都成了风雨辉煌的垫脚石,而自己呕心沥血的事业也在风雨的面前遭遇了无法逾越的阻碍。
和上一次在公孙飞扬、风天华等优秀的将领阻击下,眼看着无法在追击战中重创圣龙联军,便鸣金收兵希望保留萧剑秋的实力来对付风雨不同,这一次张仲坚是铁了心要除去风雨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局势对于张仲坚来说,似乎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好。
萧剑秋对安宇的重大胜利,似乎表明了风雨居然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而选择了最糟糕的方案——在北方虚张声势,却在南方重拳出击,从而以早就萧剑秋的辉煌换取对燕南天遇刺案的不了了之。
如此一来,为了配合萧剑秋,再加上要提防呼兰帝国早就部署在伦玉关、玉门关的重兵,风雨军的主力别无选择的分散在各个战场,圣龙帝国的天子和另一部分精锐的军队则囤积于江南,于是只要拿下离开了精锐的直属部下的风雨,打败眼下这群暗地里四分五裂的联军,那么整个中原便将**裸的呈现在呼兰铁骑的大刀之下,无论是此刻仍然羽翼未丰的萧剑秋,还是失去了风雨而群龙无首的凉州,或者是在和风雨的对抗中早就损失惨重的四大家族,都已经无法承担起拯救圣龙的重任了。
想到这里,张仲坚不由精神一振,眼看着早年悲惨离开圣龙时满怀着怨恨而发下的誓言便要实现,呼兰大国师加快了坐骑的步伐。
整个追击战就和当初瓦解萧剑秋的北伐如出一辙,呼兰的主力从涿州东面的陀罗口和幽州西面的塘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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